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温热的手拂过她脸侧,欲将一缕散乱的发丝别到耳后。有些不太习惯他这自然而然的亲昵,燕琼霜微微偏头躲了躲。耳边传来一声轻叹,她听见他有些无奈的解释。“娘子,我并非刻意隐瞒身份。”他顿了顿,继续道。“只是唐门门主毕竟身份特殊......唐家内部也是暗潮汹涌,才不得已利用幼时寒窑得病卧床数月之事,趁机演一出变成傻子的戏......”闻言,燕琼霜眼眶微酸,她闷闷道。“你知道,我在乎的不是这个
取照世珠的提议被拒绝后,燕琼霜便留在了药谷。
药老说唐景渊的身体得先用药材温养一段时间,然后才能治疗。
那之后,她的日常便是与药为伴,识药采药煎药,每天忙碌而充实。
这样一来,她和唐景渊相处的时间反而变少了。
这样很好,她在药老的指导下辨认药草时想,她很喜欢这样的日子。
半个月后,她身上也染上了淡淡的药香。
在又一次盯着唐景渊喝完药,准备离开时,他叫住了她。
“娘子,你是在躲我吗?”
燕琼霜脚步一顿,没有回头,淡淡道:“你想多了。”
听出了她淡然之下蕴含的紧张,唐景渊笑了一声,倒也没在逼问。
“我感觉身体好些了,娘子陪我出去走走吧。”
没想出合适的拒绝理由,而且她也想和他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两人漫步在药田边。
微风送来一阵清香,吹动了两人的衣摆。
一只温热的手拂过她脸侧,欲将一缕散乱的发丝别到耳后。
有些不太习惯他这自然而然的亲昵,燕琼霜微微偏头躲了躲。
耳边传来一声轻叹,她听见他有些无奈的解释。
“娘子,我并非刻意隐瞒身份。”他顿了顿,继续道。
“只是唐门门主毕竟身份特殊......唐家内部也是暗潮汹涌,才不得已利用幼时寒窑得病卧床数月之事,趁机演一出变成傻子的戏......”
闻言,燕琼霜眼眶微酸,她闷闷道。
“你知道,我在乎的不是这个,我当时对你来说毕竟只是个贼。”
说到这里,她感受了一下身体里的照世珠,笑了一声,“而且我还确有其罪。”
不等唐景渊开口,她认真道:“你不信我,我不怪你,我只是......”
在唐家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
想起那个赤诚而纯粹的傻子夫君,她有些哽咽。
“你为什么要装得那么喜欢我,看着我为一个傻子失魂落魄,很有趣吗?”
心中涌起的激烈情绪让她意识到,她仍然非常介意这件事。
那段日子里,她真切地喜欢上了那个会逗她笑,为她做机关手的夫君。
而现在看来这一切可能只是唐门门主的伪装,她喜欢上的那个人也许从未存在过。
他对她用刑,逼得她断腕求生,她并不恨他,她毕竟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但他怎么能骗她呢......
不知道真相的只有她,他知道她的身份,却仍然如此戏弄于她。
虽然她仍是情难自已地挡剑,给他喂血,但在她心里,唐门门主和她夫君是两个人。
唐景渊从她眼中看出了这一点,他眼神微黯,有些受伤。
“我从未想过欺骗你的感情,我对你的爱慕是认真的。”
他握住她的肩膀强硬地让她转过来面对他,加重了语气。
“娘子,唐景渊就是我,我们是同一个人!”
但燕琼霜仍有些过不了心里那关,正欲挣扎,却听他说。
“如果娘子还是介意我唐门门主的身份,我便自断一臂以作偿还!”
仿若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响,燕琼霜睁大了眼。
身体快过思考,她一把抓住了他执匕首斩向自己右腕的手。
脑海中的那些杂思此刻都被抛到了一边,她有些语无伦次。
“你怎么?你别......我不是!”
片刻后,她平复了有些急促的呼吸,咬牙道:“你不许再做这种事!”
唐景渊没有松开匕首,他专注地看着她有些愤怒的表情,诚恳道。
“娘子,相信我,我对你的感情绝不是作假!”
被他真诚的眼神触动,又害怕他真的再砍下去,燕琼霜沉默了片刻,答非所问。
“如果你真的把手砍了,那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听出她的言下之意,唐景渊眼神一亮,紧紧地抱住了她。
······
一个月后,药老再次探了唐景渊的脉,表示可以开始诊治了。
闪着寒光的银针一字排开,药老捻起一根转了转。
猜测这可能是药老的行医秘术,燕琼霜正要告退。
“别走,你留下还有用。”
对上她有些疑惑的目光,药老解释了一遍照世珠的功效。
融合照世珠的人,除了血有一些治愈效用外,内力配合着行针可以修复内伤和经脉。
所以治疗期间需要她为唐景渊输送内力。
解释完后,药老又别扭地补充道,“老夫看你挺顺眼,这银针秘术你能学多少便学多少吧。”
闻言,燕琼霜感激地瞪大了眼,这种独门秘术岂可轻传。
看来药老是有意传承于她!
想到此,她俯身一拜,恭敬答道:“是!”
唐景渊心脉受损过重,需要持续行针九日。
燕琼霜在这几日中,专注而刻苦,转眼就到了最后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