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深焦急地辩解,被乔知淼打断。“不重要了,程砚深。”不重要了。乔知淼说不重要了。没说完的话堵在程砚深喉咙里,他眼睁睁地看着乔知淼转着轮椅离开了房间。病房外。傅谨行靠在墙边,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一天一夜,乔知淼一直守在程砚深身边,而他却没有任何理由不让她这么做。程砚深毕竟救了乔知淼,他们之间毕竟发生了那么多。重生……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因为是从乔知淼嘴里说出来的,他就会无条件地选择相信,可是两辈子的恩怨纠缠,他这两年的陪伴,真的能敌得过程砚深在乔知淼心里的分量吗?
昏迷了近二十个小时之后,程砚深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眼。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他皱着眉,轻轻活动了一下自己被压麻的手臂。
细微的动作惊醒了乔知淼。
她抬起头,看到程砚深微睁的双眼,立即惊喜地睁大了眼睛。
“程砚深,你醒了!”
她转动着轮椅,急匆匆地要往外走,刚要去叫人,却被程砚深弯曲着手指勾住了衣角。
乔知淼回过头看着他,皱起的眉头有些疑惑。
“眠眠……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程砚深声音低哑,语调很轻,眼中闪动着异样的光彩,他喉结滚动有很多话想说,却始终开不了口。
但他又觉得,如果这个时候不说,只怕他就再也没机会说了。
“眠眠,我做了个梦,梦见我对你不好,我们结婚又离婚,你死在了我找到你之前。”
乔知淼顿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眼中的欣喜归于冷漠,她沉默着,没有任何表情。
程砚深的心底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像一万根针,不停扎进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乔知淼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那些真的不是梦。
“你也想起来。”
乔知淼肯定的语气,让程砚深的心跌到了谷底。
“眠眠对不起,我一直都是喜欢你的,但是因为一些误会……”
程砚深焦急地辩解,被乔知淼打断。
“不重要了,程砚深。”
不重要了。
乔知淼说不重要了。
没说完的话堵在程砚深喉咙里,他眼睁睁地看着乔知淼转着轮椅离开了房间。
病房外。
傅谨行靠在墙边,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一天一夜,乔知淼一直守在程砚深身边,而他却没有任何理由不让她这么做。
程砚深毕竟救了乔知淼,他们之间毕竟发生了那么多。
重生……
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因为是从乔知淼嘴里说出来的,他就会无条件地选择相信,可是两辈子的恩怨纠缠,他这两年的陪伴,真的能敌得过程砚深在乔知淼心里的分量吗?
傅谨行呼出一口浊气,沉默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一只小手轻轻地扯了扯她的衣角,动作很轻。
“傅大哥,你是不是累了?”
傅谨行猛地睁开眼,他刚刚想得太投入,丝毫没有注意到乔知淼已经从里面出来。
“程砚深已经醒了,我们回家吧。”
他愣愣地看着乔知淼,刚才的对话他不是没有听见,只是现在这情况是……
他还有机会?
原本暗淡的情绪瞬间明亮了起来,熟悉的笑容重新浮现,他绕到乔知淼身后推动轮椅,一扫这几天的阴霾。
“走,我们回家。”
回去的路上。
乔知淼没有再看向窗外,而是静静地注视着傅谨行的侧脸,似乎有话想说。
傅谨行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将车子稳稳停在路边,双手却紧张地握紧了方向盘,他战术性地清了清嗓子。
“眠眠,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乔知淼就眨巴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望向他:“傅大哥,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傅谨行的手紧张地搓了两下,试探着回答:“没有吧?”
乔知淼靠在座椅上,调整了一下坐姿:“听说当兵的人听力都好,傅大哥不会什么都没听见吧?”
傅谨行本以为,只要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能维持现状,可乔知淼主动提起来,就是想要把这件事说开,他再逃避就不像话了。
算了,是死是活总得有个结果。
想清楚这些,傅谨行深吸一口气,望向乔知淼的眼睛。
“是,你在派出所和病房的话,我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