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半,温言才睡醒,想到今年是“嫁进陆家”第一年,要去给长辈拜年,赶紧坐起来。陆曜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看到她这副模样,猜到她是因何紧张,便说:“陆家不讲究那些俗礼,我刚才已经给我妈打过电话,她知道你跟我在一起。”他走到床边又问:“想吃什么?我让他们送上来?”温言这会儿大脑还有点不清醒,随口说了几个菜。她吃过饭后才回陆家。想到脖子上吻痕太明显,温言原本要先回去换衣服,再去前厅跟公婆拜
翌日,大年初一。
上午十点半,温言才睡醒,想到今年是“嫁进陆家”第一年,要去给长辈拜年,赶紧坐起来。
陆曜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看到她这副模样,猜到她是因何紧张,便说:“陆家不讲究那些俗礼,我刚才已经给我妈打过电话,她知道你跟我在一起。”
他走到床边又问:“想吃什么?我让他们送上来?”
温言这会儿大脑还有点不清醒,随口说了几个菜。
她吃过饭后才回陆家。
想到脖子上吻痕太明显,温言原本要先回去换衣服,再去前厅跟公婆拜年,可偏偏遇到了大嫂容璐和小侄子。
眼尖的容璐一眼就瞧见了她脖子上的吻痕,只是没明说。
回去后温言换了高领毛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下楼后,看到陆曜,四目交错的瞬间,她立刻扭过头。因为经过了昨晚,她觉得不仅在床上,任何时间段和场合,都要跟这个男人保持距离。
因为距离使人清醒……
陆曜察觉到了她的变化,没有戳穿她的心思,去了前厅拜年,然后去院子里吸烟。一根烟抽完,他拿出手机点开一条未读邮件,开头档案二字,姓名——盛西决。
……
大年初二。
下午两点,陆曜和温言一起坐上飞往湘城的航班,四点抵达,温家派了温臣来接机。
一路上温臣都没有停下嘴,一口一个妹夫叫着陆曜,再不是过去的四哥。
陆曜默认了这个称呼,看上去心情还很好的样子。到了温家,温言下车进了大院,陆曜才看向身边的温臣,问:“想再被征召入伍?”
“可别,四哥我错了,我不叫你妹夫了总行了吧?”温臣比陆曜小三岁,曾经在部队还是他的手下,也就借着温言这个妹妹才逞逞能,“以后我还叫你四哥!”
陆曜笑了笑,摸了摸裤兜,没有打火机。
温臣赶紧献殷勤地递上打火机。
按照湘城的习俗,新姑爷第一年来女方这边也要大摆宴席,不过只请家族至亲,以此显示这个家族对新姑爷的重视。
温岚一家自然也来了。
宴席上陆曜喝了不少酒,来者不拒,无论是长辈还是晚辈,他都照喝不误。温言看到他这样,想过去帮他推推,却被母亲刘芸拦下:“你哥跟着呢,放心,不会让陆曜吃亏。”
话虽如此,看到陆曜喝得脖子明显发红后,温言还是有点不放心。
陆曜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时,温岚正在洗手台洗手。
温岚主动让出洗手台的位置,说:“四哥先来吧。”
“女士优先。”陆曜样子看上去有点醉,但他意识还算清醒。
“四哥真绅士。”温岚甜笑着,趁四下无人还故意将一字肩带往下拽了一点。她自认身材比温言要好,比温言还小两岁,还温柔,最重要的是自己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不堪的过去。
陆曜洗手的时候,温岚还没走。
洗完手,温岚赶紧抽了纸巾递过去:“四哥擦手。”
这次陆曜抬起眼,扫了她一眼:“谢谢。”却越过她的手臂,抽出盒子里的纸巾擦了擦。
竟被这样拒绝,温岚气得想跺脚:“递一张纸巾而已,四哥不用这么避嫌吧?再说了,我们家言言是在纽约留过学的,她思想很开放。别说是接纸巾了,在美国那边,拥抱,贴脸吻,都是属于正常的社交举动。她跟四哥你结婚前,还跟盛家那个二公子同居了好几年呢。”
陆曜眼眸平静,纸巾却在掌心已经变成了纸团,他抬眸注视着眼前这个嘴碎的女人:“你想表达什么?”
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温岚赶紧上前,扯住这个男人的衬衫衣角,急忙说道:“四哥听不懂吗?我就是想告诉四哥,我不像温言那样开放,至今我还没谈过恋爱呢,我比温言干净多了。四哥不妨再考虑一下我,我会很听话的,不会破坏四哥你跟言言的家庭。”
哪知,陆曜却轻嗤道:“说话前先照下镜子。”
“……”照下镜子?
温岚对此难以置信,眼前的男人竟然这般羞辱自己,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四哥你……你为什么要让我照镜子?”
“脏。”只有一个字,还是十分冰冷的语气。
意识到被羞辱,温岚委屈地含着泪,松开了他的衣角。她刚想说话,却看到他竟拿出手机,不知道给谁拨了过去,一边走一边说:“嗯,灰色那件,我身上这件脏了要换一下。”
脏了?
她只不过是扯了扯他的衣角,竟被这样嫌弃?
凭什么嫌弃她?
温言那种跟前男友纠缠不清的女人他都不嫌脏,却反过来嫌弃她脏?
温言从房间拿来了灰色衬衣,避开亲戚,在楼上休息室帮陆曜换时,看到他身上的白色衬衣还很干净,“哪里脏了?挺干净的啊?”
陆曜摁住了她解到胸膛前的手,另外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捞进怀里,低头找准了她的唇吻了下去。
“唔……”突如其来的吻,温言猝不及防,门没锁,她还有些紧张,“别……四哥……”
陆曜却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松开她的手和腰,将衬衣扣子全部解开,一边吻着她一边把她逼退到柜子前。
他的口腔中全是酒香味,温言被吻得好像醉了,四肢变得无力,背倚着柜门,仰头承受着他越来越深入的吻。
在快要一发不可收拾时,温言才摁住他往下伸的手:“会有人过来的,四哥。”
她粗喘着气,小脸涨红。
陆曜抵在她额头,眼眸猩红无比,脖子和胸膛都是烫热的红,呼吸出的气息也炽热无比,他问:“那晚为什么突然想给我?”
“因为盛西决?”
温言的沉默等于是给陆曜答案。
陆曜松开她的手,转过身脱下衬衣。
看到他后背上那一道道疤痕,温言的心莫名有点疼。这些疤痕应该都是他当兵那几年留下的,因为哥哥温臣曾说过,他在部队立下不少军功,就算不回陆家继承家业,前途也无可限量。
可是他却在事业上升期选择退伍,回陆家接收欧陆集团,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受尽非议和诋毁,其中的艰难程度,也只有他自己才能体会。
想了想他的处境后,温言决定跟他摊牌:“四哥,我觉得我们还是平等交换吧。你帮我得到了自由,我给你想要的慰藉,但是也请你能做到当初所说的那样,不要再干涉我的私生活?”
私生活?
陆曜换上崭新的衬衣,一边系着扣子一边转过身看她。
“我不喜欢别人过多干涉我的私生活,性是性,感情是感情,不能混为一谈。”
话说完,温言离开房间回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