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他听到御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紧接着那熟悉的脚步声传来,停在了他身侧,然后耳边响起研墨的声音。萧怀廷倏地睁开眼睛。他的眼底如墨,仿若无底的深渊,凝视之下,似有细碎的光芒在扭曲流转。“你终于来了。”说罢,萧怀廷动作霸道野蛮,伸出强劲有力的手臂,如同铁钳一般紧紧箍住青年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让人血脉贲张的柔韧腰肢。紧接着,他毫不费力地将青年整个身体高高托起,扛在自己宽阔坚实的肩膀上,大步走向里间的床榻,将青年单薄清瘦的身躯重重地摔到了柔软的床铺之上。
帝王的视线落在沈子矜经常站的地方。
那里却是空空无人。
放眼望去,整个御书房都不见沈子矜的身影。
莫非他去如厕了?
萧怀廷暗道。
思虑着,他看向跟随他的王公公。
王公公正在与候在门外的内侍打探着沈子矜。
片刻后,他一副狗腿相的跑了过来:“皇上,沈子矜还没来。”
“没来?”萧怀廷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
今日他下朝比平时早些!
等等。
帝王没再说话,端坐在龙椅上。
每日帝王回到御书房,就会处理政务。
王公公殷勤的将奏折放到帝王面前,整齐的排列好。
厚厚的两摞奏折,就像两座小山压在帝王面前,遮挡住他看去门口的视线。
萧怀廷面沉似水,手臂一挥,“嗙”的一声,两摞奏折应声落地,发出的震响,让候在一旁的内侍身体都不由跟着一颤。
王公公脸色一白,忙跪在地上,尖声尖气的声音都跟颤抖上几分:“皇上息怒。”
这位到此刻都不知自己是哪里惹怒了帝王,但能确定他的确把帝王给惹怒了。
萧怀廷闭上凤眸揉着倦怠的眉心:“把东西收拾好,下去吧。”
王公公白的一张老脸,心惊胆战的把奏折捡起来,放到文案的角落旁,一双老腿飞速的离开了御书房。
同时在心中暗暗猜测着:皇上从昨晚开始就不对劲,不会是中邪了吧?
萧怀廷一夜未眠,这一刻困意涌了上来。
他一手支颐,没一会就坐在龙椅上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他听到御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紧接着那熟悉的脚步声传来,停在了他身侧,然后耳边响起研墨的声音。
萧怀廷倏地睁开眼睛。
他的眼底如墨,仿若无底的深渊,凝视之下,似有细碎的光芒在扭曲流转。
“你终于来了。”
说罢,萧怀廷动作霸道野蛮,伸出强劲有力的手臂,如同铁钳一般紧紧箍住青年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让人血脉贲张的柔韧腰肢。
紧接着,他毫不费力地将青年整个身体高高托起,扛在自己宽阔坚实的肩膀上,大步走向里间的床榻,将青年单薄清瘦的身躯重重地摔到了柔软的床铺之上。
这一刻他犹如一头凶猛的野兽,逼近自己的猎物,迫不及待地俯下身去......
“皇上?”耳边tຊ有人在小心翼翼的唤他,萧怀廷睁开略显惺忪的睡眼看了过去,是内侍。
此刻他手中拿着一份信函,双手送到帝王面前:“皇上,这是沈尚书送来告假的信函。”
“告假?”帝王头脑初醒的混沌渐渐清明起来,反应过来刚刚发生的事,只不过是一场梦。
他轻轻叹息一声,伸手接过内侍送来的信函,打开看去。
又是病假!
并且惜字如金的多一个字都不写。
萧怀廷透出几分气郁,将沈子矜的请假信函丢到一旁:“摆驾,去国公府。”
朕倒要看看,他又在耍什么花样。
萧北焰懒洋洋,带着几分困意,坐在桌边。
顾常欢坐在他对面,提着茶盏为萧北焰倒了一杯茶水:“十七王爷,喝些茶水,醒醒脑。”
萧北焰端起茶盏,喝下一口:“你煞费苦心弄一个沈云在我眼前露面是什么意思?”
顾常欢笑道:“你不喜欢吗?”
“无感。”萧北焰又喝下一口茶水。
顾常欢含笑望着他困意全消的眉眼:“如此就是便是说十七王爷心悦沈尚书了?”
萧北焰点头“嗯哼”一声。
顾常欢又问他:“那在十七王爷眼中‘心悦’又为何意?”
“喜欢咯。”萧北焰耸了耸肩。
顾常欢一直带着笑意:“十七王爷对沈尚书的喜欢是什么感觉?”
萧北焰皱眉想了想:“他很特殊,看似温润却野性十足,所以我想去征服,成为自己的战利品,从中获得胜利的自豪感,嗯,我就是这样的喜欢感觉。”
顾常欢摇了摇笑着,没再多言。
萧北焰瞪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你心中打的什么算盘,想用沈云引走我对沈尚书的注意,你想的美,我对他无感,今日我在朝堂上为他求情,是因为不想让你白白忙乎一场,届时好让我皇兄好生的‘感谢’你一番。”
说完,他起身,“嘶”的发出一声痛吟,起步离开。
显而易见,这位是因为后背受五十鞭刑之所致,疼痛难忍,以致发出痛吟
无论是萧北焰,还是顾常欢都没想到,这次帝王会对一直宠溺的弟弟下手如此重。
就像被当成撒气桶了。
一队侍卫停在国公府大门前,内侍忙去掀开锦缎的车帘。
萧怀廷面无表情的下了马车。
管家忙过来跪拜迎接:“草民叩见皇上……”
“你家主子呢?”
帝王声色低沉,不怒自威,管家惶恐至极,惊出一身冷汗,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回道:“主子身体抱恙,在卧室中休养。”
管家的话音未落,帝王托着曳地长袍,已经迈入大门,步履沉稳,熟门熟路地直奔沈子矜卧室而去。
很快帝王便来到沈子矜的卧室门前,他没用内侍开门,亲自推开眼前厚重的门板,放眼望了进去,却不禁蹙起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