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云信心满满,“当然有把握,听说神医接诊许家和簿家,都是因为高额诊金。司晗哥说了,只要能让我的腿不留疤,他多少钱出都愿意。听说神医对名贵的草药感兴趣,我们拿着草药去许家或簿家堵人,肯定能成功。”安秀芳放了心,扶着秦安云回房间休息。等她忙完躺在客房的床上时,自己的丑闻果然被压了下去。***簿园。簿希爵坐在落地窗旁,抬头看着漆黑的天幕,紧绷的下颚如刀刃般锋利无情。他的手肘搁在轮椅的扶手上,手指有节奏的轻扣着,五官没什么表情,眼眸带着笑意。
安秀芳想了好一会,也没想出秦舒身上有什么值得厉家图谋的,总不能是乡下那几亩地和一间土房吧?
秦安云也觉得厉司晗对秦舒的态度有些奇怪。
虽然厉司晗对秦舒很好,但克制守礼,不是喜欢一个人该有的样子。
她肯定的说道:“妈,一定是这样的,司晗哥那么优秀,选谁也不会选那个乡……秦舒。”
骂秦舒的话,在想到江琴之后,立马就改了口。
安秀芳四下看了眼,压低声音问道:“你和秦舒接触的最多,有没有发现她别的秘密?”
她只知道秦舒不仅不蠢还很聪明,但有没有别的过人之处,就不清楚了。
秦安云仔细的想了想,摇摇头,“好像没有,她可能觉得丢脸,很少说以前的事。
江家不是医药世家吗?秦舒又和她外婆住一起,会不会医术很好?”
“没听说秦舒会医术,想来就算是会,也只是懂点皮毛。”
安秀芳对江家还是比较了解的,医术的确很不错,但也没有好到让厉家求娶的地步。
总不能是为了一本医书吧?厉家又没涉猎医药行业,医书对他们来说就是废纸。
想不明白,安秀芳就懒得想了,决定找时间查查秦舒在乡下的情况。
她现在更担心的是女儿的腿,“安云,你有把握请到神医给你治腿吗?”
秦安云信心满满,“当然有把握,听说神医接诊许家和簿家,都是因为高额诊金。
司晗哥说了,只要能让我的腿不留疤,他多少钱出都愿意。
听说神医对名贵的草药感兴趣,我们拿着草药去许家或簿家堵人,肯定能成功。”
安秀芳放了心,扶着秦安云回房间休息。
等她忙完躺在客房的床上时,自己的丑闻果然被压了下去。
***
簿园。
簿希爵坐在落地窗旁,抬头看着漆黑的天幕,紧绷的下颚如刀刃般锋利无情。
他的手肘搁在轮椅的扶手上,手指有节奏的轻扣着,五官没什么表情,眼眸带着笑意。
肖伯站在他身后,说着老太太今天做的两件不太寻常的闲事。
“少爷,老太太帮秦家大小姐对付秦家的人,应该是为了还江家的人情。
当初老太太生少爷的时候,医疗还不是很发达,她年纪又太大些,是江老先生主刀,才没出意外。”
簿希爵调转轮椅的方向,凌厉的视线直直的望进肖伯的眼底,“只是这样?”
肖伯笑了笑,没敢瞒着,如实说道:“当然不只是这样,老太太觉得秦大小姐不错,想逼厉家退亲,让秦大小姐给少爷做媳妇。”
他已经向云顶的经理打听了,虽然秦大小姐摔傻了,但人乖巧又懂事,调教之后很适合少爷。
肖伯怕簿希爵嫌弃秦舒是傻子,又加了一句,“少爷,虽说秦大小姐的名声不太好,但豪门里的是是非非,眼见也不一定为实。
虽说秦大小姐摔傻了,但不是没治好的可能,老太太的眼光向来不错,少爷要不先试着接触?”
提起傻子,簿希爵突然想起了一个星期前的早上,接到的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
以及今天中午和留华通话时,佣人的那一声“大小姐”。
在他排查的名单里,并没有摔傻的秦家大小姐。
因为秦舒的户口还在乡下,所以秦家的户口本上,只有秦安云这个独女,也就是他筛选出的冒牌秦家大小姐。
簿希爵停了轻扣的手指,两条剑眉微拧,“你刚才说秦家大小姐叫什么?”
肖伯还以为他对秦舒感兴趣了,急忙回道:“秦舒,好像是取自‘情书’的意思。
听说当初秦明远能追到万众瞩目的江琴,就是因为一封文采斐然的情书。”
簿希爵对秦明阳和江琴的爱情故事不感兴趣,只对秦大小姐的名字有点兴致。
他轻笑一声,冷沉的脸忽如三月春花,意味不明的咀嚼着秦舒的名字,“秦舒?舒舒?”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当初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就是一个叫舒舒的傻子打来的。
她说自己被推下楼,摔断了腿,和秦舒的遭遇一模一样。
肖伯见簿希爵叫得这么亲昵,脸上的笑藏不住,连褶子都深了几分。
“要是少爷觉得秦大小姐还不错,可以把人请到簿园来做客。”
簿希爵没接话,问道:“秦舒摔伤那天是几号?”
肖伯已经查了秦舒回秦家之后的所有资料,不假思索的说道:“是八月十四号。”
“果然是她。”
肖伯愣住,“少爷认识秦大小姐?”
簿希爵对肖伯摆摆手,摆明不想再谈下去。
肖伯离开后,簿希爵将手机拿在手里打着转,深邃的双眸变幻莫测。
过了好一会,他还是找出那个尾号为5473的号码拨了过去。
“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听筒里传来机械女声,簿希爵挂了电话,思绪飘远。
好多想不通的问题眼见着就要串联起来,却缺少了几个关键的点。
如果秦舒是留华,以她的身手,怎么可能会被推下楼?
医院的诊断不会错,至少秦舒身上的伤,能证明她的确从楼上结结实实的摔了下去。
在她是留华的前提下,摔傻很有可能是装的,可她装傻的目的是什么呢?
如果秦舒不是留华,一人摔傻,一人突然出现在莱城,还都和他有牵扯,未免也太巧合了一些。
看来不管真相是什么,他都得好好查查秦舒这个人了。
在簿希爵查秦舒的过往时,她正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把玩着一个小小的玻璃瓶。
她的手机关机,不知道许慧芳帮她教训了安秀芳母女,也不知道簿希爵给她打过电话
房间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半点味道和痕迹都没留下,就好像之前的事没发生过一般。
昏黄的床头灯照在秦舒的脸上,她勾着唇角,笑得温柔,细看之下,却能发现一丝不怀好意。
玻璃瓶里装着白色粉末,随着她的上下翻转,因气流而形成的白色烟雾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变化万千。
“妈妈,我先给你讨了点利息,他们欠你的,欠江家的,我会一点点拿回来!”
秦舒在知道秦安云还会来找她之后,就留了后手。
身体的疼痛太小儿科了,摧残她们的精神,才叫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