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笙跟着她的话笑了起来:“让你进府的目的不就是勾引我,这才是你的本分不是吗?”盛愿被这话噎住,灵动的一双眸子颤着。还真是。入府时都量过身,每一样都按照男人最喜爱的条件筛选,就是为了进府的人能和大少爷同房。可她生平第一次勾引,还勾错了人。“莫不是你嫌弃我身体残缺?”“奴婢不敢。”入府虽然时日短,但上上下下谁不夸赞大少爷待人亲和,天资聪慧,和二少爷自幼叛逆乖张的性子截然不同。
倒茶的手一顿,巴掌大的小脸满是讶异。
反应过来后,立刻扔下茶壶砰的一声跪在地上:“少爷,奴婢当真没有勾引的心思,也从没有想过做妾室。”
她不清楚离开后绿梅究竟说了什么,可谢云笙突然提这个,让盛愿立刻联想起这些日子院子里传的都是她用尽手段勾引,是为了混个贵妾的身份,永远攀上谢家的高枝。
她虽没当过见过什么世面,接触过什么人。
但这样问话的手段从前也是在唱戏的楼子里见过的,那时楼里的小二就是被掌柜里拿升管事的条件诱惑,暴露了偷学手艺的心思,被活活打断了一条腿。
一想起那人那时候凄惨的叫声,盛愿抖了抖,悄悄用手捏了捏腿。
谢云笙跟着她的话笑了起来:“让你进府的目的不就是勾引我,这才是你的本分不是吗?”
盛愿被这话噎住,灵动的一双眸子颤着。
还真是。
入府时都量过身,每一样都按照男人最喜爱的条件筛选,就是为了进府的人能和大少爷同房。
可她生平第一次勾引,还勾错了人。
“莫不是你嫌弃我身体残缺?”
“奴婢不敢。”
入府虽然时日短,但上上下下谁不夸赞大少爷待人亲和,天资聪慧,和二少爷自幼叛逆乖张的性子截然不同。
谢老侯爷病逝,是他撑起了谢家的门楣管理府中内外的事,可自从出了意外伤了腿,这些事便落到了二少爷的头上。
瞥了眼放在椅子旁的翠玉拐杖,盛愿忍不住惋惜,垂目看着她的双手。
突然有一天她再也不能拨琴唱戏,只怕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了。
一抬头谢云笙捻起桌子上的点心递了过来,常年病情缠绵青白的手,皮肉分明样子枯槁。
“这是奴婢家乡的千层糕。”
盛愿看到熟悉的糕点,难掩兴奋。
谢云笙愣了一瞬,缓缓勾起唇:“这是下面庄子的人送进来的,各房都挑了喜欢的,我这个你喜欢就都给你。”
“谢大少爷,只是奴婢吃不得这个。”
盛愿摇头,将点心放到一边。
不是她不爱吃,说来也奇怪,江郡点心是出了名的,可她偏偏个个都过敏,唯独只有一样青艾糕能吃。
谢云笙将她的模样看在眼里:“我知晓这几日你受委屈了。这事原也在我,留你在身边却没给你一个准确的身份,也难免下面的人拜高踩低,抬做姨娘你也算半个主子,在这院子里总能好过些。”
若是刚卖进来那日没出那一档子事,抬了她做姨娘,这是天降的恩赐。
谢府,是刀山血海闯出来的爵位,别说一般清流家的女儿嫁进来做侧室都不算委屈,是要记录在祠堂在册的。
就是入府为奴为婢女,也须得是家世清白千挑万选才能进府的。
若不是因为谢云笙的身子,盛愿这样的身份别说进府,就是谢府里的下人都是不许和下九流的人往来。
盛愿愈发受宠若惊连连摆着手:“奴婢身份低微,能被留下已然是恩赐,更何况主母已经答应奴婢,半年后放了奴婢的籍契。”
到时候她手里也攒下几两银子了,又是自由身,便能去做想做的事。
盛愿下意识摸向脖颈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还在谢云霆手里的玉坠,忍不住叹了口气。
见她眼神清明赤诚,并不像说假话,谢云笙突然话风一转:“你觉得二少爷如何。”