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春华连头也不抬:“扔柴房里。”“是。”迎春推开柴房的杂间,堆了大大小小的木盒大箱,如今又多了一个。与此同时,苍容拿下纸条,看了一眼后收起,转身回大殿。“皇上,江南又收了一件礼,北域的器件......”殿内无人开口,只等最高位上的男人说话。宇文承泽捏着手里玉制的笔,动作没停,将奏章批阅完才淡淡道:“嗯。”见皇位上的君王没再说话,苍容也安静地退至殿外。大凛四年秋天,南荣云谦俘获西部部落的王子,顺利
江南平丰
南荣春华开始在江南做起商行,靠着南荣世家的名声,建了一支商队,供江南的商行到京中和江东做生意,又盘下不少行当,遍布江南各地......
平丰宅子里,迎春抱着个箱子放在厅堂,抱怨道:“小姐,又是京城送来的。”
南荣春华连头也不抬:“扔柴房里。”
“是。”
迎春推开柴房的杂间,堆了大大小小的木盒大箱,如今又多了一个。
与此同时,苍容拿下纸条,看了一眼后收起,转身回大殿。
“皇上,江南又收了一件礼,北域的器件......”
殿内无人开口,只等最高位上的男人说话。
宇文承泽捏着手里玉制的笔,动作没停,将奏章批阅完才淡淡道:“嗯。”
见皇位上的君王没再说话,苍容也安静地退至殿外。
大凛四年秋天,南荣云谦俘获西部部落的王子,顺利拿下北域最难打的部落。
不过几日,京城传出消息,北域西部王子进京求和,恭王不日迎娶其公主。
而恭王府,宇文浩正面目狰狞地看着那道圣旨,猛地扔到地上,咬牙切齿道:“宇文承泽,我如今受的苦,将来必要你百倍偿还!”
直至又一年春日,二十五岁的恭王大婚,娶的是西部的那齐公主。
成亲当夜......
那齐公主端坐在婚房,双手紧捏着红帕,盖着绣花正红色盖头,羞怯地等着她的夫君。
不时,门被粗暴地推开,发出声响,男人带着醉意,喝退了喜婆。
“滚!都给本王滚出去!”
一时间,红色的婚房寂静无声,只剩下红烛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
宇文浩看她一眼,走过去掀了那遮挡她的盖头。
冷漠地开口道:“娶你不过是他的意思,你也不必装模做样,本王可不稀罕你这种货色。”
她原本娇柔的眼神忽地变了,冷淡且厌烦的声音,带着刺耳的形容,令她原本羞红的脸颊瞬间变得惨白,手上一松,那方手帕也掉在地上。
还未开口,又听他说道:“你不过一个战败部落的公主,配不上恭王妃的身份,以后住在偏院,别让我看见你。”
眼看着男人甩袖离开,她嘴唇颤抖,却说不出一个字......
远在平丰的南荣春华,名字传遍江南,但多数人只是知道名字,不知她的模样。
“小姐,这弘原也没什么大买卖,怎么还来这儿?”迎春坐在马车里,好奇地看着南荣春华。
如今她不再是一副稚嫩模样,穿着藕荷色云纹广袖裙,青丝简练地挽起,手上戴着淡绿的镯子,显得端庄沉稳。
正闭着眼休憩,她缓缓开口道:“弘原确实没什么大买卖,但是有个布庄,是数一数二的手艺。”
听到这儿,迎春总算知道是要做什么了,她家小姐这是要直接买下那布庄和手艺。
崔氏布庄,来来往往的客人正挑着布料,一个俏丽的姑娘正在介绍布匹。
南荣春华和迎春才走进去,就吸引了不少人注意。
有些认识她的生意人,热络地上前招呼:“南荣小姐?这是来买布还是?”
“邱老板,我这是来看看布的,有闲空再到平丰喝茶。”
“好啊。”
南荣春华一走进来,就看到了崔盈盈,上一世杀了自己和孩子的人。
崔盈盈走上前,笑着问道:“这位小姐,要看些什么?”
迎春走上前:“我们找这布庄的老板。”
“小姐,有什么需要我也能帮上的。”
“哦?我要买下布庄,你也能帮?”
崔盈盈一下子哽住,尴尬地看着。
南荣春华嘴角微扬:“若是做不得主,还请让老板出来。”
崔盈盈煞白的嘴唇微微颤抖,点点头道:“是、还请小姐稍等。”
南荣春华看着她急促离开的背影,暗想着:如今这样就吓白了脸,看来宇文浩对她极好,才让她那么趾高气扬......
坐在偏堂茶室等了片刻,来人掀起帘子,拱手道:“原来是南荣小姐,久仰、久仰。”
“崔老板认得我?”
崔老板赔笑道:“我也是方才听外头几位老板说的...不知是有何事?”
她直接开口问道:“这布庄,每年营收利润如何?”
“这、约莫三十两。”
“三十两...崔老板,这江南地区,生意难做,你这布庄想来也是难撑,不如将它和手艺转手予我。”
崔老板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了她。
南荣春华也不急,笑着说道:“崔老板,江南地段的形势,你也知道,商队少,百姓清贫,我可收了消息,商队进出关口,也要交税了。您靠着每月不到二两的营收,将来令郎上京念书,怕是有些困难。”
见他开始犹豫,她又说道:“我出五百两,买下你这布庄和手艺,如何?”
“五、五百两?”
他错愕地看着南荣春华,没想到她一次性出这么多。
“嗯,若崔老板愿意,我们今日边签下契约,再过几日,我也要回京了,这儿生意就转交管事了。”
他想也没想,直接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