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无法停下了,只能麻木地顺着河流划,希望奇迹能够出现。珠珠一定会相安无事的。可举目望去。没有希望,只有一片黑夜。身后的士兵迟疑道:“营长,您要不休息一下吧。”紧绷的弦在这一刻断开。月光照在秦岸樟冷厉的脸庞上,他眼中喊着无尽的痛楚,怒视呵斥:“我不用休息!我怎么配休息!”这一声冷喝像是在质问自己。士兵们面面相觑,知道秦岸樟太过着急,都没有在乎。手不停划桨,寻找着那一丝沈芸最后的生机。
秦岸樟大脑瞬间空白:“你在胡说什么?”
他的声音极大,通讯员吓了一跳,随即用力点头:“是真的,其他人也看到了,大队长已经报警了,警员们正在顺着河流找人,暂时还没找到尸体。”
秦岸樟像也被丢入了冰冷的合众,四肢无力,原本急促的呼吸瞬间凝结。
通讯员看了眼他乍白的脸色,小心问道:“陆营长,你没事吧?没找到尸体就是最好的消息,说不定人没事。”
秦岸樟眼珠微微一颤,是啊,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他像被注进了最后一丝希冀,整个人瞬间活了起来。
“走,召集好士兵,去和鸣村。”
通讯员开车快速驶向和鸣村。
身后则跟着几辆军区用车。
一路上,他眼也不眨地盯着车窗外倒退的树荫,心头的钝痛越发令他呼吸困难。
车停下,秦岸樟动作迅速下车,眺望着无边无际的河面。
这一眼,他的心便凉了几分。
河面上波涛汹涌,警察派来的小皮艇随着河水摇摇晃晃。
这种情况,人跳下去九死一生。
秦岸樟猛然握紧拳头,冲着身后的士兵命令道:“五人一个小组,分东南西北去找人。”
“是!”9
士兵们迅速地拉上皮艇。
秦岸樟视线一扫,正准备踏上其中一艇,一声凄厉的哭喊声从身后传来:“珠珠,我的女儿啊……”
他浑身一僵,回神望去。
就见方父方母互相搀扶着,老泪纵横。
双方视线对上,方母骤然扑了过来,用力拍打着秦岸樟的胸膛:“秦岸樟,是你让我们把珠珠送走的,你还我的女儿,你还我的女儿啊……”
秦岸樟站立在原地,承受着方母的怒火。
方父在一旁希冀地问着警察:“警察同志,我女儿有踪影吗?”
得到摇头的回复,他眼底的光也一瞬间熄灭了。
秦岸樟看到眼底,心中一片酸涩。
从干涩的喉间挤出一句话:“对不起,伯父伯母,我要去找珠珠了。”
说着,他转身上了皮艇。
从白天打捞到夜深,经过了长达十公里的河流,都没有看到一丝踪影。
秦岸樟的心渐渐沉底。
他一日未进食,手划桨划得酸胀无比。
但他无法停下了,只能麻木地顺着河流划,希望奇迹能够出现。
珠珠一定会相安无事的。
可举目望去。
没有希望,只有一片黑夜。
身后的士兵迟疑道:“营长,您要不休息一下吧。”
紧绷的弦在这一刻断开。
月光照在秦岸樟冷厉的脸庞上,他眼中喊着无尽的痛楚,怒视呵斥:“我不用休息!我怎么配休息!”
这一声冷喝像是在质问自己。
士兵们面面相觑,知道秦岸樟太过着急,都没有在乎。
手不停划桨,寻找着那一丝沈芸最后的生机。
三天三夜。
秦岸樟都没有找到沈芸。
他没日没夜地守在河边,整个人宛如木头一样,麻木地打捞。
这一天,秦岸樟正要再去和鸣村。
上级旅长看不下去,上前拦住了他:“那段时间,有一搜去往香江的游船经过,说不定沈芸被他们救了,照行驶路径快到海边了,你快去吧,找到人就立马回来。”
秦岸樟眼珠动了动,灰暗的眸子闪烁一下,下意识敬了个礼:“谢谢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