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着时间,贺云瞻那个懦夫该出现了。沈知煦坐在厅内喝着茶,挑开一角窗户往外看,没一会儿就看到了贺云瞻的身影。而他没来主厅,而是先去了偏房。黎颜儿挨打,他肯定心疼坏了。不出片刻沈知煦便听见偏房里传出隐隐的哭声,必是黎颜儿在朝贺云瞻告状。她嘴角勾起冷笑,暗道这对狗男女还真是情深义重!过了一盏茶工夫,贺云瞻来了主厅。一进来就兴师问罪:“你为何把颜儿调来梨清苑做婢女?”沈知煦见他已换了衣服,还梳洗了一番,半点都看不出刚刚与人偷过情。
“这……”小厮们竟一时无人动弹。
刚刚贺云瞻来嘱咐过,让他们不要对黎颜儿动手,这会儿夫人又让他们杖责三十,几人都左右为难。
沈知煦对他们心思一清二楚。
不由提高声量道:“我看你们几个耳朵都不好使,往后不便在贺府做事,但你们的卖身契还在我手上,我想想把你们卖去哪里合适……”
沈知煦摸索着下巴,像在思考要把人卖去哪儿。
这让小厮慌张起来。
不管被卖去哪儿,都不可能有待在贺府的日子来得舒坦。
有一个小厮喊道:“夫人,小人这就把黎绣娘拉出去!”
有人行动,其他也立刻跟上。
很快黎颜儿就从柴房里被拖了出来。
她原先以为顶多在柴房里关两日,怎么都没想到沈知煦竟敢动刑。
她看着沈知煦森冷的眼眸,浑身倏忽打了个寒战。
以前她没见过沈知煦几次,只听贺云瞻说她性子清冷无争,怎么都没料到她行事会如此狠绝。
黎颜儿拼命挣扎:“你不能打我,我没犯错!”
沈知煦:“今日我在后院丢失了一只翡翠玉镯,价值千金,我看就是被你那奸夫偷了去,你与人私通致使府中财物受损,这还叫没犯错?”
“我们没偷东西,你那镯子我根本没见过!是你诬陷我!”黎颜儿被气红了眼。
她大喊道:“我只是与人私会而已,府中没有条例说不能与外面的人来往,顶多是烧坏一面窗户,从我的工钱里面扣除便可,万万到不了杖责三十的地步!”
“你故意诬陷于我,我要找贺大人!你不能对我动私刑,没有这样的道理,我要找贺大人来为我评理!”
黎颜儿哭叫半天,沈知煦一个字都没说。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面色满是嘲弄。
等到黎颜儿终于喊不动,才缓缓道:“说完了吗?”
黎颜儿一怔,恶狠狠的眼神恨不得在沈知煦脸上剜下一块肉。
沈知煦却丝毫不畏惧:“既然说完了,那就轮到我了。”
“这府中我就是条例,你在我面前连句奴婢都不自称,这就是错!我想打你你就得受着,这就是规矩!”
黎颜儿吓得浑身出了汗,挣扎的力气渐渐弱下去。
她无比期盼贺云瞻此时能出现救下自己,可左顾右盼都没看见他的人影。
沈知煦嗤道:“黎绣娘想等的人肯定等不到了,既然你死活都不肯说把镯子藏到了何处,那就只能动刑,打吧。”
几个小厮忐忑地把人拉到外面长凳上,举起棍子就往黎颜儿后背上敲。
惨叫声顿时响起。
沈知煦冷眼看着,知道小厮们没下大力气,不过是做做样子。
虽然他们此刻畏惧自己,但终究也是贺云瞻的人,不会真对黎颜儿下死手。
不过就算力道很轻,三十棍子下去,黎颜儿也不可能太好受。
等杖责结束,黎颜儿已趴在椅子上不能动弹。
她艰难地抬头:“……我没有见过你的镯子,就算挨打也说不出镯子究竟在哪儿,我可以走了吗?”
“我看你还是不懂规矩,你若继续不尊我,那就不是三十板子这么简单。”
“……”
黎颜儿吓得浑身止不住发抖,后腰疼得她冷汗直冒。
这种时候,不得不低头。
她咬牙道:“夫人,奴婢错了,以后不敢了……”
沈知煦嘴角缓缓勾起:“如此还不错,我已经把你调至我身边做婢女,你先前那间屋子不用回了。”
“你说什么?”黎颜儿大惊。
沈知煦翻了个白眼:“你耳朵也聋了吗?”
黎颜儿气得一下子从长凳上摔下来,心道沈知煦竟敢让她去做婢女!
如此岂不是得一直在她手底下被作践!
“我不……”
黎颜儿刚要拒绝,沈知煦先冷声道:“别忘记自己的身份,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来人,把她抬去梨清苑,主屋旁边的偏房收拾出来,以后你就住在那里。”
沈知煦没再给黎颜儿说话的机会,直接让人把她抬走。
随后沈知煦也回了梨清苑。
算计着时间,贺云瞻那个懦夫该出现了。
沈知煦坐在厅内喝着茶,挑开一角窗户往外看,没一会儿就看到了贺云瞻的身影。
而他没来主厅,而是先去了偏房。
黎颜儿挨打,他肯定心疼坏了。
不出片刻沈知煦便听见偏房里传出隐隐的哭声,必是黎颜儿在朝贺云瞻告状。
她嘴角勾起冷笑,暗道这对狗男女还真是情深义重!
过了一盏茶工夫,贺云瞻来了主厅。
一进来就兴师问罪:“你为何把颜儿调来梨清苑做婢女?”
沈知煦见他已换了衣服,还梳洗了一番,半点都看不出刚刚与人偷过情。
他把自己捯饬得利索,却留下黎颜儿在众人面前,也不知黎颜儿究竟看上他什么。
沈知煦缓缓把茶杯放回桌面:“颜儿?叫得可真亲切。”
“你!”贺云瞻一甩衣袍坐到她对面:“她是府中绣娘,靠手艺吃饭,你让她给你端茶倒水成何体统?”
“不过一个小小绣娘而已,你心疼什么?”
贺云瞻被噎了一下,知自己态度不妥,低声道:“你让她来做婢女,那府中不就没绣娘了吗?”
沈知煦呵呵笑了两声:“我倒是不知你何时如此关注后院的事,京城里绣娘多了,我再找一个便是,你还是多操心操心官场上的事吧,此事不劳你费心。”
贺云瞻猛地起身,怒道:“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丈夫?我是贺府的主人,这府中有什么是我不能过问的?”
他接受不了让黎颜儿来梨清苑阁做婢女,往后日日都在沈知煦眼皮子底下,他还如何与她偷情?
原先那处院落是他精心为黎颜儿挑选的,就是为行事方便。
谁能想到今日突然起了火,简直是蹊跷!
更令他不爽的是,黎颜儿明明是他的女人,却要来给沈知煦端茶倒水,他还无法维护。
“咱们府中有的是婢女,总之就是不能让黎颜儿做你的婢女!”
沈知煦起身逼近他:“你急什么?这会儿着急的应该是黎颜儿那奸夫,莫非你就是她的奸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