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泽衍目光阴郁,声冷如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许知慕不敢看他,用尽平生的克制:“泽衍,我身弱易病,生病了就无法怀孕,所以……”“如果你不愿意碰我,我不介意你找别人,只要是你的孩子……”说完这些,已经耗尽她所有力气。寂静半晌。傅泽衍终于开口:“你就这么想养我和其他女人的种?”许知慕一愣,泪水瞬间涌出,她慌忙低头,却又听他冷漠道:“你要是想作践你自己,不如去找人治治你的渴肤症,就不用死扒着我不放了。”
好一个没必要。
傅泽衍总是这样,不经意间就能摧毁她的贪恋。
心头血肉仿佛被硬生生削去,许知慕疼得蹲在墙角。
从始至终,只有她把这三年当了真。
像个笑话。
她想走,转身逃离那一刻,书房门却被打开。
傅泽衍没想到会在这儿看见她,脸色瞬冷:“你在这干什么?”
许知慕看着他身边小鸟依人的季灵,一时间竟有种自己才是外人的荒谬感。
将心中苦涩吞下,她极力维持着平静:“妈叮嘱了一些事情,我想与你单独说。”
傅泽衍迟疑半晌,终究没拒绝。
书房内。
季灵刚离开,许知慕就听傅泽衍问:“什么事?”
他连和她多待一秒都不愿意。
可许知慕心中积压了太多话,此刻却难以开口。
直到他皱着眉不耐烦,许知慕才颤声道:“泽衍,你要不让季小姐搬来与你同住吧?”
话落,周围气压骤然冷如极寒。
傅泽衍目光阴郁,声冷如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许知慕不敢看他,用尽平生的克制:“泽衍,我身弱易病,生病了就无法怀孕,所以……”
“如果你不愿意碰我,我不介意你找别人,只要是你的孩子……”
说完这些,已经耗尽她所有力气。
寂静半晌。
傅泽衍终于开口:“你就这么想养我和其他女人的种?”
许知慕一愣,泪水瞬间涌出,她慌忙低头,却又听他冷漠道:“你要是想作践你自己,不如去找人治治你的渴肤症,就不用死扒着我不放了。”
浑身疼痛泛起,许知慕连忙捂住骤紧的心口。
看着傅泽衍拂袖而去的背影,泪再也忍不住掉下。
他明知她只能接受与他拥抱亲吻,从不肯与她亲密,冷眼看她焦虑抑郁也就罢了,竟还要她去找别人?
剜心割肉之痛,也不过如此。
经此一事,许知慕和傅泽衍原就冷淡的关系仿佛走到了崩溃的边缘。
傅泽衍再也没回过家。
转眼到了四月十九,这天,是傅氏医药集团延续多年的酒宴。
届时,商界名流将会携礼前来,议事合作,觥筹交错,共襄盛会。
许知慕候在家门口,贴身绸缎礼服裙衬得她越发瘦弱单薄。
可等到宴会即将开始,她还是没等来心心念念的人。
许知慕木然地说:“走吧,泽衍可能忙手术,没时间和我一起去。”
可看到谭月不忍的目光,她却发现自己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许知慕每走一步,耳边都仿佛有人在说——
他不爱你。
他也不要你。
你别妄想了。
……
傅宅宴会。
傅母见许知慕一个人进来,当即不满质问:“泽衍呢?”
许知慕顶着压力,做好了挨训的准备:“泽衍他有个紧急手术,今天来不了了……”
然她话还未完,却听到外头有人喊:“傅总您来了!”
许知慕惊喜地看过去,笑却僵在嘴角。
不远处,傅泽衍揽着季灵的腰走来,着装都是同一色系的搭配,好不登对。
傅泽衍从未携她一同公开露过面,更别提有意契合的穿搭。
众人面面相觑,视线扫过许知慕,有嘲讽,有怜悯。
傅母脸色不虞,厌恶瞥了一眼许知慕:“你到后面去吧。”
许知慕惨白着脸,跌跌撞撞扶着墙柱,仿佛只有如此,她才能得到片刻喘息。
周围觥筹交错,不过几步之隔,许知慕的心却被撕裂。
只见傅泽衍替他的青梅拦酒,她娇嗔甜笑、他浅笑耳语……
多般配!
许知慕的皮肤又开始失水痒痛,她泪流满面地揉搓着。
她连哽咽都要抑制住,怕惊扰他们,连贪婪地望着他的机会都没有。
明明疼痛难忍,却还是渴望他的触碰……
直到结束,都没有人上前来和她搭话,无人在乎她。
她一个人来,又一个人走。
春日夜风刺骨寒凉,如冷针迎面刮向她。
许知慕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臂,想快点离开这黑夜。
正在这时,一根铁棍忽然从阴影中袭出,紧擦着许知慕颈边。
紧接着,一股浓烈的玫瑰香气袭来,季灵如黑暗中的鬼影:“知慕姐姐,借你的命帮个小忙,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