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死一般的寂静。空中只有为燃尽的黑灰缭绕,无数细小尘埃飘落到了他的头上。萧泽衍恍惚间抬头,还以为下雪了。他独自跪在婚房中良久,就到膝盖麻木,失去知觉。他记得大婚那日,他没有去揭她的红盖头,而是宿在了书房中。那晚雪下得很大,几乎要将庭院淹没,他透过窗户看见了她被母亲罚跪在院中。她身形消瘦单薄,身上穿着的是红色嫁衣,华冠霞帔好不华丽。她那日应是美的,可他却没可有多看她一眼,心中只有厌烦。
静,死一般的寂静。
空中只有为燃尽的黑灰缭绕,无数细小尘埃飘落到了他的头上。
萧泽衍恍惚间抬头,还以为下雪了。
他独自跪在婚房中良久,就到膝盖麻木,失去知觉。
他记得大婚那日,他没有去揭她的红盖头,而是宿在了书房中。
那晚雪下得很大,几乎要将庭院淹没,他透过窗户看见了她被母亲罚跪在院中。
她身形消瘦单薄,身上穿着的是红色嫁衣,华冠霞帔好不华丽。
她那日应是美的,可他却没可有多看她一眼,心中只有厌烦。
可她却在他的眼前足足跪了一晚。
油灯熄灭之时,他还在想这个金尊玉贵的公主,应是坚持不到白日的。
他却在晨日里看见了面色发白快要昏厥的她。
她戚戚然的望着他,眼中是炽热的爱意。
或许他是清楚的感受到了她的爱,才敢那般肆无忌惮的伤害她吧。
萧泽衍痛苦的捂着胸口,悔意夹杂着难言的爱意,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冲碎。
他竟是让她在严寒的冬日里,生生跪了一夜。
她身上的毛病便是从那时留下的。
腰间的锦囊滑落,里面的金钗滚出,沾满了灰尘。
萧泽衍忙从地上将其捡起,小心翼翼的擦拭。
可金钗被火烧的熏黑,即使擦去了表面的灰尘,也恢复不到原来的样子了。
他轻声喃喃道:“终是,终是回不去了吗……”
这一晚的萧府红灯高挂,却无半点喜气,大雨打湿了喜联,红绸沾满了污泥。
……
第二日,雨过天晴。
京城中的人还在津津乐道昨日的盛大婚宴,却没人清楚这萧侍郎究竟娶了何等金尊玉贵的女子。
又听皇城中传来消息,那女子不满萧侍郎身上有疾,连夜退了婚事,回了皇宫。
自此,萧侍郎的名声算是跌入了谷底。
明珠殿内。
谢书颜淋了一晚上的雨,躺在床上就发起了高烧。
她面颊绯红,嘴里不断说着胡话。
梦中她被萧泽衍掐着脖子,灌下堕胎药。
苦涩的药液顺着嘴角流出,她伸手去推他,却是无济于事。
腹中绞痛传来,她失去了她的孩子。
太子守在她的窗前,眼中尽是疼惜,亲自取了手帕替她擦拭掉额头上汗珠。
幸好,他早就料到会是这种情况,故意散播了假的消息出去。
谢书颜猛地睁开双眼从噩梦中惊醒,对上太子关切的眼神,心头酸涩翻涌。
她艰难的撑起身子,青丝被汗水打湿贴在脸上,她顾不得整理,扑倒了他的怀中,放声痛哭起来。
“皇兄,我不该不听你的话。”
她哭得实在凄惨,太子看着自己衣襟前湿了大半,忍了又忍,还是推开了她。
这时,阿婵推门而入,跪在地上恭声说道:“殿下,辰王求见。”
谢书颜抽噎着止住了哭声,情绪逐渐稳定下来,红着眼睛道:“皇兄,你去忙吧,不必管我。”
她想好了,等过些时日,她身体好了些就带着阿婵,回杏花村去。
京城繁华,终是不适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