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愣忡中,脑子里反复发问:为什么是霍明珠?为什么偏偏是霍明珠?可理智尚存,终是没问出口,只沉默了一会,低下头颅,声线颤抖地回:“好……”不好,霍明珠想嫁纪清硕。呵,痴心妄想呢。离开酒店,霍之遥径直回了公司。带她的师父说晚上有个饭局,组里打算灌醉客户,趁机拿下合同。前些时日,霍之遥展现出了非凡的酒量,软硬兼施地让霍之遥晚上一定去。她推辞不过,只好应允。是夜。霍之遥面前放了三个大碗,一左一右站着两个服务员,往她面前的大碗里倒酒。
她强作镇定。手腕一转,抚上了纪清硕的眉心,“你做噩梦了?眉头皱得有些紧。”
纪清硕拍开她的手,神色冰冷。面无表情地翻开被子起身,进了浴室。
再出来时,窗帘被拉开了,霍之遥裹着浴袍坐在窗边的圆桌边。
他看了她一眼便移开视线,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
“去查,我昨晚喝的酒都经过谁手……”
霍之遥对他讲电话的内容不感兴趣,忍着全身不适,姿势怪异又别扭地挪进浴室。
她出来时,房门被敲响。
纪清硕去开门,拎进来两份早餐,两套衣服,还有一个印着某某药房logo的塑料袋。不难看见,是一盒——
毓婷。
昨晚药性太猛,他没来得及做措施。
等霍之遥从浴室里出来,他板着脸冷冷吩咐道:“吃药。”
霍之遥擦头发的手一顿,旋即若无其事地接话,“纪总放心。这么长时间,我何时留下过隐患?”
从18岁到23岁,霍之遥没动过不该有的心思。
他与她,一个发泄,一个拿钱。
关起门,是负距离的亲密关系。
在人前,淡到比陌生人都不如。
看似亲密,却又互不相干。
把毛巾挂在脖子上,她走过去,随意捏起个蟹黄包咽下肚垫了垫,又当着纪清硕的面,将药从锡箔纸里抠出来咽下。
没有水,她咽了几次也没将药片咽下。正抚着脖子,努力分泌口水时,一杯水递了过来。
她接过,喝了一口水,才将药片顺利咽下。
“纪总就这样迫不及待么?”
纪清硕白了她一眼,懒得解释,只说:“下月二十三,是个好日子。”
“纪总打算摆摊算命了?”
她奇怪好端端的,说这个做什么?
就听他面无表情地继续说:“我会和你姐订婚。”
她脑子嗡地一声,有些不可置信,讷讷道:“和……谁?”
他皱起眉,表情略显不耐烦,“霍之遥,昨晚是最后一次。我俩的关系,到此为止。”
他绯红的薄唇张张合合,吐出的字眼,全无温度。
她还在愣忡中,脑子里反复发问:为什么是霍明珠?为什么偏偏是霍明珠?
可理智尚存,终是没问出口,只沉默了一会,低下头颅,声线颤抖地回:“好……”
不好,霍明珠想嫁纪清硕。
呵,痴心妄想呢。
离开酒店,霍之遥径直回了公司。
带她的师父说晚上有个饭局,组里打算灌醉客户,趁机拿下合同。前些时日,霍之遥展现出了非凡的酒量,软硬兼施地让霍之遥晚上一定去。
她推辞不过,只好应允。
是夜。
霍之遥面前放了三个大碗,一左一右站着两个服务员,往她面前的大碗里倒酒。
高浓度的白酒,酒味浓烈。
包间里的气氛前所未有的高涨。
两个服务员将大碗倒满后,毕恭毕敬地退到一边。
霍之遥左手边那个,顶着肥头大耳,挺着鼓囊囊的圆肚子,肥手摸上霍之遥的手。
在她不动声色地躲开后,又抚上她的背,大着舌头道:
“小霍呀,喝,喝完这三碗,别说合同了,你要什么,我都给!包括我……”
他脸上肥肉颤颤地抖起来,喉咙里发出刺耳的淫靡畅笑。
周遭的人识趣,也很给面子地笑起来。
无数不怀好意的淫邪目光落在霍之遥身上,令她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