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扶琉压下心中莫名的情绪,拂袖离去。宛芸呆呆看着他的背影,四肢百骸都几乎冻结了,只有脸上冰凉的触感如此清晰。是啊,总该有放下的那一天的。她也没多久了。流拂殿。扶琉负手而立,有些出神。自那日后,宛芸便日日来他的殿中修饰。但却从未出现在他的面前,她这反常举动反而让他心生烦闷。这时,仙侍通报:“太子殿下,宛芸又来布置了。”扶琉回过神,眉间轻皱,并未说话。“近日天宫已有谣言,传殿下意欲与宛芸重修旧好。”仙侍抬头,神色小心的继续道,“殿下和桑元仙君的婚事在即,还是避嫌的好。”
宛芸怔在了原地。
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
扶琉压下心中莫名的情绪,拂袖离去。
宛芸呆呆看着他的背影,四肢百骸都几乎冻结了,只有脸上冰凉的触感如此清晰。
是啊,总该有放下的那一天的。
她也没多久了。
流拂殿。
扶琉负手而立,有些出神。
自那日后,宛芸便日日来他的殿中修饰。
但却从未出现在他的面前,她这反常举动反而让他心生烦闷。
这时,仙侍通报:“太子殿下,宛芸又来布置了。”
扶琉回过神,眉间轻皱,并未说话。
“近日天宫已有谣言,传殿下意欲与宛芸重修旧好。”仙侍抬头,神色小心的继续道,“殿下和桑元仙君的婚事在即,还是避嫌的好。”
扶琉垂下眼眸:“我知道了。”
扶琉起身走到正殿,正巧看见宛芸正张罗着挂红绸。
他眼底掠过一丝莫名情绪,缓步上前:“大婚之事还尚早,这些事可以让仙侍来办。”
宛芸闻声回过头,脸上的笑僵住:“我可是做错什么了?”
扶琉声音清冷:“近日有些谣言,我想你应该听过。”
宛芸愣了下,随即苦涩溢满心中。
扶琉目光冷若寒冰:“希望你认清自己的身份。”
宛芸身形微颤,心下惨然。
她竭力稳住情绪,哑声回:“好,对不起……咳咳咳……”
她剧烈地咳嗽起来,连话也说不出来。
扶琉眉心微皱:“你既身体不适,便去寻医仙看看。”
宛芸紧咬着下唇,才将唇齿汹涌的甜腥味压下。
“我没事的……”她看着一言不发的扶琉,眼神黯淡了些,“宛芸告退。”
话毕,宛芸转身离去。
扶琉看着她的背影,眼眸微沉。
她的身形削弱不堪,宽大的裙衫穿在瘦弱的她身上有一丝怪异。
不知为何,扶琉心中涌上一丝莫名的情绪。
芳华宫门外。
南桓见宛芸这几日的转态都不怎么好,便打算去接她。
“一个凡人,不过就仗着凡间和太子殿下这点因果,就如此恬不知耻,还说什么操持婚事。”
一句满是嘲讽的话让南桓脚步一顿。
“谁说不是呢,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又是仙侍几声附和的调笑。
南桓眼眶微红,垂在身侧的手紧攥着。
不知站了多久,南桓才僵硬着身子离开。
他想起司战上仙曾说过,仙魔交界处的绝地长有一株仙灵花。
据说有夺天地造化之功,能让凡人逆天成仙。
南桓紧握着拳。
绝地极为凶险,可只要自己取得仙灵花,天界就没人因她是凡人而非议她了!
宛芸回到芳华宫,不见南桓,只见到他留下的一封信……
信上写着:姐姐,我上战场了,你保重好自己。
宛芸心中五味陈杂。
南桓一定不知道,此刻她倒希望他离开。
这样等她身陨时,也不必叫他徒然伤心。
转眼又过两月。
自从扶琉上次让她认清自己身份后,她便再也未去过流拂殿了。
只有远远的,偷偷的,去看了他几次。
宛芸呆坐在床榻边,她看着院中因南桓草木之灵盛放的桃花。
就像在凡间对着兰草自言自语一般,喃喃出声。
“南桓,你可知扶琉他的婚礼盛大极了,比我们在凡间时可风光多了。”
宛芸一边说着,眼眶聚集了泪水,却被她硬生生逼了回去:“希望我的这条命能挺到他大婚,那样我就死而无憾了……”
就在这个时候,院中突然传来一阵仙鹤的悲鸣声。
宛芸心中不由得升腾起巨大的不安。
她起身奔到院中。
仙鹤悲鸣声中,一个仙侍怜悯的看着她:“南桓仙君陨落了。”
满树桃花纷纷飘落,落了宛芸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