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满池粉白荷花,心中不安的感觉愈来愈强烈,直觉告诉她皇宫内要出大事了。她偏头看向阿蝉,严肃问道:“阿蝉,宫内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为何皇兄不让我出宫门?”阿蝉只将伞往她那处移了移,恭声道:“公主,不必忧虑,太子交待你只需好好养病就行。”谢书颜紧紧拽着阿蝉的衣袖,眼中泛出泪花,忽的,她松开了收。“阿蝉,我是不是很没用,只会给皇兄添麻烦。”她缓缓走向,荷花池中的八角凉亭,眸低已然死寂一片。
夏日悄然来到,暑气逼人。
这几日,谢书颜在殿中养病。
即使她甚少外出,也能隐约感受出宫中的气氛一日比一日沉重。
这一日,她感到胸口淤堵不畅,来到荷花池旁散心。
阿蝉陪同她左右,替她撑伞。
她一身浅蓝色宫装,头插蝴蝶钗,面带薄纱,一缕青丝垂在胸前,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布满哀愁。
她看着满池粉白荷花,心中不安的感觉愈来愈强烈,直觉告诉她皇宫内要出大事了。
她偏头看向阿蝉,严肃问道:“阿蝉,宫内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为何皇兄不让我出宫门?”
阿蝉只将伞往她那处移了移,恭声道:“公主,不必忧虑,太子交待你只需好好养病就行。”
谢书颜紧紧拽着阿蝉的衣袖,眼中泛出泪花,忽的,她松开了收。
“阿蝉,我是不是很没用,只会给皇兄添麻烦。”
她缓缓走向,荷花池中的八角凉亭,眸低已然死寂一片。
“不告诉我,我也能猜出大半,父皇身体已然大不如前,又重病在身,这宫中是要变天了。”
她护不住惜玉,留不住腹中孩儿,也帮不了皇兄。
她的一生总是充满了遗憾和苦楚。
阿蝉低垂的睫毛轻颤,刚想说些什么就见,原本平静无波的池面开始出现了轻微的晃动。
她一把将谢书颜护在身后,喊道:“公主小心!”
无数尖锐箭雨从水底射出,如落雨般朝着两人砸来。
谢书颜面色发白,寒光闪烁间,恐慌和害怕齐齐涌上心头,却让她此刻感到无比镇定。
就算是死,她也不能成为兄长的软肋。
她躲在桌子下面,捡起一根箭羽捏在手中。
阿蝉吹响暗哨,可却迟迟不见有人来支援,便猜想事情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她眸色一暗,将谢书颜从桌子下面拉了出来,快速说道:“公主,你快跑去乾清宫,那里会有殿下的人保护你。”
谢书颜紧紧握住她的手,不愿离开。
她眼眶泛红,摇头道:“阿蝉,我们一起离开,好不好,我一人独活于世,孤苦寂寥,何其悲惨。”
阿蝉只是对她微微一笑,便用力推开了她。
若是没遇见公主,她将永远只能会在暗处,见不到杏花村的美景,公主待她如亲人,她愿已身护主,死而无憾。
谢书颜跌坐在地上,只见寒光一闪,一根箭羽插进了阿蝉的肩膀。
她闷哼一声,却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转身拦住了从池中爬上来的黑衣人。
“公主快走,别管阿蝉了!”她大声吼道。
谢书颜愣了一瞬,泪意翻涌,却给她强行压了下去。
她不能让她的阿蝉白白牺牲,她要为她好好活下去。
她快速从地上爬起,头也不回的向前跑去。
浅蓝色的裙裳沾满了灰尘和血污,面纱脱落,露出脸上狰狞的疤痕,她浑不在意,身后倒地的闷响,却让她脚步一顿。
阿蝉,也要离她而去了吗?
谢书颜死死咬住下唇,想要转身去看,眼睛却被一双温暖的大手盖住,熟悉的声音从耳旁传来。
“别看。”
她再也压不住泪意,大颗大颗的泪水滴落,脑中空白一瞬,鼻尖传来了淡淡竹子香味。
她心下一松,竟是直接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