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容景朔的身体慢慢从热转冷的时候,一个焦急的声音响起:“洛流萤,你怎么样了!”洛流萤猛然转头,看着玄清,眼里爆发出巨大的希冀:“玄清,我没事,但墨尘他……”玄清沉声道:“山匪已经解决,你起来,我的人里有大夫。”洛流萤想起在南靖巫医的本事,心里的慌乱渐渐平静,她踉跄着站起身,看着玄清抱起容景朔朝某处走去。马车外,洛流萤和玄清并排而立,脸上是无法掩饰的焦灼。玄清侧头看着洛流萤的侧脸,心里渐渐苦涩。无
洛流萤勒马停下,身后人依旧无声无息,只是呼吸越发粗重。
下一瞬,洛流萤背后一冷,随即重物落地的声音猛然响起,她惊慌回眸,却见容景朔双目紧闭,背上赫然突出一截箭尾!
洛流萤瞳孔骤缩,手中缰绳一抖,身下汗血马仰头嘶鸣一声,将洛流萤甩了下去。
洛流萤顾不得身上痛楚,径直奔向倒在血泊中的容景朔。
“容景朔,你怎么了?你别吓我?”洛流萤无措的扶起他,用手轻轻拍他的脸。
可怀中的人却给不出任何回应。
洛流萤忍着心中的惊惧彷徨按上了容景朔的脉搏,虚弱又紊乱,她脸色一白,抱着容景朔的身体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公主别怕。”突兀的声音在洛流萤耳畔响起,她垂眸,却见容景朔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她。
洛流萤语气放轻:“感觉如何?我带你去最近的城镇找大夫。”
容景朔没什么力气,但还是艰难的抬起手,用指腹擦上她的眼睑:“抱歉,又让公主哭了。”
洛流萤下意识擦了擦眼睛,触手一片湿润。
容景朔气息不稳,声音却温和至极:“臣知道了很多事情,那些公主做了却没说的……臣知道现在说对不起已经晚了,只是……”
他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洛流萤,若时光倒流,我一定不会负你。”
洛流萤看着他的慢慢闭上眼,心里的震颤无法言说,这一刻,她什么都豁出去了。
“容景朔,你要活着,只要你活着,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她永远记得那个夜晚,月色明亮如水,可她的心里却布满阴霾,冰冷的灵堂中,像是潜伏着噬人的野兽,蠢蠢欲动。
是容景朔进来,将无边黑暗撕开一个角,将她带到光明之下。
此后经年,她什么都不求,只求他在身边,岁岁年年。
只是此刻,洛流萤才知道,自己没有看上去那么坚强,在她心底深处,依旧是期待着容景朔的回应的。
就在容景朔的身体慢慢从热转冷的时候,一个焦急的声音响起:“洛流萤,你怎么样了!”
洛流萤猛然转头,看着玄清,眼里爆发出巨大的希冀:“玄清,我没事,但墨尘他……”
玄清沉声道:“山匪已经解决,你起来,我的人里有大夫。”
洛流萤想起在南靖巫医的本事,心里的慌乱渐渐平静,她踉跄着站起身,看着玄清抱起容景朔朝某处走去。
马车外,洛流萤和玄清并排而立,脸上是无法掩饰的焦灼。
玄清侧头看着洛流萤的侧脸,心里渐渐苦涩。
无论过去多久,她只要见到容景朔就会失去分寸。
容景朔是她的劫难,而她,却是自己的劫难。
两人一时无言,心里都装着自己的心事,等了陆久,才等到马车内的巫医出来。
洛流萤张了张嘴,问道:“他怎么样?”
巫医点点头:“情况不算严重,已经稳定了,接下来只要静养便可。”
洛流萤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她道了谢,径直上了马车。
巫医看向玄清,见他神色怔然,只能在心里暗叹,他走到玄清面前:“少主,万事不可强求。”
玄清双手用力攥成拳,指甲陷入掌心,却在片刻后缓缓松开。
“我知道了。”
马车内。
容景朔陷入昏迷,嘴唇有些发白,但呼吸却比之前平稳陆多。
洛流萤慢慢坐下,用一边沾了水的帕子给他轻轻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