关上门,我停在门口听着里头程姐打电话又跟别的姊妹继续聊起未完的丝丝,突然笑了一声。丝丝哪里需要聪明,被爱的人不需要聪明。她只是命不好,撞上我这个灾星。小东在茶水间跟新来的妹妹调情,我推门进去的时候,一只手已经托着奶子了。看见我跟耗子见了猫似的,手一抽,舔着脸朝我憨笑。“哟,秦姐,那阵好风跟你吹来了?”我扫了一眼躲在他背后,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姑娘,嗤笑了一声。“又来新人了?”小东是后来
我没吭声,站起身打了招呼就往外走,“我得抓紧,过了点,郑太要去打牌了。”
程姐挥了挥手,没再挽留。
关上门,我停在门口听着里头程姐打电话又跟别的姊妹继续聊起未完的丝丝,突然笑了一声。
丝丝哪里需要聪明,被爱的人不需要聪明。
她只是命不好,撞上我这个灾星。
小东在茶水间跟新来的妹妹调情,我推门进去的时候,一只手已经托着奶子了。
看见我跟耗子见了猫似的,手一抽,舔着脸朝我憨笑。
“哟,秦姐,那阵好风跟你吹来了?”
我扫了一眼躲在他背后,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姑娘,嗤笑了一声。
“又来新人了?”
小东是后来被程姐搜罗来檀金丽宫的,明着大堂经理,暗里帮着程姐管教各地送来檀金丽宫的姑娘。
嘴甜,会来事,人也机灵,只一点上不得台面,太好色。
让他管一帮水葱似的姑娘,就跟耗子进了油缸一样,每每来一批新货,他就换一个新女友。
他也算聪明,不敢得罪程姐,从不招惹拔尖的苗子,尽挑那些长相一般,但身段出众的,过得那叫一个逍遥。
“都乡下土包子,哪能跟秦姐您比啊?”
我懒得听他放屁,直奔主题,“阿妹呢,出台了?怎么一直不回我消息?”
小东忙道:“金先生在顶楼套间,叫了几个懂事的去伺候,阿妹估计这会没空看手机。”
“金先生?”
我皱了皱眉,“他不是蒋红菱的客人吗?”
小东没接话,一个劲儿嘿嘿笑着装傻。
“秦姐你要着急,我带你去顶楼休息室等吧,万一阿妹出来,你也能抓到人。”
我点了点头,跟着小东一边往楼上走,心里已经盘算出了大概。
金先生是省里的人物,当年来檀金丽宫,一眼相中了蒋红菱,后来每次来都点她一个人,少则三四天,多则小半月。
为人也大方,回回来都要在蒋红菱身上砸个小十万。
也不是没人羡慕嫉妒,想法子分一杯羹,人还没凑上去,蒋红菱就先跳出来撕烂人的脸。
其中闹得最难堪的就是阿妹。
丝丝被包了之后,整个檀金丽宫最漂亮的就属阿妹,靠着那张脸很是风光了一段日子。
越是风光越是好胜。
处处被她压一头的蒋红菱,靠着背后金主在整个檀金丽宫水涨船高,她自然忍不了。
终于在一次金先生又从省里下来的时候,半道就给人截了。
蒋红菱欢欢喜喜打扮好在大门口枯等的时候,阿妹爬上了金先生的SUV后座,车摇了一整夜。
当时蒋红菱冲进跟阿妹打架的时候,我正好回来找程姐办事。
看着她俩一路从休息室打到大厅,又互相揪着头发,摔到了檀金丽宫门口的雪堆里。
零下几十度的天上,两个人身上的单衣扯得不像样,奶子大腿露了一大片,赤条条在雪堆里滚了几个来回,冻得跟红萝卜一样。
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金先生到底顾念旧情,没因为一场车震就甩了蒋红菱,只是自此蒋红菱防阿妹跟防贼一样。
这回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阿妹去伺候金先生?
怎么看都不合理,除非——
这本来就是蒋红菱算计好,让阿妹跳的坑。
刚转上最后一层楼梯,就听到楼上“砰”一声巨大的动静。
36的房门大开,阿妹被人攥着头发拖死狗一样从房间拖出来。
离得不近不远,我清楚地看见阿妹转过头狼狈不堪的一张脸,她两个月前刚做的鼻子都被打歪了,在她青紫肿胀的脸上,愈发的滑稽。
“臭婊子他妈敢在大老板低头耍花招,把你逼都剪了!”
阿妹痛得连声音都哑了,哭着去抱几个男人的腿,一张嘴血沫子就往外崩。
“我错了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别打了,再打就要死了,求求你们……”
我原本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靠在墙角,等着这场闹剧结束。
檀金丽宫每天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包装再高级的小姐,也不过是给客人提供乐子的鸡。
遇上好的也罢了,大多数时候,就拼个命硬。
小东下意识看了我一眼,见我垂着头摸着刚做的美甲,没有阻止的意思。
我不动他更不敢动,区区一个领班,说话的分量还比不上狗叫,只能跟我一起僵直着站在一边,打算等他们打完再过去。
左右他们不敢在檀金丽宫闹出人命,死也会拖到外面去弄死。
没过多久,我就发现,判断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