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侧妃落井下石咳嗽几声:“看来这次太子殿下可是真生气了,这违抗懿旨的事情,恐怕这个时辰太子殿下没去凤仪宫,很快也能知道东宫的事情。”“真是弄丢了西瓜,挑芝麻。”钱侧妃本就瞧不上太子妃的心胸,这下子可有机会说上几句。钱侧妃迈步离开,孙侧妃走上前行礼:“娘娘别跟钱侧妃一般见识,如今还是想想该如何解释。”孙侧妃也算是跟着太子妃身边混的,如今太子妃若是出事,自己恐怕也对付不过钱侧妃。“皇后那自然看得清这般小把戏,只是太子殿下....”
姜鸢浅缓缓低头声音带着委屈带着哽咽,又或者带着一些洒落:“太子殿下,原来这东宫容不下妾,太子妃善妒,当众让那么多小太监扒光妾,妾拼死挣扎逃脱出来,可妾已经没脸再伺候殿下了。”
一颗颗晶莹剔透泪珠从眼中流落,姜鸢浅不再理会下面的动静,抬头看着天空眼睛也逐渐暗淡。
太子妃苦苦经营东宫多年,竟然让一个刚入后殿的小小良媛给算计到没有退路。
“本宫只是让你回去,知道自己的身份,穿的那般妖艳你是想把太子殿下和东宫的脸全部都丢尽吗!”
燕翌洬侧身直接一巴掌扇在太子妃的脸上:“放肆!”
在场的所有人全部都跪在地上,钱侧妃与李侧妃更是不敢置信,太子当众掌掴太子妃,这样的事情就算是曾经风光无限的钱侧妃也没见过。
太子妃摸着脸颊,也跟着跪在地上:“殿下是要包庇那贱人吗?分明是她来挑拨.....”
“太子妃这个位置,你若是坐不了,就换别的人,一品大臣家的嫡女不止你一个!”
燕翌洬目光扫向一旁的妃嫔,还有跪在周围的宫女太监。
“姜良媛的位份是孤的命令。”
“入凤仪宫给皇后请安,也是皇后亲自召见。”
“那些首饰衣服还有众多赏赐是孤做主派人送过去。”
燕翌洬俯视看向太子妃:“怎么到了你口中,都是姜良媛自己的主意!”
太子妃心中一惊,抬头望向燕翌洬:“殿下,姜良媛什么都没说,她....她故意的。”
一旁花舞往前爬了几步:“殿下,可要救救主下来,我们主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花蕊更是急的发了病,若是主不在了,求殿下允许奴婢立刻随主一同离开。”
太子妃转头,刚看向花舞,就见花舞吓的连忙又往后退了好几步。
燕翌洬抬头望向娄塔,按照自己对姜鸢浅的了解,她不会的......
她的目的应该是自己啊!
姜鸢浅感受到燕翌洬的视线,低下头笑道:“殿下,妾终于要自由了。”
燕翌洬心中咯噔一下。
“主!”
“来人!”燕翌洬同时开口。
姜鸢浅直接站起身一跃而起,众人吓的尖叫声不止。
谁知姜鸢浅没有落地,而是因为衣裙太长挂在空中,姜鸢浅把自己身上的缠着的帛巾拽开,人又往下掉了一米。
又是一阵惊呼,东宫的暗卫已经冲向楼塔高处,王德海也悄悄带着人到了塔尖。
燕翌洬看着衣裙马上就要撕裂开,忍不住庆幸。
探身看着姜鸢浅还在用力解开腰带,眼中那沉寂的样子似乎真的被逼的到了极限。
燕翌洬翻身越过娄塔,塔下的钱侧妃众人纷纷喊着太子殿下。
燕翌洬一手抓住姜鸢浅的手腕,第一次发现那手腕纤细的可怜,感觉稍微用力就能折断一般。
将人用力拽起,随后翻身落地。
姜鸢浅沉默可也只是紧紧搂着燕翌洬:“殿下。”
阳光照在发丝姜鸢浅的脸色惨淡如霜,风轻轻扬起长发,整个人都带着几分凄凉孤冷。
燕翌洬什么都未曾说,只是指尖发麻,似乎刚刚就差一点就要失去怀中瑰宝。
下了娄塔,燕翌洬停住脚步,眼神了冷漠的看向众人,幽深的眸底似乎涌动着辩不分明的情愫。
“太子妃违抗皇后懿旨,苛待妾室,禁足。”
太子妃抬头望向燕翌洬忍不住哼笑一声:“殿下难道不相信臣妾?”
“人是不是你逼的?”
“是。”
“滚开。”
燕翌洬搂着姜鸢浅缓慢离开,姜鸢浅得逞笑意被头发遮挡却与太子妃对视。
你输了。
没有声音,只有口型,可太子妃一眼就看了出来。
周围的人四处散去,不敢招惹。
孙侧妃与钱侧妃往另一侧走着,看着太子妃被扶着起身走上前。
钱侧妃落井下石咳嗽几声:“看来这次太子殿下可是真生气了,这违抗懿旨的事情,恐怕这个时辰太子殿下没去凤仪宫,很快也能知道东宫的事情。”
“真是弄丢了西瓜,挑芝麻。”
钱侧妃本就瞧不上太子妃的心胸,这下子可有机会说上几句。
钱侧妃迈步离开,孙侧妃走上前行礼:“娘娘别跟钱侧妃一般见识,如今还是想想该如何解释。”
孙侧妃也算是跟着太子妃身边混的,如今太子妃若是出事,自己恐怕也对付不过钱侧妃。
“皇后那自然看得清这般小把戏,只是太子殿下....”
太子妃捏紧了帕子迈步离开。
东宫忽然安静袭来,所有人都清楚如今太子殿下动怒,不用往前凑合。
听竹殿内
燕翌洬正与凤仪宫皇后身边的杜鹃一同说话。
“皇后娘娘担心,这才命奴婢来看看,没想到正好看到了刚刚的事情,太子殿下先处理好东宫的事情,过后再回凤仪宫去回禀。”
燕翌洬点头:“母后那有劳姑姑为姜良媛美言几句,孤怕母后担心。”
杜鹃压制住嘴角笑意:“奴婢遵命。”
走出东宫,杜鹃加快脚步,这般好玩的事情绝对要自己亲口讲给皇后娘娘听。
燕翌洬往寝殿走去,走到窗边的时候却停下脚步。
花蕊吃了药已经平复下来,与花舞二人守在床边:“主,你刚刚吓死奴婢了,这要是掉下来肯定是要摔死的。”
“死了也好,就不必圈在这屋子内,不必被人压迫。”
“之前我做了决定以为入了东宫能过些安稳的日子,倒是我将事情想简单了,还比不上宫外.....”
“又或许宫内宫外都不好,我的命就该早些交代出去,成了一盘散沙,才真正的自由。”
燕翌洬抬脚走进寝殿,床上的姜鸢浅立刻下了床跪在地上:“花蕊无意冒犯,都是被逼无奈,求殿下恕罪。”
“都退下吧。”
花舞花蕊二人被燕翌洬声音吓到,连忙起身退出了寝殿。
姜鸢浅一副我见犹怜却盛满倔强,抬头望向燕翌洬昔日灵动清亮的眸子里空洞洞的不见神采。
“殿下可要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