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回去的路上没有说话,她的侍女问道:“小姐,老爷说您没事最好不要过来林家的,您一直都没违背,怎么今日特意过来了”“有些事我做了,大哥会不高兴,既然我不能做,就让能做的人去做”陈玉说完,嘴角上扬,眼里一扫刚才在林家的清纯,余留满眼的厉色和狠辣;林昙望向她离开的方向,难怪这几日梨花的情绪明显的低落,晚上做剪纸的时候还发呆,剪错了许多张,晚上碰她的时候还会有些瑟缩。。。“啪”他将手中杯子摔在了地上,裂开的碎片映照出了愤怒的脸庞;
那日回家之后,黄梨花正常出摊,只是林昙发现她发呆的次数比往日都多了;
问她,她也不愿多说,林昙也没法,只能等待,等她愿意同他说的时候。
这日,黄梨花不在家中,家里却来了一位很少见面的人,自上次相见已经是许多年前了,虽然一直在同一个地方,但是林家出事后,他们便从未见过面了;
“林大哥”
“小玉?”
林昙开门见到来人的时候还很惊讶,他四处看去,除了她的随身侍女,她大哥并没有来;
“你今日过来是?”
“那日生辰宴林大哥没有过来,我今日有些事同林大哥说说,可否进去一叙?”
“当然,请进”
这不是陈玉第一次进来林家,上一次还是在她小时候,林家没有倒,林昙经常带着她,大哥,还有长青哥一同在院子里玩耍;
一别多年,再来这院中,竟还有种近乡情怯之感;
“小玉,你今日来是为了何事?”
“那日宴会上的事情,嫂子有同你说吗?”
对于林昙,陈玉是尊重的,虽然没有多的交集,但是他是大哥的好友,大哥认可的人便是她认可的人;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陈玉看林昙一脸迷茫,确实不知,她抿了口茶,将婢女退去,低声将那日在府中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林昙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后来还伴随着咳嗽声,陈玉有些慌,忙说道:
“早知道就不同林大哥说了,其实也没发生什么,而且那个下药的妇人已经处理了,只是我担心嫂子心里会不会有负担,所以才多此一举,今日过来同你说道”
“还望林大哥莫要怪罪”
林昙紧紧捏着茶杯:
“你确定那人是黄晚晚?”
“是,我亲眼看着她从我大哥的刑房出来,也供认了”
“那为何不处置?”
林昙的声音冰冷,不似开始的温和;
“那不知羞耻的女人用嫂子的清白来威胁大哥,大哥顾及嫂子声誉,便不敢声张,只威胁她不准向外多说一个字”
林昙突然抬起头看陈玉:
“你为何同我说这些?”
陈玉被这样直直地盯着,带着审视的目光,她强撑镇定道:
“我担心嫂子想不开,林大哥是光风霁月之人,定然不会在意这些,想来一定可以安抚嫂子,小玉是一片好心”
“多谢,黄晚晚的事情我会处理”
“嗯,那不叨扰林大哥了”
陈玉走到门口时,身后林昙不冷不热地说了句:
“一晖虽然只是你们陈家的养子,但是他把你当做他的亲妹妹”
陈玉没有回头,只淡淡回道:
“他也永远都会是我大哥”
陈玉回去的路上没有说话,她的侍女问道:
“小姐,老爷说您没事最好不要过来林家的,您一直都没违背,怎么今日特意过来了”
“有些事我做了,大哥会不高兴,既然我不能做,就让能做的人去做”
陈玉说完,嘴角上扬,眼里一扫刚才在林家的清纯,余留满眼的厉色和狠辣;
林昙望向她离开的方向,难怪这几日梨花的情绪明显的低落,晚上做剪纸的时候还发呆,剪错了许多张,晚上碰她的时候还会有些瑟缩。。。
“啪”
他将手中杯子摔在了地上,裂开的碎片映照出了愤怒的脸庞;
林昙起身,带上了斗笠,出门往城郊的方向走去。
一个破落的小屋里,林昙站在门口,喊了声:
“林二”
一个身影飞快落下,声音带着一丝喜色:
“少主”
林昙推门而进,林二赶忙将那打猎来的野鸡野鸭踹到一旁,擦了个干净的凳子放在林昙身后;
林昙看着这十分原始的环境,疑惑道:
“当初遣散费给了不少,怎么把日子过成这样了?”
“回少主,我不习惯去城里生活,就喜欢这样自己动手”
“当初迫不得已只能遣散大家,如今我厚着脸皮过来,是想问你可还愿意回到林家?”
林昙开门见山问道;
闻言林二二话不说,直tຊ接拱手跪下:
“我林二这辈子都是林家的人,但凭少主差遣,暗夜的其他人也都在等少主召唤!”
“其他人也还在这边?”
“是,当初少主和老爷说让我们都另谋生路,大家从小都是林家养大的,都没有想过要另谋他主,所以都还留在城郊,只等有一天少主和小少主能用上我们”
“这么多年了。。。”
“你们辛苦了”
闻言林昙轻叹口气,说不感动是假的,如今的林家已经不比当初了;
“那麻烦你同其他兄弟说一下,林家还需要他们”
“是!” 林二声音哽咽;
一番叙旧,林昙见天色已晚,便离开了,林二相送,林昙背过身子,声音不似往常,带着狠厉:
“今晚,便行动吧”
“是!”
既然陈玉有心要把他当剑使,那便顺她的意罢;
林昙遵循父亲临终的遗愿,本欲与世无争,安稳度日;
养大林深,同梨花平静生活,了却残生足矣;
但若是妻子受辱,还因为他而不敢声张,一味忍让又能获得什么,既然退让不能得到想要的,那便不必再忍;
夕阳西下,金光四溢,林昙的眼里的温和随着西下的落日一同消失在了地平线上,抬眼便是阴鸷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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