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没什么好瞒的,将所发生事的顺序打乱,想到哪说到哪。安秀芳听得格外费劲,话落许久,她才将秦舒搭上簿老太太的经过理顺。理顺后,她不觉得是秦舒做了什么,才让簿老太太帮她,去传自己外孙的绯闻。想不明白,她也懒得想了,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追究原因,而是解决问题。安秀芳纠结在一起的五官早已展平,笑着对秦舒说道:“舒舒帮阿姨一个忙好不好?”秦舒乖巧点头,“好。”“很简单的,舒舒只要按照阿姨说的去做就好了。”
秦舒见安秀芳都被欺负成这样了,还咬牙哄她,对她来的目的升起了一丝兴趣。
她欢喜的拍着手,笑颜如花,“舒舒好喜欢阿姨。”
安秀芳拧成麻花的脸,总算展开了一些,“既然舒舒喜欢阿姨,就回答阿姨几个问题好不好?”
话音刚落,秦舒就猜到安秀芳来的目的了,敢情是想通过她打听簿家的消息。
以为她还是上辈子的傻子么,会轻易被她哄骗?
心里这么想,她面上却依旧笑得灿烂,“好!”
安秀芳接过佣人递过来的冰袋,放在了红肿的眉骨上,“舒舒昨天都做什么了?”
秦舒没什么好瞒的,将所发生事的顺序打乱,想到哪说到哪。
安秀芳听得格外费劲,话落许久,她才将秦舒搭上簿老太太的经过理顺。
理顺后,她不觉得是秦舒做了什么,才让簿老太太帮她,去传自己外孙的绯闻。
想不明白,她也懒得想了,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追究原因,而是解决问题。
安秀芳纠结在一起的五官早已展平,笑着对秦舒说道:“舒舒帮阿姨一个忙好不好?”
秦舒乖巧点头,“好。”
“很简单的,舒舒只要按照阿姨说的去做就好了。”
让秦舒说服簿老太太撤下绯闻,显然不现实,还不如让秦舒出面澄清,来得容易。
不管簿老太太是因什么而帮秦舒,她总不会在秦舒出面澄清后,让绯闻继续发酵,打秦舒的脸。
秦舒看着安秀芳拿出手机对准她拍摄,心底浮现疑惑。
等她听了安秀芳扔给她的三个问题,并教她如何回答之后,她才知道厉司晗和秦安云的丑事被人抓包了。
让她替这对狗男女澄清,显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故意问一些对秦安云不利的话,等安秀芳实在不耐烦了,才说出她想听的话。
如此一来,视频必定会被剪辑,等所谓的真相发布到网上之后,她再用原视频打脸。
终于录好视频,安秀芳狠狠松了一口气。
然后开始教唆秦舒在秦安云的升学宴上主动退婚。
这一点,秦舒非常赞同,自然应得爽快,“好,舒舒记住了。”
她现在有多不想嫁厉司晗,将来妈妈遗嘱公开,大家就会知道厉司晗的吃相有多难看。
所有目的都达到了,安秀芳实在没兴趣继续陪秦舒演戏,多看她一眼,都觉得膈应。
她虚情假意的关心了秦舒两句,又语带警告的叮嘱完佣人,才捂着被抽伤的屁股,姿势别扭的离开。
秦舒又拆了几件礼物之后,困得不停的打哈欠,眼睛也睁不开,“舒舒不吃午饭,要睡觉觉。”
佣人连忙将她送回房间,见她倒头就睡,关门时都轻手轻脚的。
脚步声渐行渐远,秦舒立刻起身掏出手机开机。
手机里有两个未接来电,一个是王国柱的,一个只有号码,却熟悉得她一眼就认出是簿希爵的。
如果簿希爵打的是留华的手机号,她不会意外,毕竟两人昨天下午谈崩了。
他打电话过来,想要缓解紧绷的关系,说得过去。
可簿希爵竟然打的是尾号5473的号码,一个她重生后故意打错电话给他的号码。
总不能是突然想起了她,就给她打了电话吧?
如果换个人的话,秦舒可能会觉得是巧合,但对明察秋毫的簿希爵来说,绝对不是!
所以,他已经怀疑留华就是秦舒了吗?
秦舒没想到簿希爵这么敏锐,不过这也怪她之前着急听簿希爵的声音,还跑去见了他,时间线的确很让人怀疑。
她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回想着自己可能露出的破绽。
没发现什么大的漏洞,且能补救之后,松了口气。
凭她的演技,在嫁给簿希爵之前,不让他查到她在装傻还是很容易的。
想明白之后,秦舒用5473的号码给簿希爵打电话。
如果回避,反而会弄巧成拙。
况且这也是联络感情的好机会,她怎么会错过。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簿希爵正准备动身去许家,看到5473的来电,他小小的意外了一下。
接听电话之前,他让齐琛拿电脑过来,看能不能查到定位。
有了定位,到时候再确定秦舒是不是留华,就容易很多了。
簿希爵点了接听,开了免提,又点了录音,才将手机交由齐琛拿着,手指落在了键盘上。
“喂,哪位?”
冷沉的嗓音落在秦舒耳里,轻轻浅浅没什么温度,却让她不自觉的弯了嘴角。
为了演得逼真,她躲进被子里,很小声的说道:“我是舒舒,你给舒舒打电话做什么?”
声音呆呆的,又因在被子里说话,沉闷得有些失真。
簿希爵甚至听不出,这次通话和上次通话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上一次,声音惊惶且带着哭声,这一次,声音呆傻且透着茫然,差别很大。
不过用声谱分析一下,就能得到答案。
簿希爵现在还分辨不出秦舒是真傻还是装傻,他提醒道:“一个星期前,你给我打过电话。”
电话静默了十几秒,他能清晰的听到秦舒略粗的呼吸声,是被被子闷的。
秦舒假装努力回想,突然哭出了声,“坏人,舒舒不喜欢你!”
听着断线的忙音,簿希爵愣了片刻,觉得有些好笑,他这是被嫌弃了?
他又不是认识她,凭什么要去救她,莫名其妙!
想着该问的问题还没问出口,他再次将电话拨了过去。
秦舒接了电话,已经止住的闷哭声再次响起,“舒舒等了你好久好久,你为什么不来?”
这声音透着绝望和浓浓的委屈,刺得簿希爵的心脏猛的一缩。
记忆一下子拉回到那个可怕的梦境,漫天烈焰,撕心裂肺。
第一次,她说:“爵爵,我好疼也好害怕,你快来啊!”
这一次,她说:“你为什么不来救舒舒,舒舒好疼好饿啊。”
这两句话在他的脑海里交织着循环播放,让他头疼欲裂,双眸逐渐变得猩红。
簿希爵盯着齐琛手里的手机,身上的气息如狂风骤浪般让人恐惧。
秦舒哽咽的哭声还在继续,“舒舒被关起来,身上好疼,又没饭吃,你为什么不来?”
听了这话,簿希爵觉得那种身处火海,撕扯着他心脏的窒息感又来了。
他双眸赤红,额头的青筋暴起,如针扎般的心脏让他的脸微微扭曲,透着害怕失去的惊慌。
他一把抢过手机,用力到骨节泛白,“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