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陆元旋即上来打断道,“侯爷,四年前可是您授意属下折磨她的,如今怎得上来为她寻我们麻烦?”“纵使是用了些非人的手段,也是您允了的。四年前您说过,这个贱婢随便我们处置!”陆元这般阻止心中只怕将骁骑将军祁玄越暴露了,如今他被圣上青睐,正受荣宠。是万万不可得罪。要是让陆兆衡知晓祁玄越凌辱了裴书兰,必然是一场萧战。陆兆衡闻言脑中轰鸣,瞳孔抑制不住地轻颤。他愣怔地看着陆元,仿佛语气中蕴含着巨大的悲伤:“你说,本候不会追究。”
天牢阴森,暗无天日。
空气中泛着糜烂和铁锈的味道,铁链相互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深处不断回荡着痛苦的呻吟。
陆兆衡带着一行人大步在牢狱通道中行走。
来到天牢审讯逼供的狱室。
“侯爷驾临,下官有失远迎……”天牢典狱长陆元迎上去对陆兆衡行礼。
陆兆衡环顾四周,看着周围骇人的刑具对陆元道:“典狱长,本候有事问你。”
“下官必定知无不言。”陆元巧言令色。
“你可识得裴书兰?”陆兆衡一字一句,眼露寒光望着他。
陆元眼神掠过一抹异色转瞬即逝。
“这天牢关押着数不胜数的重刑犯人,侯爷要找之人,下官一时确实想不起……”陆元故作为难,又圆滑道:“待下官查阅一番,等有了消息立即告知侯爷。”
陆兆衡目光如炬,紧盯着他,冷声开口:“是吗?”
说着他一挥手,身旁的侍卫随即从监牢里任意拉上来两个犯人,将刀架在犯人颈肩道:“认不认识裴书兰?”2
两个犯人颤颤巍巍,害怕地跪倒在地:“侯爷饶命!贺,裴书兰,我们认识!”
“老实交代!”侍卫将刀靠得更近,喝道。
“将裴书兰在牢里发生的一切都告诉我!”陆兆衡眸光冷厉。
两个犯人期期艾艾地正要述说原委:“四年前裴书兰被关到天牢后,她……”
“闭嘴!”陆元旋即上来打断道,“侯爷,四年前可是您授意属下折磨她的,如今怎得上来为她寻我们麻烦?”
“纵使是用了些非人的手段,也是您允了的。四年前您说过,这个贱婢随便我们处置!”
陆元这般阻止心中只怕将骁骑将军祁玄越暴露了,如今他被圣上青睐,正受荣宠。是万万不可得罪。
要是让陆兆衡知晓祁玄越凌辱了裴书兰,必然是一场萧战。
陆兆衡闻言脑中轰鸣,瞳孔抑制不住地轻颤。
他愣怔地看着陆元,仿佛语气中蕴含着巨大的悲伤:“你说,本候不会追究。”
除了被冠于肖想自己姐夫的罪名,裴书兰关到天牢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她将贺洛荷推入过湖水中。
陷害长姐的罪名可不轻。
“四年前,裴书兰被关天牢。她始终不肯承认自己陷害洛荷小姐,不松口便用刑。这地方穷凶极恶,您也知道。她一介女流自然会沦为官家们泄欲的胯下之物,鞭打受刑不给吃喝也是天牢常见……”陆元坦言道。
“官家?哪些官家?通通给我绞杀!”陆兆衡已然失去理智。
“侯爷,天子脚下,杀人偿命!您要三思,裴书兰不过一个罪妇,官家凌辱她也并无过错……”陆元忙规劝道。
“那她,她的腿?”陆兆衡知道天牢凶险,却不敢相信裴书兰会遭受如此非人对待,毕竟她可是相府的小姐。
“一次用刑罚时她支撑不住跪在地上,不慎被打断了腿骨。”陆元回忆起来却面无变色,十分冷血地看着陆兆衡。
他言语之中没有供托出祁玄越一个字。
陆兆衡闻言,痛不欲生。
无尽地悔恨和挣扎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内心的痛楚像潮水般涌来,却找不到解脱宣泄的出口,陆兆衡无法承受。
他握紧拳头,一拳擂向墙壁,顿时鲜血直流石壁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