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霖浅淡的唇勾起:“不客气。”过了许久,轮船的短笛声响起。“呜……”随着船的开动,沈芸眼圈不禁湿润一圈。她太害怕了。怕到看到秦岸樟的脸,就会浑身发冷。一件带着木质香调的外套披了上来,沈芸神色一怔,一双琉璃般的瞳仁看向霍霖。“谢谢。”霍霖抿了抿唇,从胸腔轻轻震出一个嗯。他目光凝视着窗外,薄唇轻启:“到了香江就好了。”顺着目光望去,飞鸟掠过碧蓝的天空,沈芸眸子闪烁着,像盛满了银河。
海风吹得很暖。
沈芸仰着白净的小脸,闭着眼感受着自由的香甜。
自从离开京市,禁锢在身上的枷锁仿佛一瞬间松懈。
果然,离开是正确的。
再度睁眼,视线一扫,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是秦岸樟。
一瞬间,沈芸的血液凝固了。
在秦岸樟视线即将望来之际,她下意识地想逃,但甲板上一览无遗根本没有时间跑。
想到被秦岸樟抓到后,又要回到那个地方。
她霎时白了脸。
但在对上霍霖困惑的视线之时,她咬了咬牙,扑进了他充斥着烟草味的怀里。
“求你,别动。”
在霍霖挣扎之际,沈芸抬头,红着眼圈祈求地看着他。
霍霖顿了下,低下头,嗓音沙哑:“好。”
两人的距离极近,近到呼吸交缠。
但沈芸却没有任何一丝涟漪。
只白着脸,小心翼翼露出眼睛,从他宽阔的肩膀看向秦岸樟。
沈芸看到秦岸樟目光扫荡着轮船,貌似准备登船。
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
霍霖侧头,余光飘向了秦岸樟,眼底闪过一丝暗光。6
那人警惕心很强,这抹强烈的带着敌意的视线被第一时间感知到。
两人对视一眼,又双双错开视线。
霍霖笑了一下,沈芸在他的怀里,能感觉到他的胸腔在震动。
“放心,他找不到你。”
沈芸疑惑看他,就见他几乎是保护姿态伸手拥住她的肩膀。
背对着秦岸樟,两人姿态亲密地进了舱室。
直到有了遮掩物,沈芸的心才落了下来。
霍霖的手也绅士地放了下来,转头看了她一眼:“他进不来这里,你不用担心。”
他的瞳色很浅,像是琥珀色一般。
沈芸注视着他,用最近学的蹩脚的香江话说了一句:“多谢哂。”
霍霖浅淡的唇勾起:“不客气。”
过了许久,轮船的短笛声响起。
“呜……”
随着船的开动,沈芸眼圈不禁湿润一圈。
她太害怕了。
怕到看到秦岸樟的脸,就会浑身发冷。
一件带着木质香调的外套披了上来,沈芸神色一怔,一双琉璃般的瞳仁看向霍霖。
“谢谢。”
霍霖抿了抿唇,从胸腔轻轻震出一个嗯。
他目光凝视着窗外,薄唇轻启:“到了香江就好了。”
顺着目光望去,飞鸟掠过碧蓝的天空,沈芸眸子闪烁着,像盛满了银河。
是啊,到了香江就好了。
……
时间往后推。
沈芸坐在寂静的室内,面色平静地讲述完,好似在讲别人的故事一样。
大姨又红了眼圈。
从小娇养长大的小姑娘,是怎么一个人抗下了这么多难事?
光听着,心里就酸涩不已。
同时,她的怒火也喷涌而出。
她拉着沈芸冰凉的小手,来到了电话亭,拨通了方母所在单位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大姨就是一通乱炸:“你们夫妻俩怎么回事?”
“沈芸是你们女儿,哪有偏向外人,不相信自己女儿的。”
沈芸站在旁边,清晰地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哭腔。
妈妈在伤心。
沈芸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只觉得鼻尖酸酸的。
眼前好似蒙上了一层水雾。
她深呼吸一口,就听见大姨似乎也不忍,叹了一口气道:“珠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来找我了,你们就不用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