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正与一位青年对坐饮酒。“婚事不成了,贤侄的相思病反而好了,这是什么道理?”“正因婚事不成,侄儿才更要保重自身,才能活到重逢之日。”“贤侄安坐,我给你拿药。”趁李信起身拿药,我手指一弹,将毒药弹入酒杯,毒药顷刻散开,无色无味。还是被他发觉了。李信一筷向我射来,速度极快,转瞬间,我的肩膀就被筷子贯穿,疼的跌下房梁。“从你入府,就在我的掌握之中,你的那些亲随,已经在孟婆桥喝汤了。”
一路无话,我和二皇子默然垂泪,不过一夜之间,丧父,丧母,被逐。
二皇子仰起头,“我还有些兵马,杀进皇宫是不够,但趁机不备,也能杀出京城。”
“我们离京,去西南找舅舅。舅舅手握兵权,还能有一线生机。”
我握紧双拳,重重的砸在木桌上。
“丞相,枢密使,禁军统领,御史中丞,都是皇后党的爪牙,我去杀了这些人,等你入京一统江山。”
“你做不到!”二皇子攥紧了我的手,“跟我去西南!”
“永清,我只有你了,我决不能让你涉险!”
我望着他含泪的眼眸,“做不到也要做,不然就算林云起大兵压境,也还是不行。”
“打扰一下。”潇潇举起了手。
“冒昧的问一句,你们想争皇位,是为了江山社稷,天下百姓,还是为了自己的执念?”
“你们想报仇,可报来报去,只会积攒更多的仇。”
“二皇子,无论成败,镇北侯府都一定会亡,你败了,他们为了而死。”
“你胜了,林云起有从龙之功,功高震主,你若登基,能容外戚当政?”
“放下执念,你和永清还有可能活下去,贵妃希望你们活下去,粗茶淡饭,好过以卵击石。”
二皇子一言不发,当晚就离了京。
给我留了十个亲卫。
我留了两个保护潇潇,自己带着其余八个,留在京城打探消息。
大皇子登基为帝,残暴不仁,不仅罢黜流放了许多大臣。
还害死父皇的罪名按到了我和二皇子身上,在通缉令上,我们是罔顾人伦,弑父谋反的猪狗。
贵妃的尸骨,被抛去了乱葬岗,只恨我不能去收尸。
枢密使和御史中丞好色,常年混迹秦楼楚馆,我扮成风尘女子,趁其不备,一剑割喉。
丞相不好色,并且深居简出,相府守卫森严,我盯了半个多月,都没可乘之机。
只剩禁军统领李信。
入夜,我潜入李府,藏在梁上。
李信正与一位青年对坐饮酒。
“婚事不成了,贤侄的相思病反而好了,这是什么道理?”
“正因婚事不成,侄儿才更要保重自身,才能活到重逢之日。”
“贤侄安坐,我给你拿药。”
趁李信起身拿药,我手指一弹,将毒药弹入酒杯,毒药顷刻散开,无色无味。
还是被他发觉了。
李信一筷向我射来,速度极快,转瞬间,我的肩膀就被筷子贯穿,疼的跌下房梁。
“从你入府,就在我的掌握之中,你的那些亲随,已经在孟婆桥喝汤了。”
“说,你是谁的人?”
我翻身一跃,掏出染毒的匕首,跟李信撕打了起来。
李信不愧为禁军统领,武力高强,内里深厚,我打了许久都不得近身,反而被他挑下了黑巾。
青年霍然起身,“你,你是六公主?世伯,你放过他,侄儿带她退隐山林再不理朝政。”
这是,定国公世子?
世子挡在我面前,“世伯,六公主不是那样的人!”
话音未落,只听‘噗’的一声,世子被我一刀割喉。
李信怔愣了一瞬,没躲过我飞出的匕首。
世子倒在地上,口吐鲜血,抓着我的衣角,“.......为什么?”
往常,都是我在问为什么。
如今才知,这个问题有多难回答。
直面自己的自私和卑劣,为了不暴露行踪,为了全身而退。
为了彻底抹杀掉,我对爱情,对相濡以沫平凡安逸时光的期待,为了釜底抽薪。
所以,世子要死。
“.......对不起。”
李信用尽全身力气一掌挥来,直击我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