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来了。”楚郁欢低头嘲讽一笑,眸间一闪而过一抹阴狠。楚莞宁眼底也划过惊愕。她没想过裴敬会来。他不是恨她入骨?还是说,他这种人也会觉得愧疚?不等楚莞宁说话,楚郁欢反手抽出藏在腰间的匕首,闪身到楚莞宁身后。泛着寒光的匕首抵着楚莞宁白嫩的脖子,楚郁欢手下稍稍用力,那匕首便嵌进了楚莞宁的脖子。殷红溢出,触目惊心。裴敬上前的动作一顿,猩红的眸子血色更甚:“楚郁欢,不想死就放了她!”“行
“居然来了。”
楚郁欢低头嘲讽一笑,眸间一闪而过一抹阴狠。
楚莞宁眼底也划过惊愕。
她没想过裴敬会来。
他不是恨她入骨?还是说,他这种人也会觉得愧疚?
不等楚莞宁说话,楚郁欢反手抽出藏在腰间的匕首,闪身到楚莞宁身后。
泛着寒光的匕首抵着楚莞宁白嫩的脖子,楚郁欢手下稍稍用力,那匕首便嵌进了楚莞宁的脖子。
殷红溢出,触目惊心。
裴敬上前的动作一顿,猩红的眸子血色更甚:“楚郁欢,不想死就放了她!”
“行啊。”
楚郁欢勾唇一笑,媚眼如丝。
“我放了她,你来换,怎么样?”
“痴心妄想。”
裴敬的脸彻底阴沉下来。
看着一言不发的楚莞宁,他心头一阵不安扩散蔓延,握着刀柄的手紧了又紧,他到底是怕她害怕。
“莞宁,你别怕,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这话,但凡早个几年,楚莞宁一定感动的落下泪来,可而今,她心头毫无波澜。
脖颈间略微有些刺痛,她烦躁的皱了皱眉:“我们方才不是在谈交易,何必变脸这么快?”
“你闭嘴!”
楚郁欢的眼尾微微有些泛红。
盯着裴敬那双忧色匆匆的眸子,她只觉脑子里翻江倒海。
不甘、怨恨、厌恶……
一重又一重负面的情绪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裴敬执着绣春刀带着威压再次往前,视线落到楚郁欢身上,只剩满满的嫌恶。
“楚郁欢,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你不想下诏狱就给我放人!”
四目相对,楚郁欢眼底的淡然被欲火冲刷的干干净净。
她再压不住心头的火气,脸上的坦然尽数崩塌。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裴敬,我也爱了你这么多年,这些年我一直在等你,你甚至能在乎楚莞宁,你为什么就是不能多看我一眼!?”
“我可是公主,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楚莞宁这个贱人!”
她越说越激动,每说一句话,手下的力道便大上一分。
那匕首寸寸嵌进楚莞宁的肉里,疼痛使然,她的眉宇跟着拧做一团。
裴敬周身寒气骤变,没了与她周旋的耐心,手下不动声色的捏住一枚石子。
呼吸转瞬,那石子破空飞了出去,一阵风似的,直逼楚郁欢的手背。
“啊!”
楚郁欢吃痛,眉头骤缩,手里握着的匕首跟着落在地上。
同一时间,楚莞宁看准时机低头要跑。
楚郁欢怒吼一声,手疾眼快的去抓她的头发。
裴敬的动作却比她更快。
手里的绣春刀迎风直上,飞身来到两人之中,他想将楚莞宁护在怀里。
楚莞宁却看都不曾看他一眼,避开他的手,径直往门口的方向跑去。
“段策衍!你怎么才来,吓死我了……”
大晚上被绑来这儿楚莞宁没哭,被楚郁欢拿刀抵着脖子见了红她也没哭,可看到段策衍提着大刀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的眼泪就好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的往下滑。
裴敬出刀的手一偏。
耳边,楚莞宁的哭声刺激着他的耳膜,门口两人相拥的动作,只叫他欲火攻心。
心头,名为‘妒忌’的情绪,悄然无息的长出嫩芽,转瞬的间隙,便将他的理智吞噬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