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想爹!”甜甜说完,便主动在她爹脸上香一个,惹得陆沧洲心花怒放。大人心情愉悦,石磊这群手下的日子也就跟着好过,进了一顿丰盛的早膳,他们便把官靴换成粗布鞋,袖子一卷,一起到庄园里去干活去了。他们都是拿着刀枪上战场杀敌的人,牧舒远原本不让他们做这些农活,但他们却说,这是侯爷特别吩咐的,请求主母不要客气,更不要拿他们当外人,尽量使唤就好,不管是翻地、劈柴、还是喂牲口、遛马、放羊,他们样样都会做。既然
牧舒远回到房里还觉得莫名其妙!她想,明天有必要赶紧催催浩铭他们,抓紧时间把新庄子的地点落实下来,省着总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但在没搬走之前,她还得不断安慰自已,虽然不能赶陆沧洲走,起码他这次自已带来伺候的人了,不用她再劳心劳力四处安排,比上强很多,顶多每日多管几个人的饭菜,多腾出两间屋子和被褥罢了。
这一晚,陆沧洲难得的一觉到天亮,而且睡得比任何时候都要香甜,甚至让他有了赖床的冲动。没有后院那些花样百出的姨娘烦他,还能见到他可爱的女儿,这就是神仙般的生活。
可是听张林来禀报过昨晚牧舒远说的话后,他高涨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那个可恨的女人,竟为了他一句话就要搬走,几年不见她自尊心倒是见长。
但还没来的及说什么,甜甜就从屋外急急的跑了过来,扑进他怀里,带着孩子天真无邪的笑容,奶声奶气喊一声“爹爹”,让陆沧洲顿时觉得通体舒畅,刚才那几分恼怒也消失无踪。
“乖宝贝,是不是想爹了?”他柔声一边对甜甜说话,一边像旁边的张林摆摆手,示意他离开,好把这甜蜜的空间留给自已和女儿独处。
张林也巴不得快点离开呢,跟了侯爷快十年,第一次听到他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话,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偷偷瞄了一眼面前抱着女儿眉开眼笑的男人,便转身急忙离开。真不敢相信,他就是那个平常总是一张阎王脸的陆侯爷,简直判若两人。
“嗯,想爹!”甜甜说完,便主动在她爹脸上香一个,惹得陆沧洲心花怒放。
大人心情愉悦,石磊这群手下的日子也就跟着好过,进了一顿丰盛的早膳,他们便把官靴换成粗布鞋,袖子一卷,一起到庄园里去干活去了。
他们都是拿着刀枪上战场杀敌的人,牧舒远原本不让他们做这些农活,但他们却说,这是侯爷特别吩咐的,请求主母不要客气,更不要拿他们当外人,尽量使唤就好,不管是翻地、劈柴、还是喂牲口、遛马、放羊,他们样样都会做。
既然人家态度都这样诚恳了,牧舒远也就没再阻止,反正她现在也正缺人用的时候,庄子里除了几个壮丁以外,其余都是些年龄稍长的婆子,有的赶上儿媳生孩子,请假回家了;有的身体不是太好,地理太繁重的工作总是干一阵歇一阵。如今石磊他们自告奋勇,她便让他们哥仨先顶着,反正他们年轻力壮,每天有使不完的力气,中午她会吩咐厨房,多杀两头猪给大家补身体。
至于她自已,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马庄几匹母马随时就要生产,她必须第一时间赶过去,而在这之前她还要把这个月送来的账目核对一遍,不过书房被陆沧洲占去了,她只好用主屋待客用的大桌子来算帐。
正当她算完一本的时候,余光突然瞥到有人进来,抬头望去,发现是陆沧洲和甜甜。
甜甜被爹抱在怀里,一见到她娘,便说爹爹适才带她去草原骑马了,还用芦苇编了一只大大的蝴蝶给她,说着……便献宝一样把蝴蝶拿出来给她看。
牧舒远目光始终没有落在陆沧洲身上,只是接过那只蝴蝶,左右看看,心想他平时拿惯冰冷武器的大手,原来也会编这么小巧细致的小东西。
虽然过去他对她百般冷待,却是发自内心疼爱女儿的,而她本身也从没奢望过,能从他身上得到类似于爱情的东西,如今能对甜甜好就行了,便微笑着摸摸女儿的头,说道:“是很漂亮,既然甜甜喜欢,就一定要好好保存,娘还有些事要忙,等弄完再陪你玩好不好?”
甜甜乖巧地点头,陆沧洲则摸摸鼻子,觉得这女人真是把他忽略个彻底,这么大个人杵在这,难道她看不见吗?竟只对着女儿说话,这次来他就发现了,她对他已经完全没了第一次见面时的谦卑和恭敬。
哼!翅膀硬了,肯定是觉得自已马上要出去自立门户,不用仰人鼻息待在他的庄子里,才敢如此放肆,但他肯定不会如她所愿的!
看着牧舒远趴在桌子上自顾自的拨着算盘,他也不以为意,抱起甜甜坐到一旁的软榻上,就打算待在这儿了。ᒐ
而牧舒远等了半天,也没见人有要离开的意思,便抬眼想跟陆沧洲说,请他把甜甜抱出去玩,他却像知道她要说什么似的,率先截了话。“我们不打扰你,你忙你的,不用理我们。”
她张张嘴,想开口说什么……但琢磨一下还是做罢了,心想他们愿意待在这就待着吧,只要不吵到她就行,便又继续埋头算账,不再理会这对父女。
甜甜坐在陆沧洲腿上,拿着编织的大蝴蝶,偷偷一笑。
其实陆沧洲之所以坐在这里,多半是看出了甜甜的渴望,她刚刚在外头时就说,想和爹爹在一起,但也一早上都没见到娘了,瞧着她可怜兮兮的小脸儿,他心里狠狠一抽,恨不得付出全部换得女儿一个笑容。便满足了孩子这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心愿,抱她过来找娘,这样她就可以既看到爹、又看到娘了,他也愿意什么都不干,就陪着她们母女。
按理说,跟这个女人共处一室,他应该觉得别扭才对,但也不知道自已为何会轻易答应,或许是因为……他也想看看这女人平日都在忙些什么吧?
抬起眼,他眼神总会不由自主的看向她那里,但每当发现自已视线又黏在她脸上时,他都会不自然的迅速移开,可不一会儿又会转回去,几次之后,陆沧洲深感懊恼。反观她,却好像丝毫没因为他的出现而有任何羞怯之举,将全副心神都投入到了账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