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后怕,万一刚刚自己没有进来,那等待他的只会是一道冰冷的尸体。这样的后果,他承担不起。自那日起,他开始寸步不离的守着苏云柔,就连晚上睡觉时,都不肯离开。他用红线绑在他们两个人的手上,靠在床边,半睡半醒。他不敢真的睡过去,他怕一个不注意真的失去她。无论付岩州怎么做,怎么说,苏云柔永远一副淡漠如水的表情,就连眼神都不曾改变。直到一日,嬷嬷们跟在付岩州身后进屋,开始收拾东西。之前连夜被送去女训堂时,也是这番光景,她从床上跌下,连滚带爬的握住付岩州的裤脚,求饶道。
现在他竟装傻充愣的在自己面前,堂而皇之的揭露自己的丑态。
她不禁觉得有些好笑,眼里染上了一抹讥讽。
“你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付岩州看出她眼里的戏谑,怒火中烧,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怒骂道。
“你做出这般不知羞耻的事,与我何干!”
“我要是你,不如找根绳吊死自己算了!”
“明日,你就滚回女训堂去继续清修!什么时候改掉你身上的污秽,什么时候再滚出来!”
说完,他就甩袖离开。
苏云柔看着他恼怒的背影,淡淡一笑,“呵,居然是我不知羞耻。”
她想到付岩州又要给自己关进那个虎狼窟,心里就一阵胆寒。
他说得对,倒不如找一根绳吊死,也好过再被那些腌臜东西折磨。
她找来三尺白绫吊在房檐上,缓缓踩上高登,准备结束自己荒唐的一生。
凳子被踢翻的一瞬,她开始回忆半生,有爹娘,有付夫人,甚至有林清瑶。
却唯独没有付岩州,那副音容笑貌好像早已模糊,那张脸无论自己怎么想看清,都被一层迷雾笼罩。
没关系,已经无所谓了。
她只求自己下辈子不要再遇见他了。
付岩州刚回到书房准备处理公务,就觉得心里有种强烈的不安。
七上八下的感觉令他坐立难安,手中的军务被他扔在桌上,再次快步走了出去。
他来到苏云柔的房间,在屋外来回踱步,伸出的手来回缩回。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苏云柔,不知道该怎么去接受这件事。
犹豫半晌,才推开房门,“刚刚是我太......”
“云柔!”
女子一身素衣的吊在房梁,被踢倒的板凳凌乱的躺在地上,双脚来回晃动着。
他急忙把她抱下来,满脸焦急的掐着她的人中。
那张煞白的小脸总算轻咳几声,平静的胸腔下也有了些起伏。
“你怎么能寻死呢!”
埋怨的话接踵而至,苏云柔没有一丝反驳,只是静静的看着顶帐,眼中没有任何光彩。
他有些后怕,万一刚刚自己没有进来,那等待他的只会是一道冰冷的尸体。
这样的后果,他承担不起。
自那日起,他开始寸步不离的守着苏云柔,就连晚上睡觉时,都不肯离开。
他用红线绑在他们两个人的手上,靠在床边,半睡半醒。
他不敢真的睡过去,他怕一个不注意真的失去她。
无论付岩州怎么做,怎么说,苏云柔永远一副淡漠如水的表情,就连眼神都不曾改变。
直到一日,嬷嬷们跟在付岩州身后进屋,开始收拾东西。
之前连夜被送去女训堂时,也是这番光景,她从床上跌下,连滚带爬的握住付岩州的裤脚,求饶道。
“求求你,别送我去女训堂......”
“求求你,我以后一定会听话......”
付岩州看着她满是泪痕的小脸,神色一怔,一把将她拽起,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