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母不给她抱来安儿,她便要自己下床去找,但是她产后便一直腹中刺痛,一剧烈动作更是疼的受不住,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许擎苍看她胡闹的样子真是又心疼又生气,只搂着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解释着:她身子亏损的厉害,必须要好好养身体,才能长长久久的陪安儿不是把孩子抱给别人养,只这一个月,后面养好身体再把安儿抱来。盛柔听着他的柔声细语,委屈少了大半,她也能感觉到自己产后身子就更坏了,下身一直出血,全身也乏
许擎苍看盛柔睡了过去,心里的担忧却丝毫未减,只悄悄起身,沉声吩咐柳妈去请吕大夫来
虽然盛柔已经生产完了,但因着孩子身子弱,因此吕大夫倒依旧在西楼住着
他刚进卧室,便看到许擎苍守在盛柔床边
盛柔身子不好,怀孕期间便屡次动胎气,吕大夫也算是东楼的常客了,但是刚才粗略一瞥,盛柔的脸色倒比前面几次都要难看,隐隐透着一股青色
他没有多言,暗自切起脉来,诊了片刻,便知道盛柔是产后没有好好休养,以致虚羸不足,气滞血痹。
有了决断,便走出了卧室,许擎苍也跟了出来,一张俊脸紧绷着,眸子里可见担忧
吕大夫恭敬道“大帅,三姨太本就有些难产,再加上产后没有好好保养,现如今身子亏损的厉害。”
许擎苍闻言面色一变,顿了一会,才艰难吐言道“吕大夫可有良方,她年纪还这样小,别留下病以后一生都要受罪”
吕大夫看许擎苍紧张的模样,真是把盛柔放在心上
遂出言“方子自是有,但除了吃药还是要好好保养,少惊少累。”他又沉吟了片刻,仿佛在斟酌要不要说“大帅,请三姨太一定要保养好身体,不然的话,作下病不说,恐与寿数有碍啊”
许擎苍闻言一震,心里也是十分惊痛,他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只让吕大夫开方,多贵重的药材都可以
又想到盛柔心挂安儿的模样,想是自己让她好好养身体,她也放不下,所以让吕大夫也开着安神的方子
吕大夫大手一挥,方子便开好了,又拿给旁边的小童去配药。
许擎苍听了吕大夫的话久久不能平静。看着盛柔尖尖的下巴,心疼的无以复加
为了让盛柔好好坐月子,许擎苍做主将孩子移到了另一个房间,那个房间离盛柔颇远,就是孩子哭盛柔也听不到
但终究也是放心不下孩子,除了丫鬟婆子陪着,还让王颉芳也搬来东楼,照顾安儿一段时间
主楼
丰儿给王颉芳收拾衣物的时候愤愤不平,小声絮叨着:“大帅就是偏心,三姨太身子不好受不得吵,夫人就受得住了么?还让夫人去东楼,她不过就是一个妾,倒是好大的派头”
叶妈看王颉芳脸色不好,暗自拽了丰儿一把,让她别说了
又端了一杯香茶。边递给王氏边柔声说:“咱哪是为了三姨太去的,是为了小少爷。大帅不放心别人,只放心夫人,这是大帅对您的信任,您可别听丰儿那小蹄子的话”
她虽也是不喜盛柔的做派,却也知不能说那戳心的话伤主子的心,更不能让主子和大帅离心
丰儿闻言,心里自是不快,但叶妈是王氏的乳母。自己是得罪不起的,于是只能暗自把气吞下,手里继续不停的收拾衣物
王颉芳听了叶妈的话,面上还是没有笑意,自安儿生下,她便有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再加上孩子已经产下,许擎苍对盛柔的宠爱却丝毫不减,心里更是难过
只逼着自己不去想才好受些
她接过茶,扯了扯嘴角“我明白的,我是擎苍的嫡妻,安儿也是我的孩子”
王颉芳便搬到了东楼,平日里照看着安儿
盛柔那边,知道孩子被抱走了,还要让王颉芳养一段时间
自是不愿,自个生下的孩子,做什么要给别人养
一双美目喷了火,恨不得上去咬了许擎苍
乳母不给她抱来安儿,她便要自己下床去找,但是她产后便一直腹中刺痛,一剧烈动作更是疼的受不住,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许擎苍看她胡闹的样子真是又心疼又生气,只搂着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解释着:
她身子亏损的厉害,必须要好好养身体,才能长长久久的陪安儿
不是把孩子抱给别人养,只这一个月,后面养好身体再把安儿抱来。
盛柔听着他的柔声细语,委屈少了大半,她也能感觉到自己产后身子就更坏了,下身一直出血,全身也乏的要命。不过是靠着对安儿的担忧强撑着
但是还是舍不得安儿,只抓着许擎苍的衣襟哭着“那三五日也要把安儿抱来给我看”
许擎苍感受到自己胸前的濡湿,真是拿盛柔没办法,拿起枕头下压的帕子。给她擦了眼泪:“那你不许哭了,便答应你”
盛柔闻言止住了眼泪,但还是瞪了许擎苍一眼。
不过她不是不讲理的人,也明白许擎苍这样安排是全然为自己考虑的,一时心里泛出丝丝缕缕的甜,又依偎在许擎苍怀里
许擎苍看她骄横的模样,心中没有任何不快,反而有隐秘的开心
比起羸弱的她,他更愿意看到她鲜活的模样
抱着她亲了亲,贴在她耳边说“乖,养好身体,我才能放心”
盛柔开始好好坐月子,因为吕大夫开的当归建中汤里面加了安神的成分,所以盛柔一天大多时间都是睡着,见安儿的时候也不多
可喜的是,喝了几天的药,再加上充分的休息,盛柔能明显感觉身子松快了许多,只更积极的喝补汤,盼着一个月过去,赶紧把安儿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