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璃闻言小脸顿时垮下来。崔氏不明所以,“你打听棉花做什么?”温璃神秘兮兮地凑近崔氏,“娘,今年冬天很冷,咱们囤棉花,定能大赚一笔。”崔氏剥橘子的动作顿住,看温璃一眼,摇头失笑,“说什么傻话,咱们这儿沿海,能有多冷?”温璃说服不了崔氏,站起身,踱了几步,下了决断。为了赚银子,别说齐府,刀山火海她也得去一趟。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蓬莱阁,顶楼雅间。茶汤早已凉透。齐允看着窗
温璃不想与齐家牵扯,她问崔氏,“除了齐家,可有别处?”
崔氏摇头,“齐家买了一片地,雇佣农人种植,咱们泉州城所有棉花都出自齐家。”
温璃闻言小脸顿时垮下来。
崔氏不明所以,“你打听棉花做什么?”
温璃神秘兮兮地凑近崔氏,“娘,今年冬天很冷,咱们囤棉花,定能大赚一笔。”
崔氏剥橘子的动作顿住,看温璃一眼,摇头失笑,“说什么傻话,咱们这儿沿海,能有多冷?”
温璃说服不了崔氏,站起身,踱了几步,下了决断。
为了赚银子,别说齐府,刀山火海她也得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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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蓬莱阁,顶楼雅间。
茶汤早已凉透。
齐允看着窗外愣神,那日温璃绝情的态度,让他困惑。
过去的一年里,他因心气不顺骂过她,因思念温宛冷落过她,因嫌弃她愚笨而奚落过她……
每一桩每一件,都比归宁宴那日过分。
哪回,她不是轻易原谅了他?
为何这次,却会态度大变?
难不成是因为他娶了温宛?
可温璃一向知道,他的心上人从来是温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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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说不介意,甘心做他的外室。
如今,到底是为何……
却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吱呀——”
齐允转头看向门口,面露喜色。
她来了!
“公子!”
是扁豆。
齐允看向他身后,并无温璃身影。
“她呢?”语气涩然。
扁豆摇头,“公子,璃儿姑娘不肯前来,她说与公子已两清,莫再纠缠!”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家公子的面色越来越沉,到了这会儿,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了。
齐允抿了口冷茶,凉透肺腑。
她果真变心了?
“银两呢?她收了?”
扁豆点头,“都收了。”
齐允嘴角一扯,“收了我的银两,却不肯见我。”
扁豆不知该接什么话。
齐允接着说,“派几个人盯着她那个小院,她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一一报给我。”
他倒要看看,他不放手,她要怎么与他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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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豆为难,“公子,夫人若是知晓此事……”
还不得闹个天翻地覆啊!
齐允面色更加阴沉几分。
自从温宛从地牢回来后,他就常住书房了。
二人的关系愈发冰冷。
若他纳了温璃,温宛定然饶不了他!
齐允捏着眉心,事情有些棘手,不然,还是让温璃住回别院,当个安分的外室?
可,如今的温璃却要与自己一刀两断!
扁豆见齐允似乎收起了心思,长吁一口气。
“公子,咱们回府?”
齐允站起身,对他招招手,耳语几句。
扁豆惊得合不拢嘴,“公子?这,这……”
齐允大步出去,“按我的吩咐做。”
扁豆盯着齐允高大的背影,急得直跺脚,这不是作奸犯科?强抢民女么?!
齐府,仰天轩。
温宛面色苍白,倚靠在架子床上。
她在地牢关了一天,才被齐允赎ʝʂɠ回来。
虽说没受什么伤,但地牢潮湿阴暗,吃食粗糙,她一天一夜未吃未睡,身子根本吃不消。
又因为,时不时听到其他囚犯受刑的惨叫,被惊得神经衰落,内心惶惶。
就此,一病不起。
春雨作为帮凶,与温宛一同被关,只是一人被关在地牢中间,一人被关在地牢深处。
春雨心内愧疚,跪在床榻前,“小姐,是奴婢办事不力,连累了您。”
温宛垂眸看她,“罢了,不怪你,起来吧。”
春雨的泪水扑簌簌流下,都怪自己,没有伪装一番再去寻打手,轻易被人尾随,败露行踪。
春雨扇了自己两个耳光,“是奴婢的过错,请小姐责罚,否则奴婢寝食难安。”
温宛叹了口气,“罚你一个月的月银,满意了吗?”
春雨这才抹了眼角的泪,“多谢小姐。”
温宛无奈笑起来,笑着笑着,心内涌上一股悲凉,“郎君没回来?”
她问的是齐允。
“还没。”
“他这几日都住书房?”
“嗯,听说郎君要要事处理。”
温宛嘲讽地勾唇,“他莫不是要考状元?”
春雨无言以对,
温宛扯过被子,重新躺下,“你出去,我歇会。”
“是。”
等春雨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房门被轻轻掩上。
温宛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淌下来。
她以为嫁给深爱自己的夫君,日子定然能过得有快活。
没想到,还是这般压抑,沉重。
那她为何要嫁人,干脆和离算了。
她霍然坐起身,朝外嚷一声,“来人。”
一刻钟后。
齐母所在的喜林院。
齐母看着桌子上的“和离书”三个字,眼睛一花,差点晕过去。
谁家新妇进门不足十天,便提和离的?
齐母身边的婆子张妈妈,开口劝道:“女郎,你你这是干什么?”
温宛面色黯淡,“夫君都在书房住着了,我没有占着仰天斋的道理。”
齐母坐在矮榻上,额头青筋直跳,“你闹什么?母亲问你,你二嫁之身,进门几天便和离,世人怎么看你?”
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
温宛何尝不知,但能不能挽回齐允,在此一举,她必须赌一把。
温宛泪盈于睫,“夫君厌弃我,我还赖在齐府做什么?大不了和离后,我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齐母大惊,此女性子怎这般任性极端!
她缓了缓神,叫来张妈妈,“命人去请公子,速去!”
温宛颓然坐在太师椅上,不言语,一个劲儿抹泪。
齐母几次欲言又止,心里直叹冤孽,别人家新婚都是欢天喜地,就他们家乌云盖顶。
齐母拿起帕子,气得也抹起泪来。
齐允大步进来的时候,见母亲和温宛各坐一边,眼眶鼻尖都红红的。
“母亲寻儿子何事?”
齐母叹了口气,“你媳妇说你厌弃她了,要和离。”
“和离”两个字飘进齐允耳朵里,将他怔在当场。
他转头看向温宛,“宛儿当真要与我和离?”
温宛抹泪的动作猛地一顿,垂下脑袋哭的更大声了。
明眼人都明白,她并非真心想和离,想拿捏姿态罢了。
齐允内心五味杂陈,到底还是舍不下温宛,他走过去,用指腹抹去她的泪痕。
“别闹,回去吧。”
温宛抬起眼看他,眼泪汪汪,我见犹怜,“你还住书房么?可是厌了我?”
齐允笑起来,“胡言乱语什么,我怎可能厌了你?”
他凑近她耳边轻声说,“我对你的心思,你还不明白么?”
温宛面上绯红一片,羞涩地瞄一眼齐母,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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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齐允还是如少年时那般,她略施小计,他便晕头转向。
齐母看了眼都疼,她挤出个笑,“无事便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