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流萤虽不好酒,但毕竟喝了那么多年,此时也被勾起了馋虫。两人当月对饮,玄清突然开口:“其实,也不用觉得别扭,我曾是佛门中人,最晓得执念二字如何解脱,对你有意并非偶然,却也并非放不下。”他勾了勾唇:“我南靖虽然强大,却也不会做出以势压人之事,同中原建交,你我交情的原因是其一,中原国土辽阔人口众多,才是重中之重。”他抬了抬手,用自己手中的酒杯碰了碰洛流萤的杯子,发出清脆声响:“情之一字,从无对错,怪只
洛流萤沉默着看向他紧紧握住自己的那只手,脸上第一次没有了在容景朔面前强装出来的淡然与无视,而是逐渐浮起一种怀念和解脱之色。
很久之后,她才轻声道:“在与你成婚之前,我知道你怕是忘记了幼时情谊,只当自己抱着对老将军的承诺护你一世周全,但成婚之后,我却发现自己做不到了。”
她的身份带来无上的荣光,也带来坚不可摧的自信,但那三年,容景朔将她从云端拉下,让她看清自己不过是个得不到挚爱的可怜人。
容景朔有自己的心思,自己又何尝没有,不过是一颗真心藏在表象之下,因为不想让旁人伤害窥见,所以藏的比谁都深。
洛流萤心里千回百转,最后只吐出两个字:“日后,且看变化吧。”
容景朔看着她,眼里带着缱绻:“好。”
只要洛流萤还愿意给自己一次机会,无论如何,他都会拼尽全力。
当洛流萤走下车时,已经月上枝头。
马车外不知道何时没了巫医的踪影,唯有玄清,自顾自的生了团火,坐在火边上怔怔出神。
听见动静,玄清看向她,当看到她的一瞬间,他便再也挪不开目光。
洛流萤满脸轻松惬意,整个人都散着一股平静的气息,像是挣开了桎梏,重归森林的飞鸟。
玄清自然知道她现在这份改变是因何而起,无外乎是马车里躺着的那个男人。
洛流萤看见他脸上的思索之色,突然有些不敢上前。
她明明跟玄清说过……跟容景朔再无可能。
见她踌躇的样子,玄清倒是先笑了起来,他丢了手中拨柴的木棍,招了招手:“过来坐坐,你那位驸马,还得熬过今晚才行。”
他洒脱,洛流萤也不再扭捏,走到他对面坐下,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玄清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小坛子酒出来:“夜深露重,你要喝吗?”
洛流萤虽不好酒,但毕竟喝了那么多年,此时也被勾起了馋虫。
两人当月对饮,玄清突然开口:“其实,也不用觉得别扭,我曾是佛门中人,最晓得执念二字如何解脱,对你有意并非偶然,却也并非放不下。”
他勾了勾唇:“我南靖虽然强大,却也不会做出以势压人之事,同中原建交,你我交情的原因是其一,中原国土辽阔人口众多,才是重中之重。”
他抬了抬手,用自己手中的酒杯碰了碰洛流萤的杯子,发出清脆声响:“情之一字,从无对错,怪只怪我没能早些遇见你吧。”
洛流萤看着他,也碰了回去:“日后山高路远,你我天涯比邻。”
两人相视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容景朔的伤势过了一夜,便稳定下来,南靖跟禁卫军遇着这事,便一同前行。
三日后,京都城门便出现在眼前。
明明才离开不过数月,洛流萤却觉得恍如隔世。
她回头看向容景朔:“我得先入宫觐见,你伤势未愈,先回府吧。”
这几日洛流萤一直陪着他,容景朔贪念这片刻温馨,本想提起京都变故的念头就一推再推。
此刻听到洛流萤的话,容景朔浑身一僵。
他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