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姨眼神一闪，忙接过菩提打量起来，笑得合不拢嘴。“可以可以，这姑娘现在就归你了，可要我为你准备一间上好的厢房。”昱澈边摇头边退后一步，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转身看向姜清。“姑娘，我们走吧。”……直到走出了烟柳巷，姜清仍有一种踩在云端上的不真切感。她没想到和尚竟然真的将她救了下来。两人来到一处拐角。昱澈停下了脚步，看向姜清，眉眼间始终温和。他道：“姑娘，不必再跟着我了。”
姜清的动作一顿，手指微不可察的颤了颤。
她错愕的抬头，对上他浅淡的眸子，心里一点点滋生出希望，如同雨后春笋般。
她喉头干涩，刚想要开口就被姜虎无情的打断。
他拎着昱澈的衣领，粗鲁的朝他吐了一口口水。
“哪来的野和尚，老子做事轮得到你管！”
说完，他抡着拳头朝着昱澈头上砸去，用了十足十的狠劲。
昱澈也不躲，生生挨了一拳。
姜清瞳孔一震，想上前阻止，却被小厮死死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说要帮她的和尚被打得鼻青脸肿，心里不由泛起涟漪。
就算他只是玩笑话，她也是信的。
金姨眼见着吵闹声越来越大，不得不出面阻止他打人。
她剜了一眼姜虎，才看向昱澈，掐尖了声音道：“这不是你这个和尚该来的地方，还不快走，莫要让我叫人赶你。”
昱澈缓缓从地上爬起，本就破败的袈裟沾了不少灰尘，却难掩他清俊之姿。
他双手合十，即使嘴角带血也让人感到万分神圣。
金姨神色一变，抬手让人退下，语气缓和了些。
“高僧可还有事？”
昱澈眼神落在姜清的身上，不带任何杂念。
“施主，我想救下这位姑娘。”
金姨一愣，眼中划过鄙夷，伸出五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和尚也学别人来寻花问柳，老鸨我给你打个折可好，只要五百两银子你就可以将这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带走。”
姜清倒吸一口凉气，她挣脱不开束缚，只得大声喊道：“你只给了我爹二十两银子，怎么敢收人家五百两，你这般逼良为娼就不怕遭报应吗！”
姜虎也反应过来，脸色黑沉了锅底。
他不满道：“金姨哪有你这样做生意的，我不管你得给我加钱。”
金姨冷冷扫了他一眼，抬手让几个强壮的打手将他丢了出去。
她面上带着笑容，脂粉味扑面而来，让昱澈下意识皱了皱眉头。
姜清以为他后悔了，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捏住一般。
那种得到了希望又骤然破灭的感觉，令她生出了一股莫大的勇气。
她一脚踹到小厮的胯部，翻身站了起来，即使身形狼狈，可眸中却透出不屈。
“和尚，我不要你为难。”
姜清扫了一眼周围，朝着一棵巨树撞去。
手腕骤然一紧，她被人拉了回来。
姜清毫无预兆的撞到了他的胸口处，男人发出一声闷哼。
她也吓得双腿一软，整个人倒在了他的怀中。
昱澈忙推开了她，耳尖微微泛红。
“阿弥陀佛，姑娘莫要寻死，贫僧能救你的。”
他走到金姨身边，取下了手腕上的菩提串。
“这位施主，可否用这串菩提换姑娘一命。”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金姨眼神一闪，忙接过菩提打量起来，笑得合不拢嘴。
“可以可以，这姑娘现在就归你了，可要我为你准备一间上好的厢房。”
昱澈边摇头边退后一步，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转身看向姜清。
“姑娘，我们走吧。”
……
直到走出了烟柳巷，姜清仍有一种踩在云端上的不真切感。
她没想到和尚竟然真的将她救了下来。
两人来到一处拐角。
昱澈停下了脚步，看向姜清，眉眼间始终温和。
他道：“姑娘，不必再跟着我了。”
姜清眼眶一红，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玄空师傅，是你救了我，姜清这条命就是你的。”
“我如今无家可归若不能跟着你也是死路一条，那你当初又何必救我。”
昱澈摇头，眸中浮上了些许不赞同。
他弯腰轻轻扶起了她，嘴角含着化不开的浅笑。
“贫僧游历四方，救人无数，姑娘与贫僧有缘，一串菩提子而已，换一条人命，是贫僧赚了。”
姜清望着他，眼角不断有泪水滑落，喉咙像是堵了一团棉花。
“玄空师傅，我真心想跟着你修行，还是你也因为我是女子而看不起我。”
她紧紧攥着衣角，掩下眸中情绪。
“既是有缘为何就是不能带上我？”
昱澈愣了一瞬，好看的眉头蹙起。
“姑娘慎言，贫僧不忍你犯下自杀的大罪，这才出手相救。”
他转身不在回头看她一眼，声音淡漠疏离。
“姑娘莫要再纠缠贫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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