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元一怔,红素的话倒是提醒她了。爹娘都在京都的远郊,过来一趟需要一天一夜的时辰。姑爷去世这么大的事情,他们自然是要过来的。刘氏肯定第一时间让管家对外报丧了,那么,爹娘赶得快的话,明日上午就会到达侯府。许久不见了,真的好想他们。上一世,娘过来的时候,因为极度悲伤,几乎站立不住。一见面,就抱着她大哭起来,可怜地诉说她的命途多舛,实在是委屈她了。本来大婚就不是两人心甘情愿,她的名声不太好,当年,为了让她在婆家可以站稳脚跟,爹娘十里红妆送嫁。
说真的,李锦元实在哭不出来。
这个薄情寡义的男子死了,她真是发自内心的开心,可是,她知道眼下她必须得表现出哀伤的神态。
方才疯子一般跑回枫叶苑,就是为了涂一层辣椒水,好让一双清亮的杏眸看上去红红的,还能挤出一些眼泪来。
红素倒是为了她哭得真心实意,只不过,哭的是她的苦命:“大小姐,您不要太难过了。”
她真是一丁点都不难过,岳天赐和她没有夫妻情分,更没有合作之谊。
只不过,不能当着红素的面说真话。这丫头心气耿直,一定不能理解,而且半点藏不住事情。
想着会有很多人前来吊唁,李锦元觉得头大。她需要招待这些宾客,可想而知接下来的三天会有多累。
不过,任何情况之下,都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肚子。
“好好好,你也不要哭了,赶紧准备一些食材,今日肯定有点累,我们就在枫叶苑的小厨房做点吃食。”
“也对,老爷夫人不日过来了,也有东西吃。”
李锦元一怔,红素的话倒是提醒她了。
爹娘都在京都的远郊,过来一趟需要一天一夜的时辰。姑爷去世这么大的事情,他们自然是要过来的。
刘氏肯定第一时间让管家对外报丧了,那么,爹娘赶得快的话,明日上午就会到达侯府。
许久不见了,真的好想他们。
上一世,娘过来的时候,因为极度悲伤,几乎站立不住。
一见面,就抱着她大哭起来,可怜地诉说她的命途多舛,实在是委屈她了。
本来大婚就不是两人心甘情愿,她的名声不太好,当年,为了让她在婆家可以站稳脚跟,爹娘十里红妆送嫁。
这婚才结了两年,姑爷就去世了,留下女儿守寡。
一辈子那么长,而且,膝下没有一儿半女,日子该有多难熬啊?
为了当好女儿最硬的靠山,爹娘再次带了十车贵重的礼物过来,期望婆家能够看在这些金银珠宝的面子上,多照拂一下李锦元。
她知道,爹爹经商,家底还算丰厚,这十车礼物,并不会让娘家损失什么,所以欣然收下。
甚至,刘氏在永宁侯府入不敷出的时候,打了她的嫁妆和这份贵礼的心思,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都是一家人,需要这么斤斤计较吗?
何况,当初,如果不是永宁侯府求娶,她只怕会受不了流言压力而走上绝路。
万万没有想到,永宁侯府就好像一只怎么都喂不饱的饿狼,她直到此刻才看清楚他们凶残饕餮的模样。
陪嫁带过来的护卫陈通倒是一个忠实可靠之人,只是,一直都被安排在后院养马,没有具体的事务。
李锦元想了想,让红素喊了陈通过来。
她看着眼前高大威猛,一身粗布衣衫的男子,从钱匣子里拿出五百两银票递过去。
陈通不敢接,毕竟,从大小姐嫁入永宁侯府至今,他一直都不受重用,也从来没有受过通传。
原本以为大小姐根本看不上自己,没有想到,这一次见面就递过来这么多银票。
“大小姐,您这是不要我了吗?”
“如果是不要你,这个银票,不是应该给人牙子吗?”李锦元笑起来,说道。“你且拿着,因为现在不能去库房取嫁妆,以免引起他们的怀疑。这五百两,是我的全部私房银两,我需要你立即出门帮我办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