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澈垂着眼睛,容妺看不透他的心思,沉默了一会,决定见好就收。“也没什么,无非就是跟下面的人念道说以前姐姐在的时候,府里怎么井井有条之类。”“我知道,我不是你们中原人,对后院这些,并不精通,可我愿意为了你去学习这一切,只是……”说到这,容妺又伤心的抹泪。“你莫伤心,看来我不在的这些年,府里当真是忘了谁是真正的主子。”“翠屏,你去,把桃儿叫过来,就说是我吩咐的,让她伺候夫人筹备花朝节。”“妺儿,你且在
姜澈也没让容妺失望,抱着她坐在软塌上,温声细语的一点点讲给她听。
“原来是这么回事。”
听完了花朝节的来历和演变,容妺点点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不过,假扮花神,感觉好难呀,也不知道那沈氏是怎么做的。”
容妺又扑在姜澈的怀里,撒娇似得说到。
“你呀,想问什么只管把人找过来不就是了,你是主子,她是下人,还敢瞒你?”
姜澈知道,容妺在点他。
只因为江婉儿虽说死了,可桃儿还在府上,甚至如今被安排在了顾离的身边。
“那怎么能行?不管怎么说,你我心里清楚,她是姐姐身边的丫鬟,我又怎么能用的动她?”
容妺暗戳戳的给姜澈上眼药。
心里却恨了起来,江婉儿都死了,还留下个丫鬟来碍事。
尤其是顾离,一点眼力劲都没有,每次碰上她,左一句公主右一句夫人,横竖没把她当娘。
这不摆明了说她不如江婉儿?
“她做了什么?”
姜澈垂着眼睛,容妺看不透他的心思,沉默了一会,决定见好就收。
“也没什么,无非就是跟下面的人念道说以前姐姐在的时候,府里怎么井井有条之类。”
“我知道,我不是你们中原人,对后院这些,并不精通,可我愿意为了你去学习这一切,只是……”
说到这,容妺又伤心的抹泪。
“你莫伤心,看来我不在的这些年,府里当真是忘了谁是真正的主子。”
“翠屏,你去,把桃儿叫过来,就说是我吩咐的,让她伺候夫人筹备花朝节。”
“妺儿,你且在这里安心等着,我去祖母那一趟。”
姜澈安抚的拍了拍容妺。
“知衍哥哥,这么一点小事,要不还是算了吧?左右咱们日子还长,她还能说一辈子不成?”
容妺这才注意到姜澈眼里的怒火。
“妺儿,这怎么能是小事?”
“好了,你就安安心心的当顾夫人就行,这些事交给我。”
安抚好容妺,姜澈直奔老太太的院子。
一进门,姜澈请安后便开门见山,把之前容妺说的话,又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混账东西!竟然如此不明事,如此东西,留着也没用,知衍,你想怎么做就做吧,记得到时候知会你二婶娘一声就行。“
”不过我院里的鸳鸯我用着顺手了,你得留给我。”
老太太气的直拍桌子,然自从没了沈氏,人参也断了,她下床都成了难事。
“祖母,孙儿知道的,只不过是东院那些不懂规矩。”
“那孙儿这就去知会婶娘一声,毕竟选人一事,我也不熟悉,还得指望着婶娘才行。”
老太太听了这话才满意的点点头。
其实姜澈突然回来,她也怕他发现了什么。
姜澈并没有去张氏院子,只派了丫鬟过去,说明了这件事。
“呵,你看看老大屋里的,倒是会使唤人。”
晚上,张氏窝在顾二郎的怀里,把白天的事一一说给他听。
“这不也给了咱们机会?”
“知衍这小子从西沂回来以后,我就越发的看不透他了,万事还是小心点好,若当真被他察觉到当年的一丝痕迹,咱们今日的一切可就全完了。”
顾二郎目光飘忽,仿佛隔着墙,看到了东院里的姜澈。
张氏心头一跳,笑着偎进顾二郎怀里,把床边写好的名单拿给他过目。
看着圈出来的名字,顾二郎点点头,多安插几个眼线总不是坏事。
“这几个能有几个被选上的?”
“十有二三,多了也无益。”
张氏不在意的说道。
而此时东院里,容妺正端坐在铜镜旁,桃儿则是跪在地上。
“回姑爷话,奴婢是沈家丫鬟,如今小姐去了,奴婢也该放回沈家。”
桃儿心里已经认定,江婉儿就是顾家害死的,说什么都不肯再伺候顾家人。
“桃儿,你是不是忘了,当年沈家为表诚心,可是把你的卖身契都给了我?”
姜澈皱眉,这桃儿太倔,心性方面不如江婉儿的十分之一。
“那又怎么样?有本事你杀了我!当年小姐和姥爷真是瞎了眼,怎么就没看出你是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东西!”
桃儿骂的激动,若不是翠屏和红绕两个一左一右的按着她,只怕已经冲到姜澈跟前打他了。
听到一个丫鬟谩骂姜澈,容妺似得直接走到她面前,啪啪甩了两巴掌。
“混账东西!也不看看你吃的谁家米,就在这乱吠!”
“翠屏,我也不用她了,给我乱棍打了,然后扔出去,她是生是死,与府上全然无关!”
虽说打不到江婉儿了,可瞧着桃儿被打烂的脸,容妺心里还是畅快。
姜澈扭过头去,不忍多看。
然而这副模样,落在桃儿眼里,却成了冷漠。
“呵,有本事你打不死我,我化成厉鬼也回来找你!”
桃儿不甘心的叫嚷。
“看?这又是哪家丢出来的?恶心死了。”
“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错,打成这样,怕是活不成了吧?”
街上行人看到被丢出来的桃儿,忍不住感叹两句。
桃儿趴在地上,整个下半身被打烂了,不过一会,血就染红了街道。
“哎,这不是前些天扒你裤子的那个丫鬟?”
“哎。还真是!没点眼力劲,也难怪落得这么个结果。”
原来这几天赵景窝在王府里不出来,张昭几个纨绔子弟便在街上闲逛起来。
桃儿听着他们说话,只当没听见,心里却盘算着,等死了一定去找江婉儿的魂魄。
“罢了,也怪可怜的,把人抬走吧。”
最后,张昭都走了又转回来,只当给自己找点事做。
隔天。
景王府忽然大门敞开,护卫站成一排,里面一妇人被赵景搀扶着走了出来。
“来,小心,慢一点。”
“其实,要我说,何必劳心劳神的去商铺里选?咱们就去宫里,管我那皇帝舅舅要点蜀锦,再拿上几只金钗,到时候花朝节比花神,你必然能拔得头筹。”
赵景这话说的也没错,这天底下,什么东西还能比得过皇宫里的好?
而江婉儿却只是摇摇头,淡然一笑。
“用皇宫之物与百姓做比,岂非作弊?”
说完,江婉儿便坐进了马车里。
“等会,让小爷来。”
赵景左右看看,最后直接把马夫拽下了车。
还是他亲自给江婉儿赶马车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