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沈昭月有些茫然,对顾兴修算不得了解,更遑论他外祖。但裴宴之既是说了,那约莫也没多大的问题。见她这般似是想着谁的模样,裴宴之的眸光微动,手也不怎么安分的摩挲她脸颊肌肤,语气渐渐低了下去。“我怎么记得夫人之前还挺欣赏顾兴修的,那夸得可是天花乱坠,不像我,别说夸赞了,都入不得夫人的眼。”沈昭月回神,不理睬他的阴阳怪气,拍掉他的手。“说话就说话,别乱动。”察觉姿势不太对,作势要起身,却被他一把抓了回去,位置颠倒,她的手腕被他攥着,人也顺势被压在了榻上。
“怕了?我若被抓你陪不陪我?”
裴宴之挑眉轻笑,手一撑,轻而易举的便翻墙而入。
丝毫不提成平这个不靠谱的,没把钥匙给他的事。
沈昭月看的头疼,等他打开门,快速闪身进去,见状裴宴之不客气的笑出声,特意捉弄她。
“放心吧,这宅子久无人居住,若找到点什么带回去也能卖个好价钱,不枉来这一趟。”
沈昭月蓦地停住脚步。
她以为裴宴之神秘兮兮的带她来这,是有什么发现和事,结果是为了这?
她转头就走。
“你慢慢看,最好是把这宅子卖了。”
察觉她生气,裴宴之拽住她的手腕拉入怀里,带着往前走。
“有夫人养着我,我哪还能藏私房钱啊。这宅子是你的,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想拿什么就拿什么,回头让成平把钥匙给你。”
这下沈昭月是真傻眼了。
“不是,你哪来的银子啊?”
这宅子三进三出,不算小了。便是把裴宴之身上的那一千两拿出来,那也还是差了远了。
裴宴之面不改色的tຊ糊弄她。
“找顾兴修借的,也不是白借,有利钱的。贺家商行在这,贺星剑便是去了上京,日后也总有要回来的,虽说贺府够大,但你若要跟着来玩,去他府上住也不方便,有个宅子在这,何时来都方便。”
沈昭月一句骂他的话就这么憋在了嗓子里。
说他也不是,不说他也不是。
难怪侯府败的这么快,他和老侯爷还真是一脉相承。
她憋了半天只有一句。
“借了多少快些还上。”
想想她刚刚给他的金子,她觉得还是少了,回头让宝芝再给他拿些,不然照他这么个败家的速度,哪够啊。
她也没什么看宅子的兴趣,总归看来看去都差不多,真要过来住的时候再收拾一下就行。
离贺府却是真的近,三两步便到了。
坐在贺府厢房喝茶的时候,她忽的回过神来,皱眉审视他。
“顾兴修这藏私不少啊?”
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说借钱给裴宴之就借钱,还是笔不小的数目,她虽没怎么了解过顾兴修的家世,但看那顾府都没多大,想来也知道绝不是什么富贵人家。
裴宴之摸了摸鼻子。
银子都他自个儿的,跟顾兴修自然是没什么关系。
他走过去搂着人坐在了窗边小榻上,含糊出声。
“夫人这倒是提醒我了,是该好好的查查。这顾府人口简单,但其外祖似乎还有那么点名声。不算什么大事,待会儿让成平摸摸底就是。”
闻声,沈昭月有些茫然,对顾兴修算不得了解,更遑论他外祖。
但裴宴之既是说了,那约莫也没多大的问题。
见她这般似是想着谁的模样,裴宴之的眸光微动,手也不怎么安分的摩挲她脸颊肌肤,语气渐渐低了下去。
“我怎么记得夫人之前还挺欣赏顾兴修的,那夸得可是天花乱坠,不像我,别说夸赞了,都入不得夫人的眼。”
沈昭月回神,不理睬他的阴阳怪气,拍掉他的手。
“说话就说话,别乱动。”
察觉姿势不太对,作势要起身,却被他一把抓了回去,位置颠倒,她的手腕被他攥着,人也顺势被压在了榻上。
她抬眸与之四目相视,心跳略快。
“你可别乱来。”沈昭月话音刚落。
裴宴之低低笑出声,脸上是混不吝的笑意。
“夫人都这么说了,那我得试试碰点别的地方,我这人天生反骨。”
沈昭月悠然睁大眼睛,脸颊瞬间染上嫣红。
大开的窗边阳光明媚,隐约还可听见丫鬟奴仆的声音。
他!他!他怎么敢?!
这可是贺府?!
双手被扣上方,腰带落入他人之手,沈昭月挣扎不开,察觉他似是来真的,神色有些急。
裴宴之看着瘦弱,但衣襟下的身材有多强壮她深有体会,知道他吃软不吃硬,软声开口。
“夫君脾性好,样貌佳,旁人自然是比不得的。”
“小骗子。”
裴宴之眸光暗了一瞬,喉咙不自觉的滑动下来。
本是有心逗她,这会儿瞧见她绯红的容颜,成婚夜时美景悄然映入脑海,再也挥之不去。
他松了力道欲起身,蓦地又压了下去。
沈昭月是真的恼了,压低了声音。
“裴宴之。”
裴宴之也有些无奈,把人护好了,小声提醒她。
“大舅哥要过来了。”
沈昭月神色顿时僵住,便是动也不敢动,心里恼恨急了裴宴之的不着调,要不是他突然翻旧账,何至于此尴尬之地。
恨恨的咬了他肩膀一口,听着他在耳边的粗喘声,沈昭月不争气的脸颊越红,把人松开,别过头去不理他。
外头贺星剑极有分寸的没靠近,看着窗边隐有人影,知道能听见便止步不前。
“明日一早便可启程回京,你有何需要我让人去准备。”
重新夺回贺家掌权,贺星剑一身锦衣,不似之前那般狼狈,也显得贵气精致许多。
可整个人身上更添孤傲,眸中泛冷,再无别的情绪。
便是与沈昭月说话也是一板一眼,好似没有多余的人情。
沈昭月这会儿娇态尽显,裴宴之自不会让她出声,已代替她回答。
她们本就是夫妻,代她回答也没什么不妥,贺星剑心不在此,也未曾多想多看,得了答案后便转身离去。
等人一走,沈昭月便一把推开裴宴之。
“贺府够大,今晚你想住哪都成,再不济你回刚买的宅院里去。”
她可不保证他今晚再在她面前晃,她会做出什么来。
当真是没个正形,在自家府上便也罢了,丢人丢到蒲城了。
她气恼的又踩了他一下,转身回里头去。
裴宴之被踩反倒笑得更欢,还一脸的欠揍模样。
“是,全听夫人的。”
当天晚上,裴宴之在外头给她守夜,沈昭月以为他故作可怜没搭理他,直接关上了门。
夜半的时候,裴宴之动作极轻的翻身进屋,搂着人安然入睡,天亮前又翻窗而出。
做的是神不知鬼不觉,却与早醒的宝芝碰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