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廷一撩袍摆,刚坐到椅子上,沈子矜又对阿福道:“让管家把我昨天拿回来的那只大箱子搬过来。”阿福应了声,丝毫不耽误时间的出去办事了。岳程笑道:“你可真是宏越国的好官,带病工作。”他这是猴急着要做什么,萧怀廷可不认为沈子矜是什么好官,有那份善心。管家很快就将那只大箱子搬了进来。沈子矜吩咐他:“把箱子打开。”管家打开箱子,露出里面好似闪烁着五彩光晕的财宝。萧怀廷扫了一眼箱子里的东西,明知顾问道:“沈爱卿这是何意?”
只见沈子矜闭着眼睛躺在床上,额头上敷着冰袋。
他身旁,岳程拿着银针正在为他针灸。
不过,岳程在看到萧怀廷进来时,注意力被他吸引过来。
此刻,岳程浑浊的老眼仔细的打量着眼前之人,视线从萧怀廷沉稳威严的脸庞上下移,落在他身上的华袍上,昂贵的绸缎上刺绣着沧海龙图腾。
能穿这种图案的人,不是帝王又是谁。
岳程放下手中的银针,走过来:“草民拜见皇上。”
他说着,要行跪拜之礼,萧怀廷却抬手阻止他,道:“免礼。”看向床榻上处在昏迷中的沈子矜:“他这是怎么了?”
岳程如实回答:“沈尚书高热不退,病的不轻,草民正在救治他。”
能让岳程说出这种话,床榻上的人是当真病的不轻,萧怀廷透出几分对他救命药引的担忧:“可有生命危险?”地府红莲虽可为其续命,然其身过病弱,难保中途不因病而亡。
岳程:“当下没有危险,但不代表以后没有危险,沈尚书的身体着实太弱了, 禁不住一点风雨。”
萧怀廷拢眉:“昨日他还好好的,怎生今日就病成了这般?”
“沈尚书因为惊吓过度,昨日应该情绪起伏太大了,身体承受不住,便突发重病。”
岳程说完,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帝王。
萧怀廷意识到:青年是因他用千丝劫之事受惊病倒,又兼受贿之事使其情绪波动过大,故而突发此症。
这是怎样一副羸弱身躯,如何经得起丝毫风雨飘零。
帝王看向岳程:“快给他救治吧。”
岳程拿起银针,继续为沈子矜针灸。
萧怀廷坐在桌边,视线落在沈子矜毫无血色的脸庞上:“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岳程向沈子矜头上落着银针:“皇上若是想沈尚书醒来,老夫这就能让他醒来。”
“不必。”萧怀廷说着心口不一的话:“让他把身体养好。”
说完,他起身欲走,一道倒抽凉气的声音传来,紧接着青年带着几分鼻音的柔润嗓音响起:“您老手轻点, 我现在可是病患,身心都很脆弱,您老要好生的照顾,关怀病患。”
他的话语透出埋怨,却又带着些许的撒娇之意,就像孩童在父母面前撒娇求关怀。
萧怀廷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模样的沈子矜,望着沈子矜有些看直了眼。
只见沈子矜噙着病容的脸庞上,那双桃花眼却璀璨夺目,宛如山中精灵误入尘世,清新脱俗的不染一丝尘埃。
萧怀廷盯着沈子矜的眸色渐深,一个贪官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沈子矜躺在床榻上,并未看到帝王,还在与岳程说着话:“我这身体,太不争气,原本我今日进宫是有重要的事情与皇上说,这下可到好了,都泡汤了。”
岳程:“没泡汤,皇上已经来了……”
“啊?”沈子矜一愣,忙爬起身去看去:“嘶……好疼。”
他这冷不防的一动,让岳程为其针灸的手,失了分寸,疼的沈子矜身体一激灵。
萧怀廷踱步而来:“沈爱卿切勿激动,以免误伤。”稍作停顿“朕来探望你,若有要事禀报,莫急,尽数道来。”
沈子矜身体虚弱,又在针灸,无法下床行礼:“臣有失礼数,还请皇上恕罪。”
帝王声线浑厚,神态宽宏:“沈爱卿有病在身,朕恕你无罪。”
但细看之下,他眼底闪过一丝阴翳,双眸好似黑色旋涡,要将沈子矜吞噬。
岳程一直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帝王。
“谢皇上体谅。”沈子矜转头对门外的阿福道:“阿福,将椅子搬来,伺候皇上落座。”
“是,主子。”阿福忙进来,将椅子搬到帝王跟前,胆怯又谦卑的说道:“皇上您坐。”
萧怀廷一撩袍摆,刚坐到椅子上,沈子矜又对阿福道:“让管家把我昨天拿回来的那只大箱子搬过来。”
阿福应了声,丝毫不耽误时间的出去办事了。
岳程笑道:“你可真是宏越国的好官,带病工作。”
他这是猴急着要做什么,萧怀廷可不认为沈子矜是什么好官,有那份善心。
管家很快就将那只大箱子搬了进来。
沈子矜吩咐他:“把箱子打开。”
管家打开箱子,露出里面好似闪烁着五彩光晕的财宝。
萧怀廷扫了一眼箱子里的东西,明知顾问道:“沈爱卿这是何意?”
沈子矜将昨天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对帝王叙述了一遍。
“竟敢如此张狂。”萧怀廷做出愠怒之色:“沈爱卿放心,朕定会严惩这对猖狂父子。”
沈子矜恭维:“皇上英明。”又道:“这箱子财宝,定然是那对父子贪污所得,他们不配再拥有,请皇上将这些财宝带回去。”
我配我配我配拥有哦,沈子矜开始剧烈咳嗽起来,他边咳嗽边道:“咳,臣这身体,太不中用,咳, 昨日被那贪婪的父子二人气道,今日便生了重病, 让皇上特意费心来探望,咳。”
他哪里是来探访他,他是来要取他血,做最后一次验证,却不曾想发生的意外,不在他预料之中,眼下他无法去验证,尤其岳程还在这里。
“此箱财宝赐予沈爱卿,以嘉许你之清廉,及对那两名贪墨之徒的指正。沈爱卿身体欠佳,可用其购置补品,调养身体。”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朕给你便是。
某人此番不仅没能将沈子矜贪污之事抓个正着,还被沈子矜变相要走这价值几十万两黄金的财宝,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过,萧怀廷注意力已经不在沈子矜的贪污受贿上,而是全身心的投入到沈子矜能为他克制蛊毒的身体上。
他要把这个人带走,为他一个人所用,来克制体内的蛊毒。
当然,同时也能够帮助他缓解内心积聚已久的欲望之气。从此以后,他无需再刻意压抑那份冲动,可以尽情地享受生活中的美好与快乐,去完成一个正常男人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