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承叫出男人名字的那一刻,文心念心才算是真的跌入了谷底。原来他真的与这人认识,原来那日的事真是苏文承安排的……她抬头注视着苏文承黑沉的眼:“你也觉得是我医死了他母亲?”苏文承眉尾上挑,不怒自威:“如果是就认,那可是一条人命!难道你想逃避不成?”文心念心中苦涩,苏文承明明连真相都不曾了解,便认定了是她的错。她做了那么多,却还是扭转不了她在苏文承心中的形象。文心念静静的站在原地。任凭心中卷起了怎样的
文心念瞳孔陡然一缩,掐住她的这人,她认得!
这是那日强行闯入她家,要对她行不轨之事的男人!
凑热闹的看客也不论是非,就开始对文心念指指点点起来。
“庸医就该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治死人啊,这可不是开玩笑啊!是该打死!”
苏文承是在谩骂声中冲进来的,挺拔的身形瞬间就震住了骚乱的场子。
闹事的男人也跟着收了声,悄悄松了文心念的脖子。
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文心念捂唇连声咳嗽,模样狼狈。
恍然间她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人一把攥住,而后整个人被提了起来。
耳边顺势传来就见低沉的质问:“李大壮他娘真是你治的吗?”
苏文承叫出男人名字的那一刻,文心念心才算是真的跌入了谷底。
原来他真的与这人认识,原来那日的事真是苏文承安排的……
她抬头注视着苏文承黑沉的眼:“你也觉得是我医死了他母亲?”
苏文承眉尾上挑,不怒自威:“如果是就认,那可是一条人命!难道你想逃避不成?”
文心念心中苦涩,苏文承明明连真相都不曾了解,便认定了是她的错。
她做了那么多,却还是扭转不了她在苏文承心中的形象。
文心念静静的站在原地。
任凭心中卷起了怎样的滔天巨浪,面容依然平静。
李大壮得了势,全然没死了妈的痛:“苏大哥,她医死了我母亲,我要她一命偿一命,不过分吧?”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我家账房先生还去行医了。”
馆长的突然出现让喧哗的场面变得静寂。7
李大壮恼怒道:“什么账房先生,她就是个庸医!”
馆长面色不悦:“凡是来我这治过病的人都认得她这位账房先生,况且行医会诊都是在偏房内,除了病人自己,旁人都不知晓医师的模样,你又是怎么知晓你娘是谁看的?”
李大壮无力反驳,眼见馆长就要招呼着打手招待自己,落下一句话便飞速逃离。
“那,那就是我弄错了!”
此时的苏文承也才反应过来,自己误会了文心念。
他脱口道:“刚才怎么不直接跟我说?”
文心念却是没再看他一眼,径自离开了。
她明白,他们两这一世夫妻的缘分,是真的到头了。
第二日,苏文承一早便出门打猎。
等他的身影走远,文心念就关上房门唤来了苏澄。
“小澄,娘不在的时候,你要照顾好自己,若是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诉你爹,让你爹给你出气。”
说着,文心念将一个荷包递到了苏澄手上。
“等娘不在家了,你再打开这个荷包,知道了吗?”
苏澄疑惑:“娘为什么会不在?”
文心念哑言,声音酸涩:“娘的意思是,万一娘不在,小澄要照顾好自己,要听你爹的话,要孝顺你爹。”
苏澄紧紧握住荷包:“嗯!娘,你就放心吧。”
文心念原想拉着苏澄多说几句,没料破败的茅草屋突然晃动起来。
木屑和茅草从屋顶落了下来,文心念面色惊恐:“不好,房子要塌,快跟娘走!”
文心念拉起他要跑,苏澄却吓得抱头瘫软在地:“娘,我怕!”
木板门倒在了眼前,挡住了两人去路。
文心念想也没想,直接将苏澄护在了身下。
眨眼间,房梁直直砸了下来,狠狠砸在文心念的脑袋。
鲜红的血滴落在苏澄的身上。
“娘——!”
破音的稚声中,茅草屋“轰隆”一声,彻底坍塌了下来。
巨响传到了山脚下,刚要上山的苏文承闻声回头。
他遥遥一望,就见自家茅屋尘土飞扬,已成平地!
苏文承赶紧扔下弓箭,撒腿就往回跑去。
快到家的时候,远远就碰见了张寡妇和李大壮在争执。
她气急败坏在朝李大壮吼:“你怎么能将房子毁了,那会闹出人命的!”
李大壮不屑道:“你装什么装,之前不是让我去强奸文心念吗?!呵,要不是我说是苏文承叫我去强奸的她,你早就遭殃了!”
苏文承越听越感到心惊。
“可那是人命啊!”
李大壮面色阴狠:“死都死了,只要我们不说,谁能知道!”
苏文承目眦欲裂,攥紧的拳头硬如钢。
他冲过去,一拳将李大壮捶倒在地,张寡妇吓得瘫软在地:“苏澄他爹,事都是李大壮做的,跟我无关!”
苏文承狠踹了李大壮一脚,红着眼往家冲。
他嘶声喊道:“文心念,苏澄——”
废墟之中,灰扑扑的苏澄一身是血的爬了出来,手里攥着文心念给的荷包。
他双手双脚爬到苏文承面前,将荷包举到他眼前,嚎啕道:“爹,娘被房梁砸死了!”
苏文承身子一僵,手忙脚乱夺过荷包,一张浸满血的和离书缓缓飘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