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哪个爱玩的人像他活得这么明白?”“……”明白?经陆曜这样一提醒,温言才想到哥哥温臣玩归玩,狐朋狗友也多,但是从没有因为玩而误过事。每次父亲数落他,他也都嬉笑面对,从没真正跟父亲生过气。父亲说什么,他就点头应什么。哪个爱玩的男人这样听家里人的话?都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温臣都玩了那么多年,还从未栽过……“难道我哥他……”在撞上面前男人的目光后,温言心中已有了答案。……当晚
十几分钟后,温言补好妆后才回前厅。
此时陆曜正在与温家一些亲戚交谈,因为离得远,不知道他们都在谈些什么,只瞧见哥哥温臣,还有父亲和爷爷都在认真听。
宴席结束后,亲戚们陆续离开温宅,在离开时,跟温山的谈话中都称赞着温家这个姑爷。
温山这个老丈人觉得自己今天特有面,又扫了一眼身边这个整天无所事事的儿子,连叹好几口气。
“爸,大喜的日子里您叹什么气啊?”温臣还不知道父亲叹气跟自己有关,“您是不是又舍不得我妹妹走了?有什么呀!女儿嫁走了,这不还有您儿子我吗?您放心,我会陪您到寿终正寝的。”
“滚!”温山差点暴跳如雷,伸出去的手就差拍在这个儿子头上,考虑到还有亲戚没走,才收回了手,“我宁愿嫁出去的是你!回头看看谁家需要入赘的女婿,早点把你给送过去!”
这种话温臣早就听腻了,一点也不生气,回道:“那您得给我准备跟妹妹一样多的嫁妆,可不许偏心。”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刘芸瞧见老公气得手都抖了,赶紧过来支走儿子温臣:“你就别气你爸了,赶明儿带个女朋友过来,好让你爸心里舒服点。”
“带什么女朋友啊,我直接给你们二老带个孙子回来多好。”温臣吊儿郎当地笑着往院子里走,“你们不就盼孙子吗?我这就给你们找孙子去。”
温山急得差点追上去抽他,被老婆刘芸拦下:“大喜的日子你可别又动手,儿子都多大了,你还打他。”
“他就是欠揍!就是你这个当妈惯着他!瞧他现在整天游手好闲的,当初就应该让他留在部队,让陆曜好好地练练他!”
陆曜和温言正好走了过来,看出父亲在气头上,温言猜到了跟哥哥温臣有关。
傍晚在后院散步时,温言才开口说:“我哥以前挺好的,也很顾家,自从退伍后就像变了个人,整天迪厅夜店跑,换女朋友比换衣服都勤。我爸看不惯我哥的行为,这几年没少生我哥的气。”
她有点迷惑的是:“四哥?我哥之前在你手底下也这样爱玩吗?”
陆曜觉得这是一道送命题,回答是,等于承认自己纵容手下的兵乱来;说不是,又像是在为温臣辩解。
沉思片刻,他问:“你也觉得你哥爱玩?”
“四哥不觉得我哥爱玩?”
“你见过哪个爱玩的人像他活得这么明白?”
“……”明白?
经陆曜这样一提醒,温言才想到哥哥温臣玩归玩,狐朋狗友也多,但是从没有因为玩而误过事。每次父亲数落他,他也都嬉笑面对,从没真正跟父亲生过气。
父亲说什么,他就点头应什么。
哪个爱玩的男人这样听家里人的话?
都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温臣都玩了那么多年,还从未栽过……
“难道我哥他……”在撞上面前男人的目光后,温言心中已有了答案。
……
当晚,温岚一家也留在温宅吃饭。
温言发现温岚这次没有再刻意靠近陆曜,不像中午那会儿,就差黏上去了。
温岚全程都没敢抬头,反倒是小奶奶何兰芝一个劲地夸陆曜。
温言听了,莫名有些反胃,再加上吃了块肥腻的红烧肉,差点没吐。
刘芸看到女儿脸色差,首先想到的是:不会怀孕了吧?
饭后温言被母亲拉到房间,母亲问:“言言,你跟妈妈说实话,是不是怀上了?”
“……”想到自己吃饭时的举动,知道母亲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妈,我跟四哥还没打算要孩子。”
“你没打算是你没打算,万一是怀上了呢?”
抱孙急切的刘芸当晚就让人买了试纸回来,还叮嘱温言一定要在早上测试。
温言知道自己说什么母亲都不会相信,只能接过了试纸回房间。
没想到陆曜已经在房间了,她道:“四哥。”
陆曜看到她手里的白色纸盒。
“我妈以为我怀孕了,非要我明天早上试。”
走进洗手间,温言将试纸放进抽屉里。
陆曜走进来,看她的眼神有些复杂:“如果真的意外怀孕了呢?”
温言眼神十分明净:“不会有意外。”
她的嗓音突然变冷,不再是往常的娇柔,她说:“因为我一点也不喜欢意外发生。”
……
一天内两个小插曲,陆曜跟温臣喝酒到很晚。
温臣看出他心情不好,便问:“怎么了四哥?跟我妹妹闹别扭了?”
陆曜给了他一记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逗你的四哥,我还不知道你,出名的大度。”温臣给陆曜加上酒,“但是我跟你讲,四哥,我这个妹妹性格很固执,她决定了的事情,谁劝都不好使。她要真跟你闹别扭了,你哄也没用,就晾着她,让她自己想通就好了。”
“她之前跟盛西决在一起的时候也这么固执?”
温臣嘴里的酒差点没喷出来,眼神惊讶,问:“四哥你……你怎么知道我妹跟盛西决?”
陆曜轻嗤:“都追到家门口了,我想不知道都难。”
听温臣讲了很多温言与盛西决在一起的往事。
高三时,那两人就瞒着家人谈恋爱,去纽约读书后两人才公开。算算时间,在一起至少有六年。
温臣说,温言之前的性子很暖,活泼爱笑,很招家里人喜欢,是跟盛西决分手后才变得这么冷漠敏感。
由此可见,盛西决这个男人,在温言过去的人生中扮演了怎样一个角色,能够改变她的性格,必定是深爱过。
爱?
一想到这种词汇,陆曜酒就忍不住多喝了点。
中午喝得也不少,再加上晚上这场,陆曜明显感觉到自己醉了。趁还没完全失去意识前,他去客房睡,避免再对温言耍酒疯。
温言冷静了一晚,觉得可能是自己之前太过依顺,给了陆曜一种错觉。
她太过顺从他,才致使两人间的关系不再像之前那样除了性以外,其他的都划清界限。他们现在的这种状态,好像有点过于暧昧。
为了打破这种暧昧,第二天温言在将试纸拿给母亲看,证明自己没怀孕后,当晚就返回了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