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刘氏转念想一想,如此年轻就守寡,也确实难过。当着众宾客的面,刘氏缓缓上前,伸手扶住李锦元,声音略微有点大:“我的好儿媳妇,你也别太难过了,或许,天赐是去那边享福了。”李锦元点了点头,慢慢站直了身子,后退一步,翦水明眸又红又肿。借着擦眼泪的空隙,她扫视了一下四周,暗暗记下有哪些人在场。来人拜祭一下就告辞,表面看着同情或哀伤,内心都要笑死了,谁会希望对方比自己过得更好?无不想着,几代单传又如何,这一代断子绝孙,亏心事做得有多少啊!
李锦元在鬓间戴了一朵小白花,穿着一身素缟,拾步去了灵堂。
因为没有遗体,只是在棺木里放了岳天赐的衣帽和日常看的书籍。
“相公,你怎么死得这么惨啊?”
走到灵堂,李锦元嗷嗷大哭起来,抱着棺木怎么都不放手。
看谁绿茶得厉害。
刘氏一怔,看着他们小夫妻平日里几乎没有什么互动,此刻,李锦元的表现,却好像平日里恩爱无比,突然痛失挚爱一般。
她浑身颤抖,哭声哀绝,前来吊唁的人无不动容。
不过,刘氏转念想一想,如此年轻就守寡,也确实难过。
当着众宾客的面,刘氏缓缓上前,伸手扶住李锦元,声音略微有点大:“我的好儿媳妇,你也别太难过了,或许,天赐是去那边享福了。”
李锦元点了点头,慢慢站直了身子,后退一步,翦水明眸又红又肿。
借着擦眼泪的空隙,她扫视了一下四周,暗暗记下有哪些人在场。
来人拜祭一下就告辞,表面看着同情或哀伤,内心都要笑死了,谁会希望对方比自己过得更好?无不想着,几代单传又如何,这一代断子绝孙,亏心事做得有多少啊!
趁着侯爷送客,李锦元低下头,细致地收拾了一下灵位,发现白色蜡烛即将燃尽,遂准备去隔壁的厢房找一些过来补充。
堪堪跨过门槛,灵堂的屋顶就垮塌了。
只听见“轰隆”一声,数不清的瓦砾沙石倾倒下来,满满当当地落入还没有封盖的棺木里。
离棺木三步之遥的刘氏吃了一嘴的灰沙,脸上的泪痕沾染着粉尘,那个样子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完全没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众人目瞪口呆。
“娘,您还好吧?有没有伤着哪里?”岳天赐的同胞妹妹岳天骄拨开人群,不顾形象地奔过来,拉着刘氏上下打量。
看见刘氏没有受伤,岳天骄转过身来,对着一言不发的李锦元低声吼道:“这样的场合,你不守着灵堂,准备去哪里?”
“烛火没有了,我去厢房里取一些来。”
原本就是一小节蜡烛,此刻被沙石扑灭,连长明灯都被打破,里面的香油流了满地。
“哎哟,这可不能熄灭。”刘氏反应过来,拿着帕子擦了擦脸,急忙唤了管家和下人们重新布置灵堂。
“娘,哥哥走得这么突然,你们不觉得很蹊跷吗?”白了李锦元一眼,岳天骄指着棺木说。“空的棺木,此刻满溢出来,那是哥哥给我们的提示,他不想一个人冷冷清清地离开。”
李锦元头脑里有一面锣“当当”地响起来,警醒她事情朝着不利于她的方向在发展。
前世可没有这一出,看来有些事情是在变化,那么,她也应该随机应变。
感觉到大家的目光都聚集过来,岳天骄得意地扬起下巴,指着李锦元说道:“大家都看到了,她方才那么深情。我哥哥也是如此,他一定在暗示带一个人一起走,有个伴才不至于那么寂寞。”
啊呸!
光天白日的,想要借助众人的嘴巴,逼迫她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