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紧身上的衣袍,低头收敛住眸中情绪,声音低哑。“你走后,我又被我爹抓住,他不把我当人,为了几两银钱又将我卖了。”她苦笑一声,再次抬眸时,眼中已然盈满了泪水。“我身无分文又无家可归,这世道丑恶逼着我走上了这条路,难道也是我的错?”昱澈愣了一瞬,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两人并未走远,很快就被青楼的人追了上来,一排排打手将两人围困住了。姜清脸色一变,主动走到了管事的面前,柔声道:“赵管事,我跟你们回去,你就别为难小师傅了。”
姜清浑身一僵,心中翻腾着的欢喜犹如过江潮水般褪去,只剩下一片荒芜。
她紧紧搂着双臂,泪水不受控制的大颗大颗滴落。
“你认为我在自甘下贱?”
她低低的笑了两声,明明是春日她却仿若置身冰窖。
“你见我身着轻纱,衣不蔽体,可曾在意过我被打的半死不活躺在柴房,饿到肠穿肚烂与老鼠抢食。”
“那日你说自杀是大罪,我便只能活着,你剥夺了我寻死的权利,如今又来指责我活的下贱?!”
“这世上女子谁能活的轻巧?”
昱澈神色微变,将僧袍脱下,盖在了她的身上。
他不断转动着手中的佛珠,眼中流露出不忍,皱眉道:“当初我不是为你赎身了吗?”
檀香传来,姜清的情绪慢慢平复。
她抓紧身上的衣袍,低头收敛住眸中情绪,声音低哑。
“你走后,我又被我爹抓住,他不把我当人,为了几两银钱又将我卖了。”
她苦笑一声,再次抬眸时,眼中已然盈满了泪水。
“我身无分文又无家可归,这世道丑恶逼着我走上了这条路,难道也是我的错?”
昱澈愣了一瞬,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两人并未走远,很快就被青楼的人追了上来,一排排打手将两人围困住了。
姜清脸色一变,主动走到了管事的面前,柔声道:“赵管事,我跟你们回去,你就别为难小师傅了。”
赵管事斜眼打量了一下昱澈,语气夹杂着鄙夷。
“我还以为你跟你情郎跑了,没想到是个和尚。”
他伸手掐住姜清的胳膊,眼神阴狠。
“欢清,你可是我话大价钱买来的,若是敢跑,可别怪我打断了你的腿。”
穷乡僻壤里出的贱骨头,要不是有几分姿色,早就不知道死在哪张床上了。
姜清吃痛,不敢表露分毫,脸上依旧带着勾人的笑。
“欢清明白的。”
她顺从的点头,老老实实的跟在了他的身后,不曾回头再看他一眼。
一群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昱澈立在原地,看着姜清的身影消失在街道上,平淡无波的眸中多了一些莫名的情绪。
他取下挂在脖子上的佛珠,缓缓转动,嘴里念着经文。
师傅说得对,他未入红尘终是走不出红尘。
这一次他好像做错了。
那名姑娘似乎比上次见到时还要痛苦。
……
青楼。
红砖绿瓦,金碧辉煌,处处透着奢靡华丽。
轻纱曼妙,各种香粉扑鼻而来。
昱澈刚跨入门槛,就引来一阵骚动。
老鸨闻声赶来,随后嗤之以鼻,抬高了下巴道:“和尚?倒是稀客,不过我这可不是你化缘的地方。”
她绕着昱澈走了一圈,染着艳丽蔻丹的指甲划过他的下巴,语气带上了几分调笑。
“你这和尚倒是长得俊俏。”
昱澈皱眉后退了一步,温声道:“施主慎言,贫僧来寻一人,结一段因果。”
老鸨取出一块香帕,捂嘴笑道:“难不成是你的情人,来我这青楼寻人怕不是什么正经姑娘。”
她话落,惹得身后的姑娘笑的前仰后翻,纷纷掏出香帕,娇声道:“和尚,我愿意当你的情人,不收银钱,只求一夜欢好~”
包厢内,姜清一身紫纱齐胸襦裙,抱着琵琶坐在屏风之后,听到外面的喧闹声,心里莫名一突,弹错了一个音节。
她慌忙起身,走出了屏风,歉声道:“罗公子,欢清的琴弦断了,还请你稍等片刻。”
不待他同意,姜清就匆匆推门走了出去。
她站在二楼走廊上,一眼便看见了昱澈。
他灰衣长袍,立在人群中,眉眼间流传着慈悲,眸低却透着疏离漠然。
他呢喃了一句:“阿弥陀佛。”
声音清润空幽,让原本吵闹的厅堂瞬间安静下来。
昱澈抬头,与她隔空对视,嘴角不自觉上扬,带上了笑意。
“贫僧找到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