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太极殿上,宇文承泽正和几个心腹商讨要事,见护卫站在门外,开口道:“苍容,何事?”门外侍卫走进殿内,跪地拱手道:“皇上,是江南的事。”他放下手里的奏章,问道:“到了?”“是。”“嗯,下去吧。”侍卫没再说话,安静离殿。萧然有些疑惑地看着高位上的人:江南?难道是......想到这儿,他突然扬起嘴角。宇文承泽冷着脸看他:“萧然,何事这么开心?”他连忙低下头道:“无事。”等到正事结束,几个大臣出了太极殿
车马劳顿,南荣春华身上得衣服从狐裘到纱裙,行了两个月的路程,总算到了江南平丰。
等着护卫将东西都搬进宅子,迎春将各处打扫一遍。
南荣春华微微一笑道:“这两个月劳烦几位了,还请留下,晚些吃了顿饭再走吧。”
几人拱手作揖道:“不必了,小姐,我等也需回去复命。”
她想了想,又说道:“那不如进宅子歇会儿,我写封家书,劳请待会南荣府。”
几人面面相觑,点头同意了。
“迎春,你去煮点茶。”
迎春忙放下手里的包裹,跑进了厨房。
南荣春华提起裙摆,回了屋里翻出笔墨,随意摆在桌上,埋头书写。
见茶水热了,她放下笔:“迎春,倒几碗茶给各位大人。”
“是,小姐。”
“几位,这茶水先喝点吧,我很快就写好。”
片刻,她轻吹纸上未干的墨迹,折起信纸,放在信封里。
“劳烦大人将这信送到南荣府了。”
“小姐,不必客气,告辞。”
送了那些侍卫离开后,南荣春华看着庭院的木箱子,顿时又觉得疲惫了,叹了口气:“迎春,看来我们有得收拾了。”
......
日薄西山,两人才收拾好厢房的东西,还差书房和厅堂的没收拾。
“咚咚咚..”
门外传来声音:“小姐,老奴是刘婆子,奉夫人的命来的。”
听她说完,南荣春华才想起确实还有这茬子事,大概就是家中安排的婆子。
迎春连忙去开了门,将人带了进来。
面前的老人穿得干练,笑起来眼角带着皱纹,头上简单的一支木簪子,手上正拎着食盒。
“小姐,这是从酒楼定来的菜,您先吃,老奴来收拾就行。”
刘婆子步伐稳当,和迎春一起将菜摆在桌上,等着南荣春华上桌。
她疑惑地看着桌上的菜:“刘婶,这酒楼的菜,花了多少钱,我先给你。”
刘婆子摆摆手道:“小姐,这花的钱是夫人交给老奴的。”
“那行,那些东西就辛苦刘婶了,书本册子我明日晒了太阳再收拾就行。”
“是,小姐。”
南荣春华坐在桌前,看着精致的菜色,总算是放松下来,舟车劳顿两个月,路上睡的不踏实,吃的也随意,今日难得吃顿好的了。
.......
一支军队正艰难地穿过碎石地,最前处骑马的宇文浩脸上围着布,阻挡了不少沙土,可那一身华贵的衣裳也早已布满灰土,看着有些狼狈。
他咬牙切齿地问道:“究竟还有多久?”
侧边穿着铠甲的随从拱手道:“王爷,还有一个时辰的路程。”
宇文浩攥着缰绳的手从泛白变得微红,渗出了点点血迹......
一个月过去了,南荣春华总算把平丰的大街小巷都走熟了,刚开始不认得路,总得等着刘婆子找到她才回得去,如今不论去布庄还是茶楼,自己就能找到路。
京城
太极殿上,宇文承泽正和几个心腹商讨要事,见护卫站在门外,开口道:“苍容,何事?”
门外侍卫走进殿内,跪地拱手道:“皇上,是江南的事。”
他放下手里的奏章,问道:“到了?”
“是。”
“嗯,下去吧。”
侍卫没再说话,安静离殿。
萧然有些疑惑地看着高位上的人:江南?难道是......
想到这儿,他突然扬起嘴角。
宇文承泽冷着脸看他:“萧然,何事这么开心?”
他连忙低下头道:“无事。”
等到正事结束,几个大臣出了太极殿,萧然和梁怀世跟着去了宣政殿。
萧然坐在侧边喝茶,好奇地看着宇文承泽:“皇上,江南是有何事?”
“与你何干?”
“难不成是...春华妹妹。”
见宇文承泽手上一顿,他恍然大悟:“还真是呢,我说是什么要紧事,还让侍卫打断正事。”
梁怀世瞥了他一眼,提醒了一句:“萧然,那可是南荣家嫡小姐,还不是要紧事?”
“是是是,我说错了,那可是顶顶重要的妹妹呢。”
宇文承泽放下茶杯,淡淡道:“那不如你去江南上任,顺便照顾她?”
他赔笑道:“不敢,不敢。”
......
入夜,宫中一片寂静,只剩皎洁的月色洒在地上。
寝殿里,男人辗转难眠,突然起身出了大殿。
“苍止,命人拿些桂花酿来。”
“是。”
不过片刻,侍卫端着酒进了大殿,恭敬地放在桌上,又出去门外守着。
寝宫里,传来阵阵桂花香。
他看着酒杯,恍惚间出了神,想起那日醉倒在自己面前的小姑娘。
猛地一饮而尽,又摇摇头,嘲讽道:“她一个清白世家的嫡女,如何能叫她来这凶险之地。”
偌大的寝殿内,没有其他人,他独自喝完一樽桂花酿,才堪堪睡下。
“文泽哥哥...”
南荣春华微红着脸颊,靠在宇文承泽的怀里,娇软无力,手里拿着酒杯,朦胧地看着他。
“文泽哥哥,也喜欢桂花酿吗?”
宇文承泽沙哑着喉咙,艰难地点了点头。
紧接着,是小姑娘主动攀上他的脖子,乖乖地送上红唇......
床榻上的男人倏地睁眼,映入眼帘的是明晃晃的帘子,他将手掌捂住双眼,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原来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