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姐理都不理,转头和颜悦色地朝着我开口。“沈公子说,把你衣服都撕烂了,叫人给你重新准备了一些新衣服,让你挑一件晚上陪他出去吃饭。”话音刚落,就有几个人推着一个硕大的移动衣架从门外进来。上头挂满了各式各样,风格各异的裙子,全是丝丝费尽力气,使劲招数才骗得老刘给她买的什么法国牌子的高定。一排就是十几条,震撼地整个更衣室都说不出话。我瘫在椅子上,目眩神迷。那是我人生第一次对金主有了概念,当时
她比了一个“三”的数字,丝丝试探着问了一句,“三万?”
程姐没搭理,转身朝我走过来。
“不可能,谁会三十万买她初夜?会所里大客户向来都是我先招待的,怎么可能轮得到她开大单?”
程姐挽着我的手,一边帮我拉衣服,一边温言细语地问我身体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那殷切体贴的快赶上我妈了。
我摆了摆手,拖过一把椅子,乏累地坐在上面瘫着发愣。
“程姐,你就是偏心这个婊子,上过学怎么了,能说几句英语怎么了,檀金丽宫的头牌不还是我吗?”
“怎么了,人家初夜卖了三百万,你能吗?”
丝丝的不依不饶终于让程姐彻底不耐烦。
“老娘还没跟你算昨晚的账,你他妈就在这上赶着犯贱?”
“都跟你千叮咛万嘱咐,沈公子是上头来的文化人,让你收着点骚劲儿,你非要跟发了情的母狗一样,又蹭又脱。”
“怎么,被四五个保镖轮流玩一晚上,还没让你爽够,要不要我再找几条公狗操你啊?”
丝丝一张小脸霎时血色褪尽,不敢置信的眼神从程姐,又移到我身上。
“能干干,不能干给我滚!我檀金丽宫一年进的货能有成百上千,你是什么西施妲己,在我面前摆脸色起来了?”
丝丝被骂得又气又委屈,抽抽噎噎在一边哭起来。
程姐理都不理,转头和颜悦色地朝着我开口。
“沈公子说,把你衣服都撕烂了,叫人给你重新准备了一些新衣服,让你挑一件晚上陪他出去吃饭。”
话音刚落,就有几个人推着一个硕大的移动衣架从门外进来。
上头挂满了各式各样,风格各异的裙子,全是丝丝费尽力气,使劲招数才骗得老刘给她买的什么法国牌子的高定。
一排就是十几条,震撼地整个更衣室都说不出话。
我瘫在椅子上,目眩神迷。
那是我人生第一次对金主有了概念,当时我只想着,要是沈昭廷包了我,我以后过得日子该多幸福。
我没做过能一辈ʝʂց子跟着沈昭廷的美梦,但总想着,长一点,再长一点,要是能到十八呢,以沈昭廷一掷千金的程度,跟他两年,我约莫能买下整个檀金丽宫。
然而,沈昭廷的离去,也跟他的到来一样,毫无征兆。
那晚我们难得的没有做爱,他抱着我安稳地睡了一整夜。
醒来之后,沈昭廷消失了。
此后六年,再也未见。
我熬过了一段最难的日子,通过程姐搭上了郑太的线,那会是丝丝在郑生面前风头正盛的时候。
郑太既不想因为一个小小的情妇影响她跟郑生的感情,又实在看不惯一个妓女隔空对她耀武扬威。
我就成了她最好的打手。
郑太不好打的脸,我来打,郑太不好撒的泼,我来撒。
我当着郑生的情妇,依附在郑太麾下,终于在陆城站稳了脚跟。
发给阿妹的微信迟迟没收到回复,我实在是听不下去程姐絮叨。
“阿妹今天在吗?”
程姐一愣,拿烟的动作顿了顿,“你倒是问到我了,我刚从省里回来就听说丝丝出事,这你得问问小东。”
她一边点烟,一边拿眼睛上上下下打量我。
“往常没见你跟阿妹关系多好,今儿怎么啊,招虱子了,就跟我说话这点功夫,你看了几眼手机了?”
程姐一口唾沫吐地上,显然有些不痛快。
我那点事也没瞒她,便干脆跟她说了实话。
“还不是为了郑太那肚子!这次又没成,跟郑生闹了好几天了,她娘家那边出主意让她去秦林山请菩萨求子,我想着阿妹不是有个医学生妹妹吗?”
程姐眼神闪了闪,也明白我这事的重要性,那点不快也收了起来。
咬着烟皱眉,“也不对啊,人还在读研,给郑太看病,给她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哪能是她啊?!”
我有些无语,“她那个导师不是首都退下来的老中医吗,最擅长妇产科,我想弄个号,总比求菩萨来得稳当吧!”
程姐点了点头,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感慨。
“你说丝丝但凡有你一半聪明,哪能走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