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动了筷子,“尝尝这几道菜味道如何。”今日和小舅舅相约江月楼,苏楚熹便点了这几道菜,只是还没来记得吃,沈氏和沈薇薇就冲了进来。苏楚熹不是扭捏的性子,动了筷子。“嗯,味道不错!不愧是京城第一酒楼。”尝过后,她认真点评。饭菜的味道极好,只是人有些讨厌。谢长宴吃完晚饭,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一躺,一副耍赖皮的意思。苏楚熹冷脸赶人,“饭也吃了,是不是可以走了。”男人悠闲地赏着月色,手中捏着茶盏,一脸舒坦自在,“大理寺,刑部,还有谢长安的人到处都在找我。想来想去,你这里最安全。”
在昌明侯府同那些小丫鬟们用膳,她吃得快了一些,都会遭那些小丫鬟们的议论。
仿佛昌明侯府的下人更高人一等。
苏楚熹也更喜欢在家中的感觉,没有算计,不用处处防备,整个人都是心安的。
她弯唇一笑:“放心,很快你就能回将军府了。”
这话刚落,外面有下人来报。
“小姐,谢二公子来了。”
苏楚熹一愣,脸上笑意荡然无存,毫不遮掩眼里的厌烦,“他来做什么?”
“谢二公子并没有说。”
华云景勾唇冷笑:“怕是来求你的。”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明了。
华云景主动道:“熹熹,你先回房,外面就交给小舅舅。”
“昌明侯府如此待你,还想说两句好话就把你哄回去,为他们所用,真是太便宜他们了。”
苏楚熹也不想和谢长安虚与委蛇,演恩爱夫妻的戏码,索性便听从了他的话。
“多谢小舅舅,今日坏了小舅舅用膳的好心情,改日我再请小舅舅去吃大餐。”
华云景笑容明媚,一双星眸弯了起来,“小舅舅等着。”
谢长安被人请了过来,只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坐在主位,慢条斯理动作优雅地用膳。
他眼眸微动,猜出对方身份。
有模有样,鞠躬行礼:“见过舅舅,晚辈有礼,先前不知舅舅到访,招待不周,还请舅舅莫怪。”
“哼,我可不敢让你们昌明侯府来招待。”华云景可不会给他面子,冷脸讥讽。
谢长安面上露出讨好的笑,“舅舅,今日中午的事我已听说,是我母亲唐突,闹了误会,我代我母亲向舅舅道歉。”
他这副模样装的倒是完美,让人挑不出毛病。
可华云景不吃这一套。
“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是熹熹。”华云景眼神冰寒,笑意收敛后,整个人如冷面阎王,咄咄逼人,“她一个已婚女子,当着一群看客的面被自己婆母随口诬陷,这名声还要不要?”
谢长安知道此事不好圆过去,只能尽量放低自己的姿态,装出深情愧疚模样。
“此事是我有愧于熹熹,我今日来就是向她道歉的。舅舅,熹熹现在在何处?”
华云景勾唇冷笑,眼神像是带着冰刃:“她被冤枉清白,大哭了一场,现在已经睡了过去。”
“你若有心,明天就带好重礼,再来求她原谅。今日就别扰她的安静了。”
谢长安站在那里,满脸为难。
“怎么?你们昌明侯府这是打算用咄咄逼人的一套?是欺负将军府没人了吗?”华云景抬手一巴掌拍在了桌上,气势凌人。
谢长安忙后退一步,做出恭敬姿态,“舅舅误会。我只是想尽快和熹熹把误会解释清楚。”
可任由谢长安好话软话说尽,华云景依旧沉着一张脸,没给他见苏楚熹的机会。
没有办法,谢长安只能不甘地一步三回头离开。
苏楚熹回了自己的闺房,春秀在后面端着托盘,是还没有吃完的晚膳。
刚刚踏进院门,苏楚熹突然停顿住脚步,全身气息收敛,警惕的眸子朝房间看去。
她房间里有人。
待走近,透过窗子看清里面的男人,苏楚熹神经放松,黑脸大步进屋。
“谢长宴,你知不知道这是哪?这是将军府!”
他真是胆大包天,竟然偷闯将军府。
将军府虽说不是层层把守,但府上下人都是练家子,他是怎么轻松逃过府上下人进府的?
这人真是传闻中的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苏楚熹瞪着男人,在他对面坐下,磨牙怒问,“你闹出那么大动静,背后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来将军府做什么?”
“你知不知道谢长安此时就在前院!你是生怕被他抓不到?”
谢长宴面前摆放着一个食盒,他将食盒打开,将里面装着的是江月楼这几日的特色菜。
“你这是在关心我,还是在骂我?”他将食盒里的菜肴拿了出来,摆在桌上。饭菜香气令人垂涎。
“关心你?你想的美!”苏楚熹翻了个白眼,看着今日中午点了却未来得及品尝的菜,眼神又亮了亮。
“你来我这,是没人陪你吃饭了吧。”
谢长宴并未反驳,的确没人陪他用膳,“你还真是聪明。”
他先动了筷子,“尝尝这几道菜味道如何。”
今日和小舅舅相约江月楼,苏楚熹便点了这几道菜,只是还没来记得吃,沈氏和沈薇薇就冲了进来。
苏楚熹不是扭捏的性子,动了筷子。
“嗯,味道不错!不愧是京城第一酒楼。”尝过后,她认真点评。
饭菜的味道极好,只是人有些讨厌。
谢长宴吃完晚饭,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一躺,一副耍赖皮的意思。
苏楚熹冷脸赶人,“饭也吃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男人悠闲地赏着月色,手中捏着茶盏,一脸舒坦自在,“大理寺,刑部,还有谢长安的人到处都在找我。想来想去,你这里最安全。”
“今夜,我要留宿。”
这男人想一出是一出,苏楚熹捏紧拳头,“谢长宴,你别得寸进尺。”
“方才饭菜吃得香,一口没剩,现在要翻脸不认人?”他狭长眉梢上挑,深邃眸底带着兴味。
对上苏楚熹冷冰冰不肯退让的眸子,他悻悻收回眼神,无奈耸肩,起身,“不留就算了,我这就走。正好和谢长安一起离开。”
说着,他大步往外走。
苏楚熹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他这是打算从正院出去,那还得了!
苏楚熹反手,就从男人背后抓住了他的手臂,猛地用力,将人扯了回来,甩在了墙上。
一拳砸在男人身侧的墙上,凶巴巴瞪着他,“谢长宴,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我先前能帮你,现在也能反水!大不了,一刀两断,两败俱伤!”
两人挨得很近,苏楚熹凶巴巴却没有杀伤力的表情在谢长宴眼底放大。
莫名的,男人心情很不错。
但再听到“一刀两断”这四个字时,如墨的瞳孔沉了下来,周身冒出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