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月意料之中,面上并未露出一丝不悦,继续道:“大家不用担心,我还是希望大家能够积极尝试。如果没有的话,将以抽签的方式决定。”温舒月又额外简洁迅速地交代了一些日常工作,并未过多地耽误大家的时间。事情都交代完了,大家陆陆续续地离开。周淮屿留了下来交接相关的工作,夏栀和孙天宇一起走回教室。一路上,夏栀都在思考迎新晚会的工作安排。孙天宇屁颠屁颠地跟着她,见她一直在出神,犹豫了好几次,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和周淮屿是不是很熟?”
旁边的孙天宇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两人搁着唱双簧呢。
“咱们最近是有节目要准备吗?”
“啊?没有吧。”
迎新晚会在新生军训之后,大概也得等到国庆回来,运动会更是在遥远的十一月,都还早。
孙天宇点点头,小声地嘟哝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们俩整节目呢。”
夏栀没听清,疑惑地“嗯”了声。
孙天宇摆了摆手,“没,没事。”
夏栀也没再追问,那边温舒月又开始说话,她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过去。
“今天叫大家来,除了是想让大家再互相熟悉一下,还有就是我们本学期的工作要正式开始了。”
底下的学生干部都听得很认真。
“常规工作我就不再强调,目前最要紧的就是迎新晚会的事情。这是一中的老传统的,大家之前都做过,上手应该很容易。微信群已经建好了,还请大家之后都加入一下,会后我会在群里发布分工安排。”
温舒月稍稍停顿,“按照往年惯例,我们学生会需要出一个节目,大家有想报名的吧?”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如鸡。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心有灵犀地低下了头。
温舒月意料之中,面上并未露出一丝不悦,继续道:“大家不用担心,我还是希望大家能够积极尝试。如果没有的话,将以抽签的方式决定。”
温舒月又额外简洁迅速地交代了一些日常工作,并未过多地耽误大家的时间。
事情都交代完了,大家陆陆续续地离开。
周淮屿留了下来交接相关的工作,夏栀和孙天宇一起走回教室。
一路上,夏栀都在思考迎新晚会的工作安排。
孙天宇屁颠屁颠地跟着她,见她一直在出神,犹豫了好几次,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和周淮屿是不是很熟?”
夏栀专注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没太听清,“啊?你说什么?什么东西不用煮熟?”
“.......”
“我就是想问,你是不是和周淮屿很熟?”
孙天宇刚刚问出来其实就纠结了许久。
有些事情就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此刻他突然没了底气,声音很小,像是蚊子在低语。
但好在夏栀这次听清了,“哦,你说他啊?还行吧?”
孙天宇对这个答案并不是很满意,不死心地继续问,“还行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夏栀想了想,也没有想到该怎么具体地形容,“这个你要不查一下字典?”
她补充解释了句,“就是同桌那种熟。”
那好像挺熟的。
孙天宇突然有些泄气。
-
放学时间的公交车总是格外拥挤,方寸大小的空间里挤着人山人海。
车上的人像是筷子筒里的筷子,肩贴着肩地挤在一起,公交车走走停停,人群也跟着唰唰地前仰后倒。
夏栀被人群包围着,伸手想去够车上的扶手,无奈周围的人密密麻麻地围着,像是织了张人形大网,手根本伸不出去。
她分开腿一前一后地站立着,希望通过这样的姿势来维持平衡。
公交车一个急刹,车里的人就像是坍塌的多米诺骨牌,一个接一个地往前倒。
但大数人至少抓着扶手,惯性的作用消失后,很快就恢复了平衡。
然而夏栀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她被挤在人群中间,像是掉入湍急河流中的人,根本也没有东西可以抓。
前面的女生和夏栀面对面地站着,眼看着夏栀要倒过来立马往旁边闪。
夏栀整个人都飞了出去,周围的嘈杂仿佛都已经渐渐地远离,那一刻她像是被绑上了火箭,即将被发射外太空,脑海里一片空白,仿佛被切断了信号。
意料之外,夏栀被一片清新的气息包裹,像是夏日里阳光晒出来的青草香,来不及细品,她整个人都撞上一个滚烫又坚硬的东西。
记忆里上次遭受这么猛烈的撞击,还是小时候走路不看路撞上了巷子里的墙。
不同的是,以前的墙她撞到了不会有声音。
夏栀的头顶传来一阵闷哼。
周淮屿皱眉,就看见女孩乌黑的发顶,若有似无的栀子香缓缓钻进鼻腔。
刚才突然被撞上的不爽被栀子香冲淡不少。
夏栀一面快速滑跪道歉,一面抬头,看清这面“墙”的脸后,直接呆住了。
这……是什么孽缘。
夏栀觉得都是之前自己种下的恶果,不然不会先是在裤链事件后和这尊大佛成为同桌,现在又撞到了他身上。
短短几十秒,夏栀想了许多。
她决定在今后的日子里日行一善,让善良成为习惯。
“是你啊?”
周淮屿挑眉,“你以为是谁?”
“墙。”夏栀言简意赅。
“你刚刚那一下,就算是墙也不经撞。”
“墙不经撞,那我们大名鼎鼎的周神呢?”
周淮屿轻笑了一声,“我觉得你需要赔我医药费。”
“没事,”夏栀接了话头,“我俩直接坐到终点站,陪你做个胸部CT。”
周淮屿捏了捏自己的下巴,低头思索了一下可行性,“挺耽误的。”
“没事,不耽误,我正好也去做个脑部的,咱们正好都去看看,我给你付治胸腔的医药费,你付给我治……”夏栀猛地意识到不太对,自己不能骂自己,及时打住,“你付我医药费就行。”
周淮屿被逗笑了。
她算盘打得这么好,日后一看就是学会计的好材料啊。
“我觉得我应该不用付钱。”
夏栀刚想说他耍赖,就听见这人继续懒洋洋地道,“夏同学脑子转得很快,一看就不像是有事的样子。”
这下她反驳反而落了下风,那岂不是承认她蠢了?
她咽下了刚才差点说出口的话,转而道,“我聪明,大脑也强健。只是没有人告诉你,为了乘车安全,上车不要随身携带板砖吗?”
胸前像塞了砖一样,撞人真疼。
周淮屿反唇相讥,“夏同学这么有安全意识,应该也知道公交车上不能随意甩飞饼。”
“切。”
夏栀嘟哝了一声,“我又不是故意的。我现在站得好好的,要不是刚才那一下——”
公交车很给面子地再来了一下,夏栀又差点再一次撞上面前的人。
夏栀痛得“嘶了一声,捂着头脸都快皱成了一团。
我靠,这是人肉吗,居然能这么疼。
周淮屿瞥了眼面前的女孩,惜字如金地吐出两个字,“抓着。”
“啊?”夏栀一脸茫然。
“我说抓着我。”
周淮屿又补充了句:“为了我的安全。还有公共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