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乔知淼?醒醒!”不知道乔知淼是不是听到了他的声音,她挣扎着起身下床,却在双脚踏上地面时猛然栽倒。程砚深想要接住她,可她却径直砸在了地面上。好在,梦里的程砚深回来了。三年了,这tຊ是他第一次回到这个房子,以往及时是给乔知淼生活费,他都是让门口的警卫转交的。可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乔知淼的异样,而是惊讶于屋子里厚重的灰尘。“乔知淼?你人呢?你平时在家都不收拾的吗?”“乔知淼?”没人回应,程砚深烦躁地皱起眉头。
不是她不想争,而是无论她说什么这些人都不会信。
罪名已经落在了她头上,根本没有人会关心,这些事究竟是不是真的。
起初,乔知淼还能维持家里的干净整洁,自己的一日三餐,可渐渐地,她不再出门,也不再吃饭,不再盼望着程砚深回来。
每天绝大部分时间就是安静地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一动不动。
程砚深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日渐枯萎。
他告诉自己,乔知淼不该是这样的,即使是在梦里,她也会美丽、向阳,就像她阳台上生生不息的花朵,充满着无限的生命力。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死气沉沉。
程砚深有些慌了,他想叫醒乔知淼,手掌却一次又一次穿过她的身体。
“醒醒,乔知淼?醒醒!”
不知道乔知淼是不是听到了他的声音,她挣扎着起身下床,却在双脚踏上地面时猛然栽倒。
程砚深想要接住她,可她却径直砸在了地面上。
好在,梦里的程砚深回来了。
三年了,这tຊ是他第一次回到这个房子,以往及时是给乔知淼生活费,他都是让门口的警卫转交的。
可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乔知淼的异样,而是惊讶于屋子里厚重的灰尘。
“乔知淼?你人呢?你平时在家都不收拾的吗?”
“乔知淼?”
没人回应,程砚深烦躁地皱起眉头。
“你现在又是闹哪出?想要什么你直说不好吗?要不是大院里其他人问我,怎么半年多没见过你,我真不知道你能把日子过成这样!”
梦里程砚深严厉的指责一声高过一声,而身处梦境的程砚深却只觉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这里的一切太真实了。
如果他不知道乔知淼不是那样的人,他没有看到乔知淼经历的一切,他真的会和另一个程砚深表现得一模一样。
他忽然开始害怕,害怕这些事,真的发生过。
终于,程砚深发现了倒在地上的乔知淼,他眼中闪过一丝慌张,快步跑到乔知淼身边将她扶起,声音里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
“乔知淼?乔知淼你怎么了?你醒醒?”
乔知淼脸颊凹陷,紧闭双眼,身躯瘦弱得仿佛只剩了一把骨头。
可等程砚深带着她赶到医院,一系列检查过后,却没有查出任何疾病,只说她是营养不良。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程砚深的眉头越皱越深,甚至有些烦躁。
乔知淼缓缓睁开眼,看到床边的程砚深时,眼中浮现出一丝不可抑制的欣喜,可下一秒就听他说——
“乔知淼,我们离婚吧。”
她眼里的光,熄灭了。
而程砚深低着头,自始至终都没看她一眼。
乔知淼嘴唇颤抖着,却连一句为什么都没问出口,只是强忍着哽咽,说了声:“好。”
病房里静默许久。
程砚深的声音才再度响起:“你……不用搬家,我们不会回去,生活费我会按时寄给你,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说完,他转身走出了病房。
程砚深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不明白,梦里的自己为什么会跟乔知淼离婚,明明他的关心和在意都是真的,可为什么……要离婚呢?
他转头看向乔知淼,只见她双手绞着床单,豆大的泪珠滚落脸颊,无声地砸在雪白的被面上,她连哭都小心地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程砚深手足无措地想要帮她擦干眼泪,双手却一次次穿过她的身体。
但是,他们都不知道。
这是上辈子,乔知淼见程砚深的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