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刚到塔外十丈之地,她就被下人拦住了:“且慢,未经太子允许擅闯修炼塔者,格杀勿论!”时愿停下脚步问:“太子还需在此修炼多久?我有要事相询。”贺麟元从未向外人昭告过她太子妃的身份。因此她在这庞大地如同凡间国度般的神龙天宫中,一直以炼丹宫主的身份游走。“您是炼丹宫主吧?”下人这才认出她来,语气变得恭敬了几分。“属下也并不知晓太子要修炼到何时,您可在此稍作等待。”时愿便怀着焦躁的心,等到了夜幕时分。
贺麟元的初爱!
时愿听后顿感不可思议,但仔细打量眼前的离欢妤后,发现她与自己竟有几分相像。
五官相似,眉眼之间舒展开来,恍若一人,只是离欢妤气质更为光辉熠然,也更成熟几分。
时愿完全懂了,自己只是一直被当作贺麟元初爱的替代品!
她的心口仿佛被万箭穿心一般的疼,但在离欢妤面前,她拼尽全力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离欢妤继续道:“我自天界修炼十余年后归来,现在回来陪麟元。”
“顺便掌管这炼丹宫。”
时愿按下心中的辛酸,话语中有着隐忍与不甘:“这是我多年来的心血。”
“你掌管了这炼丹宫,那我呢?”
下人善于见风使舵,没好气地对时愿道:“太子说了,你可以继续留在此处当娘娘的下手。”
时愿心中又是一阵剐痛,恍神看着离欢妤那一切尽在掌控般戏谑的笑颜。
而后她便轻飘起身躯,前往贺麟元专用的修炼塔。
但刚到塔外十丈之地,她就被下人拦住了:
“且慢,未经太子允许擅闯修炼塔者,格杀勿论!”
时愿停下脚步问:“太子还需在此修炼多久?我有要事相询。”
贺麟元从未向外人昭告过她太子妃的身份。
因此她在这庞大地如同凡间国度般的神龙天宫中,一直以炼丹宫主的身份游走。
“您是炼丹宫主吧?”下人这才认出她来,语气变得恭敬了几分。
“属下也并不知晓太子要修炼到何时,您可在此稍作等待。”
时愿便怀着焦躁的心,等到了夜幕时分。
贺麟元从修炼塔走出后,见到时愿,蹙起浓如刀锋的墨色眉宇,语气不耐:
“你又来做什么?”
时愿感受着贺麟元那股压抑的龙威,心中勇气丧失了几分。
但她还是紧咬嘴唇,不甘地道:“炼丹宫是我多年心血,为何转交他人掌控?”
“每个炉鼎,器件,丹方与丹药都是我呕心沥血寻找或精心制成。”
“此外,炼丹宫的成果,在你与我七彩翎雀族合作的文契约定内,你为何违背?”
贺麟元眼神变得蔑视,如同在看一只卑微的蝼蚁,寒声道:
“欢妤自天界修炼归来,神通大成,丹药对她来说是必需品。”
“她还是凰族公主,体内有圣凰火焰,自带炼丹利器,你算个什么东西?”
“违背文契之事,我改日会为七彩翎雀族送上违约礼,不会亏了你。”
他沉稳不疾地说完这些话,让时愿感到心脏支离破碎。
为了他的初爱,他要把她这么多年的炼丹心血全部送给离欢妤!甚至不惜违背文契!
她摇着头,眼眶的泪不受抑制地流出:“求你不要剥夺我的心血!”
“里面还有我的很多翎羽,我能不能收回来?”
但贺麟元却烦躁地对下人道:“把她扔远点。”
下人们立即将她架住疾驰丢离了修炼塔二里范围。
时愿在冰凉的地上哭成了泪人,空中的皎皎明月一照,她恍若月下的绝望美人。
……
时愿恍惚之中就走到了这神龙天宫内的一处偏僻院落。
这已是个废弃用来放置杂物的地段,但这是她与贺麟元曾经秘密相会之处。
许久以前,他还不是神龙族太子,只是神龙王膝下百千寻常子嗣的一员。
她不顾后果地拔下自己的翎羽助他神功极速成长。
当她浓密艳丽的翎羽被自己拔掉过半后,他也平步青云,成为子嗣中的佼佼者。
那时,他们在这院落中幽会时,也曾缱绻过一段柔靡的时光。
她有时取下翎羽并非为了制成修炼用具,而是制成深爱贺麟元的定情证明。
她在这废弃院落的角落,找到了一根已经蒙上厚尘,但依旧闪烁着淡光的翎羽。
泪水从眼角簌簌落下,他根本不重视自己的定情信物!
这根翎羽被遗弃在无人知晓的角落,他从未珍视过她的一切!
她只是被贺麟元当作离欢妤的替代品,和让他登上至高权位的踏脚石。
绵密的心痛几乎让她窒息。
在院落浑浑噩噩待了几天后,她返回炼丹宫的路上,竟然见到了刑殿对她下的通缉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