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顺带给了个售后服务?林紫:“那行吧,这些就按这么算!还有件事儿,钢厂必须给我一个交代!”林紫提出要钢厂给交代的时候,林紫下意识的又要去挽起自己的衣袖。但其实刚刚在走廊那一会儿,她挽完袖子就后悔了。这北方的冬天,是真的冷,可不像她上一世待的南方。她都怀疑,她手臂露出那会儿,是不是把皮肤给冻伤了。回头,她得给弄个护腕什么的。抛开脑子里那点乱七八糟的东西,林紫一脸严肃的看向林耀阳,“靳长河同志,你知道耀阳的父亲是谁吗?”
靳长河问林紫喝不喝茶的时候,没想到事情会这么棘手。
负责后勤的小庄今天请了假,于是,他发现,办公室里,没有一个招呼客人用的杯子。
他倒是有自己的专用杯,可这能借吗?
靳长河只犹豫了一秒,还是拿出了自己的专用杯,给林紫泡了茶。
当林紫从靳长河手上接过比她脸还大的搪瓷缸时,她艰难的咽了口口水。
妈呀,这搪瓷水缸,一次能装两斤水吧?
全喝进肚子里,脑瓜子里都得进水。
靳长河将她的小表情尽收眼底,以为她是在嫌弃自己,正要出声,就见林紫捧着水杯喝了一口茶。
不算太烫的茶水,喝着刚刚好,就是茶叶泡不开。
林紫也懒得矫情了,就这样了,反正也死不了。
茶水顺着林紫吞咽的动作,滑入喉咙时,靳长河莫名觉得自己也有些口渴了。
想拿水杯掩饰一下自己的情绪,一伸手,才想起自己的水杯给了眼前的人,他不动声色的收回手,人也不自觉的正襟危坐,似乎在掩盖着什么一般。
“咳!”林紫轻声咳嗽一声,算是提醒靳长河,他们该谈正事儿了。
两个人都没有要让林耀阳回避的意思。
靳长河开口,“耀阳受伤这件事,钢厂要负责到底,原本是让他在医院待到伤养好,钢厂负责他的医疗和吃喝,但我没想到,我一走,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靳长河说的是夏春妮赶林耀阳离开医院的事儿。
林紫:“那也简单,把住院费和伙食费折算成钱和票给耀阳。另外,小孩儿年纪还小,谁也说不准,这次受伤,会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其他影响。不只是身体上的,这心理上的,也要考虑,小孩儿心理脆弱,平时随便吓唬一下,都容易生病,更别说这次这么大的事。我都怕他晚上睡觉做噩梦。”
林紫来之前就想好了。
要怎么据理力争给爷爷争取利益。
靳长河:“那就将这些都算上,医药费和伙食费分开算,医药费算二十,伙食费算二十天的,一天算一斤粮食,就是二十斤粮食。
身体和心理的补偿,就按二百来算,以后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找厂里!”
林紫:“……”
靳长河答应的太干脆,林紫总觉得自己要少了。
不对,这钱是他提出来的。
还顺带给了个售后服务?
林紫:“那行吧,这些就按这么算!还有件事儿,钢厂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林紫提出要钢厂给交代的时候,林紫下意识的又要去挽起自己的衣袖。
但其实刚刚在走廊那一会儿,她挽完袖子就后悔了。
这北方的冬天,是真的冷,可不像她上一世待的南方。
她都怀疑,她手臂露出那会儿,是不是把皮肤给冻伤了。
回头,她得给弄个护腕什么的。
抛开脑子里那点乱七八糟的东西,林紫一脸严肃的看向林耀阳,“靳长河同志,你知道耀阳的父亲是谁吗?”
靳长河摇头。
他还真不知道。
“林兴隆知道吗?”
靳长河点头,他当然知道。
林兴隆是上半年在厂里出的事故,但这件事,并不是他处理的。
“耀阳他是林兴隆的什么人?”靳长河不蠢,几乎一下子就能猜到这两人之间有关系存在。
“是耀阳的亲爹!按说,林兴隆是为钢厂死的,属于工伤死亡,钢厂是不是要负责丧葬,还有死亡赔偿金,以及供养小孩儿的抚恤金?”
林紫就觉得,这么大个钢厂,不管爷爷死活,是不是也太不要脸了些。
靳长河:“抱歉,这件事不是我负责的,我得问问邹副厂长那边!”
“另外,别的不说,我姐夫的工作,是不是应该让耀阳顶岗?让那个林向东顶岗算是什么个事儿?这些日子,我都不知道耀阳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先是亲娘病逝,后又亲爹为了钢厂丢了性命,接着又被林向东一家子欺负。好好一个小孩儿,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林紫越说,越难过。
越说越委屈。
眼泪差点都给挤出来了。
而林耀阳,全程配合着低着头,也不说话。
谁看了他们俩不觉得可怜?
这些事情,靳长河事先并不知道。
他道:“我会和厂里反应耀阳的情况,那个林向东,他是个什么情况?”
林紫一听他问起林向东,赶紧和他解释,“他说他是我姐夫和前头妻子生的孩子,但我去查过了,并不是!”
林紫怕靳长河要说多余的话,又将证据从挎包里拿了出来。
“你瞅瞅这些证据!”
林紫将资料递给靳长河。
靳长河扫了一眼资料,发现这些资料都是从刘家屯生产大队出来的,他还诧异了一下。
不过他没问。
只说会帮忙处理这件事。
“证据你先放我这里,我待会儿拿给厂长看。等厂长看了,我会再做后续的处理。”靳长河开口。
闻言,林紫一瞬间警惕起来。
主要是这年月还没有拍照录像功能,万一这人拿了证据,直接销毁不认怎么办?
她难道还能让黄队长开出第二份证明不成?
靳长河自然看出来了她的警惕之心。
赶忙开口,“这样,我给你写一个证明,盖厂里的公章,证明你交给我这些材料行吗?”
林紫连连点头,这倒是可以。
靳长河也不含糊,当着面,就开始给她写证明。
完事儿之后,从抽屉里拿出厂委的公章,按了上去。
林紫得了证明,人也放轻松了不少。
按说着这事儿,说tຊ到这里,也就暂时告一段落了。
但林紫不是,她还记着那个赶她爷爷出来的女人,以及那个该死的生产主任。
“靳长河同志,我想问问,你们钢厂除了对外部人员的赔偿和安抚,对内部人员的处理呢?”
靳长河:“抱歉,这件事厂里还没商量出结果,不过你放心,该怎么处理,厂里就会怎么处理,不会徇私!”
靳长河这话,等于算是给林紫吃了一颗定心丸。
也就是她,如果换成其他人,其实得不到这么明确答案的。
靳长河自己都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跟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都不用人家小姑娘逼问,他全倒豆子似的,倒出来了。
这样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