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的青黑无不显露出主人的疲惫。桑哕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如沼泽一般柔软的头发。看着熟睡着的季宴川有些出神,自己要的并不多,他片刻的温柔,已经足够了。目光看向窗边摆放着的仙人掌,距离上次浇水已经过去了很久了,而仙人掌还是那样翠绿。一如自己现在对季宴川,只需要他一点点的好就好了。当桑哕摸着头发的时候,季宴川却睁开了眼睛。而桑哕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却被季宴川抓住了,他沙哑低沉的嗓音在
桑哕一连昏迷了几日,每天按照惯例来看她的顾景都说她的情况不容乐观。
季宴川这几天的心犹如沉到了谷底,他听着医生们开会讨论着桑哕的病情。
顾景沉声说:“她现在的情况很不好,现在还需要多方医生进行会诊。”
季宴川的心底绷紧的弦断了。
怎么会……
顾景顿了片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还是告诉你,桑哕的病情吧。”
“桑哕的血栓已经开始扩散,甚至很快就要堵住接连心脏的血管里了,再放任下去,会危及生命。”
顾景深吸了一口气说:“桑哕一直让我瞒着你,不让我告诉你。”
他这才知道,桑哕的病情有多重,而她一直在向自己隐瞒着!
每次旁听着医生们的讨论,季宴川的一颗心犹如被人狠狠攥住了。
季宴川眸底有些泪光闪过,他望着躺在病床上无知无觉的的桑哕,看了看她打着石膏的腿。
顾景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叹了口气道:“她甚至都拒绝做清创手术,做了手术她的情况会好很多。”
桑哕现在还在晕迷着,而他无法代替她做出手术的决定。
他们还没有结婚……
想到结婚,他的眼眶红了。
“韩先生,这份单子交给你。”穿着白大褂的顾景拿着一份单子递给了季宴川。
“这些是她这阵子以来的所有费用,有些已经交过了,剩下的您看……”
“我一会跟你过去刷卡吧。”季宴川翻看着手中的单子,有些交费记录他完全没有印象。
而桑哕想来出不起这笔钱,那么是谁交的费用?
一个疑问盘旋着他的心里,久久不能散去。
“然后,我和你说一下,病人现在的病情吧。”
“病人现在等不了了,必须要进行手术了,如果不清创,会危及病人的生命!”
季宴川沉吟片刻才问:“可我现在可以签字吗?”
顾景脸上有些不耐:“原则上不可以,等病人醒过来,你让她补一下授权书就可以了。”
季宴川这才接过来医生手中的单子,然后在上面签上了名字。
手术的过程特别漫长。
季宴川都快以为自己都要坐成了一座冰雕。
手术室的红灯亮了彻夜,而季宴川就在手术室外坐了一夜。
他的心不由得提起,手术时间延长了很多,不会是有什么情况吧?
像是验证了他的猜想一般,手术室里窜出来一个医生。
而医生身上的白大褂已经被染红了,他急匆匆地冲出来问:“病人家属在吗?病人大出血!”
季宴川闻言就迎了上去,然后医生递过来一张单子:“签了!”
季宴川不敢有违逆,听话的签上了大名。
然后他又等了数小时,眼眶都已经略微染上了一丝疲惫。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季宴川看着桑哕被推出了手术室。
他迎了上去,就瞥见她苍白的脸色和干裂的唇角。
心里一直悬着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既然桑哕已经手术了,以后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
桑哕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几天以后了。
她掀开有些沉重的眼皮,刺目的白色好半天才能适应,然后她感觉到了自己肩头的重物。
她略微低头,眸光怔怔的看向靠在床头舒睡着的季宴川。
他眼底的青黑无不显露出主人的疲惫。
桑哕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如沼泽一般柔软的头发。
看着熟睡着的季宴川有些出神,自己要的并不多,他片刻的温柔,已经足够了。
目光看向窗边摆放着的仙人掌,距离上次浇水已经过去了很久了,而仙人掌还是那样翠绿。
一如自己现在对季宴川,只需要他一点点的好就好了。
当桑哕摸着头发的时候,季宴川却睁开了眼睛。
而桑哕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却被季宴川抓住了,他沙哑低沉的嗓音在耳边炸开:“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