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铛尖叫完毕,忽然扑到皓淮身上,耍赖一样抱紧皓淮的腰,呜咽着哭起来。皓淮猝不及防,双手一时不知道放在哪里,虽然理智清清楚楚地告诉自己叮铛是把自己看成什么路灯或者行道树,但短暂漏出一刻空白的心跳让他根本不可能条分缕析。叮铛在他胸口呼出湿漉漉的气息,温度穿透风衣,越燃越高,把冬天空旷的街道都变得滚烫。她哭声一顿,没有道理地开始笑。“你不能辞职!”她抬起头,眼底是醺醺的红,“你知道拿一个
叮铛尖叫完毕,忽然扑到皓淮身上,耍赖一样抱紧皓淮的腰,呜咽着哭起来。
皓淮猝不及防,双手一时不知道放在哪里,虽然理智清清楚楚地告诉自己叮铛是把自己看成什么路灯或者行道树,但短暂漏出一刻空白的心跳让他根本不可能条分缕析。
叮铛在他胸口呼出湿漉漉的气息,温度穿透风衣,越燃越高,把冬天空旷的街道都变得滚烫。她哭声一顿,没有道理地开始笑。
“你不能辞职!”她抬起头,眼底是醺醺的红,“你知道拿一个编多难吗?不能逃,要把所有不该存在的死老头子全都刚死!”
没想到叮铛脑子里是他的正编,皓淮一怔,随即无奈地轻叹口气,不知所措的身体终于完全屈服了叮铛的温度,飞蛾般紧紧拥住烈火。
近在咫尺的呼吸声褪去呼啸的车流,他微微俯下身,迎接他的是叮铛已经闭合的眼睛。
睡着了。
仅有几厘米的距离,如同恒星一般产生吸引力。
他抑住近乎疯狂的心跳,抬起头去看路灯。光晕清冷,却像是格外闪耀的太阳。
21、海上明月共潮生
“皓哥,出啥事了?一tຊ晚上没消息?”
唐易的语气不是关怀,而是抱着爆米花和可乐看戏的期待。
“差点下海。”皓淮淡然吐出四个字,每个字却也凿凿,“早知道就应该喊你。”
另一边的唐易见皓淮没和自己开玩笑,也坐不住了:“不是,你在哪了?那女的动你了?”
皓淮重新打了辆车,叮铛这次坐都坐不住,直接枕在他腿上,呆呆地瞪着车窗外不断闪过的路灯。
唐易的大声关怀使得皓淮不得不把听筒拿远:“改天和你仔细说。没被占到便宜,不过以后也不好混了。”
“什么下海?我要去看海!”
叮铛忽然坐起身,一把夺过皓淮的手机,对着屏幕大喊:“看海看海看海,我要去看海!”
皓淮从后视镜中看到司机司空见惯的麻木表情,夜晚多是醉鬼,只要不在车上给他来个经典永流传的软装,耳朵少点清净也无所谓。
“嗯?这……这不叮铛吗?”唐易扯着嗓子盖过叮铛的胡搅蛮缠,“怎么喝成这样?皓哥你不是酒精过敏吗?”
两个人互相尖叫,碰撞出了幼儿园点心分配不均的效果,皓淮终于夺回了手机,不顾唐易的十万个为什么,毫不犹豫地挂断通话。
叮铛开始揪皓淮的围巾,皓淮控制着她的双手以防自己享用三尺白绫同款待遇,叮铛力气却越来越大,最后她的鼻尖已经贴在了他的鼻尖上。
他终于噗嗤一声笑出来,眼睛很大的叮铛,在这个视角真的很像翕动的大蛾子。
“笑什么笑!立刻马上和我去看海!”叮铛恶狠狠要挟他。
“师傅,我改下终点。”皓淮尽力拉开和大蛾子的距离,“去海滨公园。”
司机应了一声,别开头,在后视镜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大白眼。
车子刚停下,叮铛就和小鹿一般敏捷地窜进夜色里,皓淮想起来她跟高八厘米的铆钉朋克中筒靴,匆匆关上车门就去拦截已经和无人管控的海风融为一体的叮铛。
初中的时候皓淮妈妈打着彼此进步的旗号把叮铛喊到家里,看两个小孩一起做作业。那时候学校强制要求女生剪齐耳短发,叮铛觉得自己脸大,这个发型简直是给她雪中送雪崩,就气得索性给自己剃了个板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