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之遥觉得这声音有点熟,她努力挣开醉眼,看清了一个熟悉的人。李登被踹了一脚,酒醒了大半,看清踹他的人是谁,酒彻底醒了。“纪总,纪老弟,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走,喝两杯。”纪清硕作势又要踹。李登缩着脖子止住了脚。霍之遥将李登惶恐谄媚的神色收在眼底,眯了眯眸。李登是什么人?那是她父亲都要礼让三分的人,如今却被纪清硕踹一脚也不敢吭声,还得腆着一张笑脸。果然,权、钱,是好东西。
大多数人已经醉了,可霍之遥还跟个没事人一样,难免让人起了想探她底的心思。
霍之遥也不扭捏,“李总说话算话。”
得到肯定答案后,她端起一个大碗,送往嘴边。
当最后一个大碗怦然落地时,也似乎宣示着,霍之遥的底线到了。
本就酸软的双腿这会更虚,踩得明明是结结实实的地板,却如踩在蓬松的棉花上,只得坐下来。
别人眼里,像是她一下子摔在了椅子上。
李登伸手去扶,顺便揩油。
霍之遥摇了摇头,想趁着现在还清醒,打算尿遁。
李登趁势揽上她的肩膀,“小霍能看清路不?走,我带你去。”
她穿的无袖衬衫。
李登肥腻的手不停摩挲着她的肩膀,间或无意间钻到她的腋下,有意无意地蹭上了她的胸。
她又气又呕,想躲,但是双脚又软又重,压根踏不稳。
倒更给了李登揽上她腰的机会。
眼前有些花,包间里的人也渐渐显出了重影。
她有些焦急,死命掐入掌心,狠狠摇着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些。
师父出去抽烟了。
公司其他人因为她“好”姐姐的缘故,本就看她不顺眼。又见她刚进公司没多久就已签了数个大单子,一个个巴不得她跌入泥尘,根本不可能帮她。
另一拨人则都是李登的拥趸,整天琢磨的就是如何tຊ讨好李登,怎可能帮她扫了李登的兴?
她奋力挣开李登的手,“李总坐着继续喝就好,我都成年人了,还能认错路?知道的说李总怜香惜玉,这不知道的,还当我是个白痴废物呢。”
说着,酿跄着朝门走去。
身后,李登紧随而来。
她门开得有些急迫,是以没瞧见门外是个小坎,身子猛地往前扑去。
对面花坛里栽着仙人掌。
她虽没有彻底失去意识,但动作到底慢了。来不及把手撑过去,整张脸即将趴在仙人掌上时,侧边走过来一个人,将她稳稳接住。
那人稍一用力,便将她捞进怀。
他的胸膛,宽厚又结实。
身后,李登摇摇晃晃地贴上来,“哎哟哟,怎么这么不小心……”
话没说完,霍之遥被人拥着转了半圈,躲开了贴来的李登。
下一秒,一声重物撞在门框上的声音响起。
霍之遥看过去,见李登捂着胸,痛苦地皱起了脸。
这一变故,令周遭一片死寂。
打破沉默的,是一道蕴含怒火的低沉男声,“李登,我瞧你的手格外碍眼?砍掉算了?嗯?”
霍之遥觉得这声音有点熟,她努力挣开醉眼,看清了一个熟悉的人。
李登被踹了一脚,酒醒了大半,看清踹他的人是谁,酒彻底醒了。
“纪总,纪老弟,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走,喝两杯。”
纪清硕作势又要踹。
李登缩着脖子止住了脚。
霍之遥将李登惶恐谄媚的神色收在眼底,眯了眯眸。
李登是什么人?那是她父亲都要礼让三分的人,如今却被纪清硕踹一脚也不敢吭声,还得腆着一张笑脸。
果然,权、钱,是好东西。
能嫁给纪清硕,权、钱,都是她的。
可是,纪清硕当着众人的面说了一句话,彻底与她撇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