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好望着孤身回来的南风,失落道:“他不会来的,对吗?”南风刚要开口,脚步声传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推开了房门。沈砚尘在一众下人的簇拥下,来到了溪风苑。他浓眉蹙起,神色不悦。“你的暗卫跪在书房外,说你时日无多了,要我来看看你。”“我怎么瞧着,无碍。”秦方好听到这话,脸色不由一白,一时不知如何开口。这时,柳溪月从沈砚尘身后出来,端过一杯茶,柔声开口。“姐姐,溪月来给你敬茶。”
宽袖下,秦方好冰凉的指尖嵌入掌心,身子不觉发颤。
“我不同意,你不是答应过我此生只娶我一人吗?”
沈砚尘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随即镇定下来。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
“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我这三年来只有你一人,你还不知足?”
他的话如同火团在秦方好心中翻滚灼烧!
秦方好声音发颤,与他冷厉的眉眼四目相对,不住地哀求着。
“砚尘,你再给我一年时间,最多一年……”
“没时间了,溪月怀了身孕。”说完,沈砚尘便阔步离去。
秦方好凄然一笑,终归是人变了,连敷衍她都不愿了。
“砚尘,若你知道我活不久了,会有片刻的心疼吗?”
霎那,漫天的飞雪笼罩着一座四方宅院。
就如同她这一生都被困在这深宅大院之中,满是凄凉。
她强撑虚弱的身子,将那些续命的药埋到土里。
就像是埋葬自己这辈子的爱而不得的命运。
秦方好望着这棵愈发枯黄的榆树,不禁喃喃自语。
“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说完,眸中的光亮仿佛在一瞬间暗灭了。
……
七日后,府门内。
不知何时装点得遍布红绸锦色,房檐廊角,梅枝榆树红绸花高高挂起。
十里红妆,礼炮齐鸣,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
个个伸头探脑地望去,锦衣卫指挥使高调铺张娶平妻。
喧闹声传到秦方好的溪风苑,生生刺破耳膜,如凌迟般刺痛心底。
她郁郁寡欢半倚在素白云锦的软榻上。
只因沈砚尘一句“病怏怏的真晦气。”便被囚禁在溪风苑中。
这府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秦方好眼里浸满涩意,心口一阵窒闷,还未掏出手帕,就猛地咳了起来。
一口黑红的血溅到地面上,暗卫南风焦灼地拍抚秦方好的脊背。
“怎么病情又加重了,今日的药喝了吗?”
“药太苦了,不吃也罢。”
秦方好痛苦地喘着粗气,手里的锦帕擦拭着嘴角的血迹。
“我去找沈大人来!”
南风刚转身要走,就被秦方好死死拽住,身子顿时僵在原地。
那双苍白的手毫无一丝暖意。
秦方好怔愣地望着南风的背影,思绪飘忽。
她要死了,只是打扰他一小会儿,也不算贪心吧……
于是,她松开了手,任由南风去寻他。
南风顿了顿,便阔步离去了。
烛灯轻晃,桌上红烛燃了半截。
不过片刻,南风神色匆匆地跑到秦方好的跟前。
秦方好望着孤身回来的南风,失落道:“他不会来的,对吗?”
南风刚要开口,脚步声传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推开了房门。
沈砚尘在一众下人的簇拥下,来到了溪风苑。
他浓眉蹙起,神色不悦。
“你的暗卫跪在书房外,说你时日无多了,要我来看看你。”
“我怎么瞧着,无碍。”
秦方好听到这话,脸色不由一白,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这时,柳溪月从沈砚尘身后出来,端过一杯茶,柔声开口。
“姐姐,溪月来给你敬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