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时叙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把手伸出京城!程时叙淡淡的眸子似乎能洞穿她心中的想法。他默了半晌,开口:“好。”便离开了院子。没过多久,沈知意便被一队侍卫引着上了马车。一直到一处别院内。空荡无人的庭院,覆盖着一地的白雪。沈知意站在其中,莫名有些紧张。只听一道稳健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她匆匆转头,就看到了二哥沈今安。一年未见,他久经沙场的脸上,又横添了道可怖的伤。沈知意看得心疼:“二哥!”她喊出的声音都在颤抖。
沈知意无比清楚的意识到,程时叙是在用兄长的性命在威胁自己。
这一刻,她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陌生极了。
好像从未认识过!
难道要看着他们像原书那样被莫须有的罪名逼死吗?
想起将军府的惨状,沈知意攥紧手指,最终无力松开。
“只要我嫁,你就会放过我二哥吗?”
程时叙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沈知意以为他是默认,继续开口:“让我见我二哥一面,我就嫁。”
只要能见到二哥,让他阻止其他兄长回京,也许就能保下他们的命。
程时叙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把手伸出京城!
程时叙淡淡的眸子似乎能洞穿她心中的想法。
他默了半晌,开口:“好。”便离开了院子。
没过多久,沈知意便被一队侍卫引着上了马车。
一直到一处别院内。
空荡无人的庭院,覆盖着一地的白雪。
沈知意站在其中,莫名有些紧张。
只听一道稳健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她匆匆转头,就看到了二哥沈今安。
一年未见,他久经沙场的脸上,又横添了道可怖的伤。
沈知意看得心疼:“二哥!”
她喊出的声音都在颤抖。
这几天来的强装镇定,在看到亲人的tຊ这一刻,全都被击碎。
沈知意抬脚扑进了沈今安的怀里,顷刻间,眼泪就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衫。
沈今安抱着她,眼里都是心疼。
“是二哥不好,二哥回来晚了。”
他常年拿兵刃的手掌粗糙,布满了厚厚的茧,擦过脸上的皮肤时,一阵刺痛。
沈知意却少有的心安。
可想到其他兄长,她又不安了起来:“二哥,听我的,离开京城!”
“也别让其他兄长们回来,你们走的远远的,别再回京!”
沈知意手指用力,攥的沈今安衣襟都是褶皱。
她忍着哽咽,把将军府的事以及父亲的死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沈今安听后,颔首道:“我明白了,但你要和我一起走。”
“小妹,我不可能扔下你。”
沈知意何尝不想离开。
可想到程时叙,想到他让自己来见二哥的条件,她知道,自己不能走,也走不了。
沈知意掩去眼里的黯淡,强撑出一抹笑意,想要哄着二哥离开。
下一秒,却猛地瞪大了双眼。
别院门口,程时叙手持着长弓,锋利,泛着冷光的箭矢,直指沈今安的后心!
“二哥,躲开——”
沈知意连忙拽着沈今安,想要推开他。
但是却已经迟了。
随着一声破空的声音,箭矢直直穿透了沈今安的后心。
下一瞬,他晃了晃,只喊了声:“知意……”就倒了下去。
沈知意孱弱的身子撑不住沈今安,也被坠着摔坐在地。
她白皙的手,死死捂着沈今安不断往外涌血的伤口,眼泪止不住的往外冒。
“二哥,二哥你别吓我,你醒醒!”
她哭得撕心裂肺,心仿佛在这一刻正被人生剐一般,一刀一刀,鲜血淋漓。
“该回去了。”
程时叙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沈知意缓缓抬头,望着这个刽子手,唇瓣颤抖嘶喊。
“为什么?你不是答应了,只要我嫁给你,就放过我二哥吗?”
“我只答应会让你们见面,如今,你见到了。”
程时叙淡淡回着,随后吩咐侍卫:“把沈姑娘带回去。”
沈知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也是第一次,她竟发现程时叙如此的巧舌如簧,善于诡辩!
沈知意死死抱着沈今安的尸身,丝毫不放:“我不回去,别碰我!”
她躲避着,可一人,终究敌不过多名侍卫,被硬生生的从沈今安身边拽开。
“二哥!”
“你们放开我!”
“程时叙,你叫他们放开我!”
可始终,无人回应。
……
程府。
沈知意被关在房间里,听着前院的喜乐声声,满脑子都是二哥的死。
突然,门被推开。
程时叙一身喜服走进来:“婚宴结束了。”
沈知意一双杏眼里都是恨意:“没有新娘的大婚,你也不怕丢了程家的脸?!”
孰料,程时叙却笑了:“谁说没有新娘?”
“知意,今夜后,整个京城都知道将军府的大小姐沈知意,嫁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