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责备的口吻,让阮惊梨攥紧了手指。江渡月嗔责了一句:“别这样和惊梨说话,会吓着她的。”说完,她又过来牵住阮惊梨的手,语气温和:“若是不喜欢吃,我让厨子再依着你的胃口做几道菜。”“只是有些不舒服,没胃口罢了。”阮惊梨垂眼摇了摇头,随即从桌边站起身,“皇叔皇婶你们吃,我回去歇会儿。”说完,她没再管裴临渊的神色,行了个礼转身往外走。刚出青竹院,江渡月一并追了出来。“惊梨,我送送你。”她挽住阮惊梨的胳膊,似是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惊梨怎么还不动筷,是不喜欢我安排的菜吗?”江渡月有些尴尬和失落地看着阮惊梨。
一旁的裴临渊直接皱起了眉头:“不喜欢你就回去,别在这耍性子。”
他责备的口吻,让阮惊梨攥紧了手指。
江渡月嗔责了一句:“别这样和惊梨说话,会吓着她的。”
说完,她又过来牵住阮惊梨的手,语气温和:“若是不喜欢吃,我让厨子再依着你的胃口做几道菜。”
“只是有些不舒服,没胃口罢了。”阮惊梨垂眼摇了摇头,随即从桌边站起身,“皇叔皇婶你们吃,我回去歇会儿。”
说完,她没再管裴临渊的神色,行了个礼转身往外走。
刚出青竹院,江渡月一并追了出来。
“惊梨,我送送你。”
她挽住阮惊梨的胳膊,似是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你这几日和我们在一起都心不在焉,是真不舒服还是在想心上人?”
阮惊梨一愣,摇了摇头:“惊梨……没有心上人。”
江渡月意味深长看着她:“那要我给你介绍一个吗?”
阮惊梨抿唇道:“多谢皇嫂,不用了。”
江渡月轻笑两声:“不用了?看来惊梨心里早就有了一个不能说的心上人。”
她的语气带着笃定的口吻,让阮惊梨不由得定住了脚步。
她看向江渡月,这才发现对方脸上的笑带着嘲讽和讥诮之色。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了。
“阮惊梨,喜欢上自己的皇叔,你不觉得可耻吗?”
“你出身名门,父母皆是战场上杀伐果决,为国为民的将军,如若他们知道你的龌龊心思,会不会后悔生出你这么一个大逆不道的女儿?”
一字一句,夹枪带刺,让阮惊梨脸色顿时惨白。
江渡月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即转身回了青竹院。
阮惊梨浑浑噩噩的往前走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梅苑。
那段已经尘封于心的情愫,再一次被人提到明面上来,她早已没了最初的傲骨。
剩下的,唯有蚀骨的疼。
她告诉自己——没关系,只有最后五天就会离开摄政王府,离开裴临渊。
到时候,所有的疼痛都会随着时间慢慢消散,埋葬在岁月的长河里。
夜深人静,阮惊梨辗转难眠。
她拿起墙角的红缨枪,迎着月光在院子里舞动起来。
一道道凌厉的劲风在空气中飞扬,只见光影不见枪,唯有红缨随风飞舞。
最后,长枪一挑,她稳稳定住,额间细汗在月光下晶莹剔透。
阮惊梨仰头看着那一轮圆月,眼神坚定:“爹,娘,看到了吗?惊梨已经长大了,你们无需担忧,往后在战场上,我也可以和你们一样,所向披靡!”
舞完枪,阮惊梨回寝房昏昏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突然传来一道轻微脚步声。
她睡眼惺忪地睁开眼,觉察到黑暗中有一道熟悉的气息到了床边。
“皇叔?”
阮惊梨骤然清醒,正要起床,裴临渊却俯身而下,将她压在了床榻和身躯之间。
裴临渊勾起她的下巴,薄凉的吻铺天盖地落在她的唇上。
阮惊梨浑身一僵,大脑也跟着一片空白。
“阿月……”
暗哑的嗓音饱含着隐忍的情欲,在顷刻间让她如遭雷击。
“别碰我!”
阮惊梨竭力推搡开身上的男人,也将他一路向下摩挲的大掌拂开。
“裴临渊,看清楚,我是阮惊梨!”
她颤抖着连滚带爬下了床,跌跌撞撞地跑出了房间。
这一夜,阮惊梨躲在狭小的耳房,再也没有睡意。
翌日清早。
阮惊梨顶着疲惫打开耳房的门,却刚好看到裴临渊从她的卧房出来。
四目相对,尴尬和耻辱感接踵而来。
她下意识拢紧衣襟,后退了两步想要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